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疯子 “娘娘可还满意?” (第2/3页)

的提了起来。

“方才本王也听清了始末,娘娘既然要怪罪月儿,倒不如瞧个真切看看我这伤是如何来的。”顾敛之温和中带着玩味的语气,浑不吝地就要宽衣解带,毫不顾忌礼义廉耻。

李皇后作为尊长,哪里见过这样的无奈做派,当即就气得不清,一甩凤袍,厉声喊道:“来人,给本宫将宣王妃带下去,如此教唆夫君目无尊长,必当重罚。”

眼见着虞窈月就要被李皇后身边腰粗胖圆的婆子带走,顾敛之又被人团团围住,无法上前相救,他当机立断掏出怀中匕首,故技重施,径直刺向胸口,登时流下汨汨鲜血。

“娘娘方才可还怪罪月儿不知本王身上的伤,眼下这伤却因娘娘又加得重了些,娘娘可还满意?”顾敛之惨白着张脸,寂寂的眼睛,幽深乌浓,偏又诡谲的痴痴笑出声来,倒是将人骇得不轻。

“疯子,当真是疯子。”李皇后低声咒骂两句,脚底生风似地走了个干净。

余下的太医署医官震惊之余,又互相交换个眼神,不知是否要上前为王爷包扎。

哪知还不曾上前就听得王爷沉声吼了句,“全都滚出去。”

方才王爷那股疯癫劲发起来众人都是瞧得清清楚楚的,故而当即缩着脑袋像个鹌鹑似的告退离去。

唯独站在原地不动的崔四娘一脸担忧地望向他,踌躇半天还是开口,“殿下这伤虽不及要害,可眼下新伤加旧伤,若是不赶快处理,恐怕会……”

话未说完,就叫顾敛之递了一记眼刀,“听不懂人话吗?”

言讫,顾敛之怒目瞪着她,眉头紧紧皱起,怎么瞧都觉得她太过碍眼。

怕他要迁怒无辜之人,虞窈月当即扬声唤来千牛卫,将这位身份不凡的医女送出了含凉殿。

崔四娘怔了一怔,忙仔细看去,瞧见他眉眼间的神色转变之快,方才还怒气冲冲,这会子却是将人抱作一团,埋首至宣王妃颈间。

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如此纵容王爷,简直就是不知羞耻。崔四娘在心中暗暗腹诽,挥袖离去,手里攥紧的帕子却是快要绞断,到底还是出卖了她一二分心绪。

偌大的含凉殿恢复了寂静,虞窈月一言不发地扶着他回到内室,又差人打好水来,将布巾烫了又烫消好了毒,这才放缓了动作为他包扎。

偏她刻意绷着张俏生生的小脸,显然是在生他的闷气,别提有多可爱,顾敛之没忍住伸手往她手上摸了一把。

这番举动倒是叫虞窈月彻底翻了脸,不再顾忌他身上还有伤,手上便加重了些力道。

顾敛之倒也顺坡下驴,轻哂一声,状作求饶般拧了眉头,“好月儿,你轻些。”

“现在知道疼了?你往自个身上刺的时候怎生不觉得疼?”虽说明知他这是苦肉计,虞窈月到底还是动作放轻了不少,不由得劝道:“那匕首我收走了,往后可再不准你这样了。无论旁人是谁,也不值得你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达成目的。”

眼下怎么说都是她有理的,是以顾敛之不去接这个话触她的眉头,只温情款款地凝视她,“可你不是旁人,我只知道若不这样做,她们就要带走你。”

闻听这样的傻话,虞窈月非但没有为之动容,反而一时恼羞成怒,丢下巾帕要替他包扎,口中却还是埋怨,“傻子!”

他总是这样不负责任的随口说出这样戏弄人的话,倘若她只是个寻常女郎,想必早就当真陷了进去。

可他如今只是个病人,说的话几句真几时假,又如何能算得了数。

日后等他好转,想来还是只会念着书房里那副画上的娘子罢了。

沉默良久,二人心照不宣的没再重起这话头,虞窈月率先打破沉寂,“你方才一口一个本王,当真是将皇后娘娘唬得团团转呢。”

这句话既是试探也是为了验证她心里的猜想。

眼下他似乎还没能接受自己就是宣王的事实,可在心中倒也有自圆其说的一套理论,只当是自己与宣王生的太过相像,故而并不会引发体内原身与分身同时出现,二者相悖酿成自相残杀的惨祸。

既如此,是否只需要她从旁佐证,给出错误的指引,让他确信自己只是得了容貌的便宜,这才得以冒充宣王呢。

倒当真如她所料,顾敛之并未对身份一事起疑,倒是自顾自地享受着虞窈月的悉心照顾了。

等圣人那厢儿得知含凉殿发生之事,已然是翌日晨起时,徐公公满脸菜色的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向其回禀。

好啊,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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