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页)

众人瞠目结舌,周超叫道:“韦掌门怎地会我慕仁山庄的雷音剑法?”

韦不平道:“三十年前,我与慕仁山庄的裴正我意气相投,结为生死至交,这雷音剑法见他使过千百遍。当年由裴正我手中使出,剑法纯熟在我之上,而声势惊人也决不下今日的天冲。倘若他还活着——唉!”他慨然长叹一声,轻喟道:“微雨剑双飞,落花人独立!”

众人只见他目光中闪动着不胜唏嘘之色,知他怀念故人,均无言语。周超心下微寒:“这雷音剑法他使来虽非极溜手,但其势如巨雷之音,威慑处只怕尚在师父之上。”

韦明月等人看完这场好戏,方始自花树后绕出,左一鸣笑道:“师父,你看是谁回来了?”

韦明月叫道:“爹爹!”

韦不平先是一怔,随即脸现愠怒之色:“死丫头,你尚知道回家么?”虽说是怒意未消,但女儿数月未归,思念之情已冲淡了心中恚怒,语声中已略带着笑意。

韦明月撒娇地奔上前,抱着父亲身子摇晃:“爹爹你可想女儿没有?一回来便先教训人家,也不先嘘寒问暖。”

韦不平忍住笑道:“有什么好问?你这丫头素来蛮横,纵出门在外,也只有你欺负人家的份,有谁敢招惹你?”

邵天冲等人见了公孙二娘,却均是怔在当地,一时无语。公孙二娘缓步走向前,朝他们强笑一下,心中甚虚。片刻后,凌叶子先奔上前,握着她手叫道:“公孙姐姐,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语音微有哽咽之意,关怀之意殊为至诚。

公孙二娘笑道:“我活得好好地,又没死,也没少了手脚,你哭什么?”数月不见,她们之间原有的隔阂已消失无踪,公孙二娘终于放下了她的心病。

随即邵天冲等六人也上前相问,问得最多的,却是她这数月去了哪里。公孙二娘早在意料之中,却仍是无法回答。一路前来编造了无数理由,却终是说不出口。邵天冲见她神色有异,知她必有为难之处,便不再追问。

东方明一副怪异之极的模样,像哭又像笑,半晌终于开口,却是骂了句粗话:“你奶奶的臭丫头,居然还活着?”

公孙二娘呸了一声道:“我怎么不活着?你却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活像谁杀了你爹娘。”

一语即出,满场俱怔。公孙二娘见众人目光均投向自己,不由得极不自在:“我又没再说粗话了,你们干么都这么看着我?”

“虽不是粗话,可乱用词语也是难听。”韦明月嗤笑道。

邵天冲问道:“你知道如丧考妣是何意思?”

“我怎么不知道?考是先考,妣是亡母嘛。东方明的爹娘反正也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罢?”

邵天冲又是一愕:“知道你还说,真是口无遮拦。只道数月不见你变得斯文了,谁料变本加厉了。”

韦明月笑道:“她若想变得斯文些,我看是极不容易,连我都比她斯文三分。”

洪武三十一年五月。太祖皇帝病重,皇太孙朱允炆即将成为顺理成章的新君。

周王府中,朱棣坐立难安:“父皇病势衰微,即将大行,皇位转眼便落入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那小子早已与东宫伴读黄子澄商议,有削夺藩王之意,我与晋、宁二王镇北,各拥重兵,极为他忌讳,倘若等他登基坐稳皇位,只怕无你我容身之地!”

周王朱橚坐于椅中,点头称是:“那小子素来绝情,只怕到时决不念叔侄之情,不知要将你我如何处置。你在诸王中声势最为显赫,暂时只怕不敢动你,而我就——唉!”

“你我手足相连,切肉不离皮,若你失势,于我何利?唯今之势,只有提前发动攻势,以攻为守。”

“可是你我兵力尚不足,如此贸然发难,只怕不妥。”朱橚惴惴不安。

“不如此难道坐以待毙?道衍已在后苑加紧铸造军器、训练士卒,只待父皇殡天发丧,借奔丧会葬之机领兵入京,一举发难。”

“太也不稳妥。不如先将盛千寻与成信召来详议,看他们有何主意。”

“也罢。”朱棣亦觉急进不得,点头应允。

盛千寻与成信垂手立于一旁,燕周二王坐于塌上。

“如今京师传来皇上病势消息,你二人可有良策?”

成信答:“飞斧帮所训练十四死士已顺利混入宫中,飞斧体小势沉,可及远而杀伤力强,又不若弓箭难于携带,当诸王奔丧之际,以飞斧刺杀皇太孙。而燕王重兵驻于京城外,一待事成,发响箭为讯,乘乱杀进皇城,此为唯一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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