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离开 这桩婚事便算是和离…… (第2/2页)

忙不迭地跟上。

寒风狂卷进来,吹刮着虞窈月单薄的衣裳,她皱着小鼻子打了个喷嚏,就见菱花像变戏法似的,将汤婆子塞进她袖中。

因着白日里不曾回来,没有逛过这园子,眼下天黑想去寻王爷的住处倒是有些难找了。

虞窈月一连走错了两条道,总算是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了一处灯火昏暝的屋前。

正要上前叩门,却听到里头娇莺婉转似的啼哭声,“王爷,妾身哪里都不去,求您别赶我走……”

冷不丁又听见一道爽朗的笑声,“王爷您就笑纳了吧,这方太守将义女献给你的之事,只怕自今日你出了那门便传出去了,你就算是怕娘娘心里不高兴,也不该推给属下挡枪嘛。”

一个两个竟还敢推辞,顾敛之怒从心起,“宋理,孤且问你,这人,你收是不收?”

并非是宋理不收,只是府上已经有悍妻,若是再带回个娇客,怕不是要闹翻了天。

僵持之际,虞窈月推开门,任由冷风回旋吹进室内,黯黯烛影跳动,她纤长睫羽扑扇,屏风后适才荡出她无情无绪的声音,“王爷既给我填了姊妹,又岂有将人留在外头的道理。”

常莺儿闻声抬头,入眼便是一片皎洁的白,她衣袂飘带,像是踏月而来。

不消说她看呆了,就连先前还在一旁看热闹的宋理也愣了,有这等皎若舒光,貌比神女,气质浑然脱俗的妍丽佳人,他眼里哪还容得下旁人。

倒是没想到自个与宋理商议接下来的安排时,她竟是突然来了,瞧她面上无嗔无怒,似乎并未生气。

那么方才说的那话应当只是玩笑话罢。

顾敛之脸上扯出一个讪讪的微笑,向她走来,“外头风大,娘子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怎么,王爷当着外人的面就要对妾身兴师问罪嘛?”虞窈月并不看他,只低声淡淡回话。

这般反应,想来还是心生芥蒂了,顾敛之心中不免生出一二分欣喜来,想来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虽是当着外人在,可顾敛之也不害臊,伸手就去揽虞窈月,“怎会,误会一场罢了,还望王妃切莫多心。”

既如此虞窈月面上也跟着附和,“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哪敢与你置气。”

言讫,顾敛之也算是把心放进了肚子里,正要同她细细解释,就听得虞窈月又说:“外头天色不早了,妾身过来是想问父亲今夜宿在何处,这一入秋冬父亲身子便吃不消,最是惧寒,恐怕不好来回奔波。”

“怪我怪我,今日忙着也忘记让人与你交待一番,岳父已经由薛刺史安置妥当了,就宿在薛府。倒是不想岳父竟与薛刺史有交情,二人旧友相聚,说什么也……”

话未说完,虞窈月神色不耐地打断道:“也并非是什么稀罕事,父亲曾在江南做过官,旧友同僚自然是有上一些。话说此节,妾身倒是还有一事。”

观她面色不虞,顾敛之正色问道:“王妃直说无妨,对你孤向来都是无用不应对。”

只当没瞧见那小娘子眼里的惊奇羡艳,虞窈月只当没听见他说的那后半句话,“今日妾身想在城中闲逛一二,你的人却非得跟着寸步不离,日后还请王爷撤下吧。且不说这杭州城在诸位大人的治理下相安无事,一派祥和,便是妾身幼年便在此地居住,很是熟悉。”

听她这般说,顾敛之心道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拘束,虽说周廷跟着是为了保护她,可在此地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是以他也就答应了。

临了,顾敛之又将今日得来的那件狐毛大氅披在她身上。

就见虞窈月向他道谢,又福了福身子退下,只是临走前又踅回来,向大气也不敢出的那位小娘子发出邀请,“娘子今夜是要在此处跪一夜嘛?我既应下让你留在这,王爷便不会撵你走。”

常莺儿颤颤巍巍地抬头,便瞧见一张美人面,不由得心生感动,王妃娘娘真真是心善的活菩萨,竟还愿意收留她。

只是这样做,也不知道会不会打乱王爷的计划。

犹疑之际,就听得王爷对着王妃温声道:“左右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王妃既然想留着那便留着。”

闻听他这般说,常莺儿心下一紧,一抬头却是瞥见王妃月眉生怨,并不理会这话。

顾敛之哪里知晓自己这话是叫人误会了,他本意是觉得即便是此女留在园中,也不会妨碍他二人。

可叫虞窈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