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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有劳。真不知该如何感谢韦掌门大德。”

韦不平亲自将他们送出不平门去,左张二人因另有他事,并未相送。临别韦不平又将邵天冲唤住:“你过来。”邵天冲微怔,不解其意,仍是回头向他走去,诸人远远看着他们相候。韦不平看看余人,低声道:“邵兄弟为人太过耿直,不知转弯,殊不知世间人心隔肚皮。卫渡天送你那二件东西,最好莫要常露人眼,尤其是那皓阳心经,切不可让他人得知。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邵兄弟如今的身手,又无防人之心,极易招来杀身之祸。”

邵天冲闻言背脊微凉,点头应是。诸人与韦不平自此别过,踏上茫然不可测之前路。

离开不平门,邵天冲方有空询问韦明月失踪之事。凌叶子红了脸,十分忸怩尴尬,将当日之事道来。原来当日三人商议好,由凌叶子装扮韦明月,而韦明月却躲于床下。韦夫人在左一鸣到来时将预先准备的糕点给他吃下,左一鸣不久便觉无力。此时左一鸣无力反抗,被凌叶子一下击晕,床下的韦明月方爬出来。过不久韦明月身上穴道自解,便离开了不平门。此事原并无多少曲折,只是左一鸣万万未料到在不平门中会遭遇诡诈突袭,一时不慎,着了道儿。

众人听闻韦明月与秋渐浓相识之事,均是皱眉唏嘘,觉得这位韦大小姐任性之极,将来难免吃亏,而那位韦夫人行为怪诞,则更令人难解。众人行至开封,特地选了成府对门那间客栈投宿,一来临近大街,来往行人均收眼底,二来面对成府,若有蛛丝马迹,可以探知。而周超自与众人别过,径回湖州去了。

正文 第九章 身陷囹圄

公孙二娘等人风尘仆仆,一路赶往开封。这日行至开封城外,忽见迎面官道上一骑马来势快疾,直向他们冲来,东方明等人不得不略微让开。公孙二娘却觉得那骑马之人嚣张无礼,故意站在道上不动,冷眼瞧那马自她对面撞来。那马经过时蹄下扬起灰尘,激得公孙二娘一身灰尘,她心下微恼,迅速以剑柄在马身上拍了一记。那马受惊人立,马上人勒紧缰绳,方坐稳身形。

公孙二娘心下正得意间,不防那马上乘客刷一记马鞭向她劈头盖脸抽了过来。她一惊之下纵身跃开,怒道:“什么玩意,胡乱打人?”

却听那马上人闷哼一声,叱道:“教训你一下而已,算你身手快,躲开了。”公孙二娘细看去,见那马上是个年轻姑娘,绛红衣衫,眉宇间颇有盛气凌人之色,朝她无礼地斜视了一眼,转头策马离去。公孙二娘一边掸衣上灰尘,一边骂道:“官道这么宽,偏生要走中间,非要别人给她让道,还随便用马鞭抽人,这么蛮横之人我倒是少见。你奶奶的。”话毕她还不忘加句粗口骂人。

但听那少女的声音远远随风送来:“谁叫你先招惹我,爱抽你便抽你了。今日无闲空理你,下次再叫我听见你出口不逊,定不止抽你一鞭而已。”

“算了二娘。”张裕劝道。

“不算也不能怎么地,谁叫人家马快。”公孙二娘愤愤然。沿途自然少不了她愤怒咒骂之声,张裕等人听得惯了,嘻嘻哈哈与她打岔,过一阵便消了气。到得开封城内,均开始犯愁。当日无人到过开封,因此便约了于开封城内相见,但开封城之大尚在他们意料之外,究竟约了何处相见,委实难知。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逐家客栈询问。

四人正发愁间,忽听得有人叫他们名字,举目看时,见铁娘子立于道旁向他们挥手。一时间均是喜出望外,奔上前相迎。久别相聚,自是有一番亲热感觉,铁娘子领了他们四人回转客栈,各叙别情。邵天冲得知自己确有亲人尚在人世,而全家却遭不明血灾,真是又悲又喜。而公孙二娘等四人听闻诸付二人惨死之讯,心下均是难过。

一番商议下来,众人仍是无策,均想到周超纵折返慕仁山庄,将一切告之裴濯行,亦不会有何良策。叹息中,邵天冲忽思念起卫渡天来,心想:“卫大哥若在此,倒是个可以商议的人。可惜他却不在了。”不知怎地,他与卫渡天相识不过一日,但他所识的人之中,卫渡天的才智武功均令他极为佩服,其豪气更令人心折,因此不时便会想起他来。

那几个多嘴之人聚到一起,不免又是闲谈良久,邵天冲便自行回房中。他端坐在床上,翻出那册皓阳心经,依照上面吐纳之法闭目养息。这几日他闲来无事,均在翻阅这本皓阳心经,至于有甚好处,倒也不去细想。只觉得每一坐下,按书中所教习练,总觉得丹田一股温热之气徐缓上升,慢慢散之四肢百骸,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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