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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将刘庆推出,刘庆回头骂声:“叛贼,我乃一条堂堂汉子,难道畏刀避箭不成?我死犹生,为国身亡,名流后世,似你等叛逆之徒,万年遗臭!乌合之众,鼠窃之流,灭于旦夕,还敢施威,擅杀朝廷将士!我狄元帅闻知怎肯甘休,必领大兵前来打破城池,将你这逆贼同党一班狗畜类个个不留,杀得尽绝,悔之晚矣!”

段洪闻言大怒,大喝:“快快押出斩讫!”那些刀斧手即忙推出,有段小姐喝住:“刀下留人!”这段洪正在盛怒之下,见女儿拦住,有些不悦,便说:“女儿,你言差矣!你难道早间不闻宋将大胆辱骂之言?是以为父将他斩首。你即来拦住,是何缘故?”小姐呼声:“爹爹啊,女儿有一法术,善能迷人真性,摄去原魂。这刘庆乃宋营中一员上将,待女儿书灵符一道,封贴他顶脑发际之上,彼真性迷了,魂魄不全,以往之事全然不晓。与他五百兵丁,返去宋营讨战,他的斧法沉重,走马如飞,一定斩却几员宋将,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段洪闻言笑道:“我儿,这刘庆本乃宋将,反教他往未营讨战,岂不是放虎归山的?”小姐说道:“女儿有此灵符,书于他脑顶,乃百发百中的。将他真性迷去,魂魄离本体,女儿呼唤他往东,他就不敢向西,此乃灵符镇压之妙。休说宋营中将士他相认不出,就是生身父母也认不得了。除非将顶脑灵符揭去,真性真魂复还本体,方能醒悟如前。此乃借刀杀人,宋将弄他心如麻乱了,自己不费一弓一箭之力,且消前日段虎哥哥大败之耻,如何不可?”段洪闻言大悦,说:“既然我儿有此法术之妙,也不宜迟,即便可为。”但不知段小姐演此法术,飞山虎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被迷执家将留神 遭大难刘庆得救

诗曰:

南蛮少女法高强,拒家开兵斗战场。

异术灵符迷将士,英雄一命险遭亡。

当下段小姐说毕,段洪闻言大喜说:“女儿既有法力,即可施行了。”当下命刀斧手把宋将押回关内,仍在丹墀之下,这刘庆还是怒目圆睁。此时段小姐吩咐手下兵丁取得净水,沐后拈香,告禀已毕,取出朱砂灵符一道拿在手,口中念真言,命人安放在刘庆顶脑之内。这刘庆的魂魄一时间离了位舍,邪符恶气归心,两眼见人的相貌,个个多是狰狞凶恶,认不出一人,又呼唤不出话来。此时段小姐令左右松他绳索,另与他装扮,改换盔甲,还他原马兵器,复又念咒一回,喷水一口,向刘庆面上一喷,口念真言:“真火速降!刘庆还不快往宋营讨战,烈火烧你!”此时刘庆在马上只见两边烈火飞腾,不知往哪里走,心中恍惚,只得拍马加鞭,飞跑而出,五百蛮兵连忙随后出关,排开阵势,来宋营中喊杀如雷。按下慢表。

且说狄元帅败回营,查点众兵丁,伤了千余人,幸得众将保护。独有刘庆被擒,心中纳闷,便对众将弟兄说道:“刘将军虽心粗,乃真性的硬汉,今日被擒,必然骂贼而死。思量当日结拜一场,不异同胞,想来也觉令人伤感。”张忠、李义说:“元帅,刘将军虽被擒,此时还不见号令,或者苍天怜悯他是忠君之汉,逢凶化吉也未可知。”元帅说:“众位将军啊,这刘将军直性之人,定然有死无生了。想忆从前布衣起首,行伍出身,今日立下汗马功劳,才得玉带横腰。如此结局,看来富贵如同春梦浮云耳。”

正在言谈之间,有军士报上说:“刘将军投降于南蛮,领兵前来讨战。”元帅与众弟兄闻报,俱吃了一惊。元帅说:“刘庆与我几人在大光山结义,直至今日,甘苦同乐,义重情长,焉肯投顺叛党?分明是你这狗才报事不明!”吩咐左右拿出营前斩首。刀斧手一声答应,正要上前绑拿,军兵大呼冤屈。元帅大喝:“奴才,你报事不真,妄哄本帅,还敢呼冤叫屈!”这报军急呼:“元帅爷,小的报事并无差错!这刘将军果然带领南兵数百,在营前喧哗讨战。元帅若还不信,可差人出营一看,小人若有一字虚词,甘当军令,死而无怨!”元帅听了,正要开言,又见来报刘庆讨战,一连几次,把元帅气得目瞪喉塞,叹声:“刘庆,我与你自相义结金兰,情同手足,甘苦与共,刀枪中不知见尽多少英雄,才挣得玉带横腰。岂知你今日改变心肠,投降了叛逆,贪生畏死,背主忘恩,结交之情,今付于流水。真乃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背反了又来讨战,本帅若不亲自出马,真假尚然狐疑。”

想罢,吩咐放了报军,盔甲戎装已毕,正坐下军中大帐,忽有下面一将声如巨雷呼声:“元帅,正须小将出马,包管将刘庆拿来!”狄元帅抬头一看,原乃张忠。便说:“张贤弟,你此去观看他真假,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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