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韦不平叹道:“我早说过你毫无防人之心。要盗此二宝,难道定要身手出众?江湖中有的是下三滥手段,当初你们在开封道上也曾被花解语迷香所惑,难道还不知这些鬼域伎俩?再者,这些朋友与你出生入死是不错,但人心隔肚皮,你怎知谁是真谁是假?还有……”言及此,他忽然停住不语,思之良久仍是摇了摇头。

“有何疑惑韦掌门但说不妨。”

“算了,这些人均在不平门之中,我建议你不必将皓阳心经与心剑丢失之事张扬,只须暗中详查。你这些朋友,一个都不可离开。”

“是。”邵天冲点点头,随即又道:“其实皓阳心经我已烂熟于胸,失与不失都不重要,倘有朋友借阅,我定当双手奉上,何以出此伎俩盗去?至于心剑,在我手中原是暴殄天物,我原就觉我不配使此剑。”

韦不平凝视他良久,道:“邵兄弟年纪轻轻便如此豁达,韦某生平难得一见。可惜江湖却是五色杂陈,何等样人均会出现,似邵兄弟这般个性,吃亏只怕在所难免了。”

邵天冲脸面忧悒之色:“吃什么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是何人盗走心经与剑?此人必是我身边之人,思之令人心寒。”

“邵兄弟觉得何人可疑?”

邵天冲思之再三,依然摇头。忽道:“不如将此事告之裴庄主,让他也同来商榫?多一人总是好些。”

韦不平一怔,缓缓道:“裴庄主已故兄长裴正我原是我的至交好友,当年我亦是因此结识裴庄主。不过自裴正我英年早逝,我与裴庄主再无往来,对他为人,实在不是十分清楚。是否要与他共商议此事,邵兄弟自己衡量。”言下之意,似乎并非十分信任裴濯行。邵天冲也明白,以他数十年行走江湖的养成的沉稳个性,自是不会轻易信人,但他所顾虑之事也确实值得听从。

邵天冲默然半晌,打消了找裴濯行商议的念头。他倒并非不信任裴濯行,不过他也渐渐觉得,谨慎行事总是不错。皓阳心经丢失之事,令他心内寒意陡生,初次深切地感受到这世间人心难测的凶险。离开韦不平住处,他来到凌叶子门前,方抬手叩门,门已打开,凌叶子正欲出门。进了门,他悄声将此事告知凌叶子。

凌叶子骤然一惊:“不平门怎会有此事发生!”

邵天冲苦笑。

“不行,得先告诉姨父,共同商议。姨父好歹能帮咱们出个主意。”凌叶子第一念想到的便是裴濯行。

“可是我觉得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必再劳烦裴庄主?”邵天冲犹豫。

“难不成你连姨父也不信任?”

“那倒不是。不过心经和剑均是身外之物,丢了便丢了,纵寻回,只怕也迟了。何必再去——”

“话可不是这般说,你可知那皓阳心经令武林中多少人垂涎三尺?纵然你豁达,不去计较,可是你可曾想过,凡知晓你得了心经的,都是我们身边的朋友,连如此信任的朋友都做出此事,岂不令人心寒?若不详察,只怕哪天丢的便不是皓阳心经与心剑,而是你我的脑袋。”

凌叶子此言令邵天冲陡震。细想之下,觉得不无道理,不由心生不安。恰值左思右想之际,便有人叩门。

凌叶子打开房门,却是裴濯行与周超同入,原来是探她伤势而来。不容邵天冲开口,凌叶子已将心经与剑失踪之事告知了裴濯行,任邵天冲暗使眼色,她只作不察。邵天冲心中暗叹:“也罢,且听裴庄主意见再说。”

“此事果然甚蹊跷。”裴濯行沉吟。

周超却道:“我觉得倒也不蹊跷。邵兄弟结识的这班朋友均可说是萍水相逢,在江湖中半点名气亦无,想要向人打听一下为人处世都甚难,有谁能说清他们底细?再者,这皓阳心经是人人欲得之物,心剑亦是稀世之珍,谁见了能不心动?利字当头,有些人连兄弟情都可不顾,况此人只盗物而未伤你性命,还算是不错了。”

邵天冲默然。

“超儿所言甚是,人心隔肚皮,我们得细细想想究竟有谁可能做这样的事?”

“邵兄弟觉得谁最有可能?”

邵天冲摇头。此事他实在不愿去想,也着实想不出,唯有任裴濯行与周超将铁娘子、胡昌平、东方明、张裕、裘好这五人一一列出,逐个排除。

“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最可能的。”细数半天,周超忽道。

凌叶子问:“什么叫最不可能的?”

“这你还不明白?”周超又说半截话,令邵天冲心悬于半空。

“比如说,我们将这些人全部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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