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秋渐浓一怔。

公孙二娘皱紧了眉头,轻吟着:“你看什么?还不快点。”

秋渐浓瞪着她,虽心中百般情绪交织,对她鲁莽行事的恼怒、受伤的酸痛以及对周王府那三人的痛恨却都盖不过一丝想要笑的感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纵然在伤成这般的情况下,却还是在说着令人啼笑皆非的话,一张尖利的嘴巴居然没因重伤而停下来。

“你那一日一夜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早些救我?”

“我怎么救你?你坚持要刺杀周王,我也无法可想。当时要是拽着你离开,你以后必定还会设法潜进去,有些人,总是要撞上南墙方知回头的。”

公孙二娘心中恚怒,忽伸手在他腿上狠狠扭了一把,骂道:“那你怎么不干脆等我撞得再狠些?等我死了,或者给人……你再去救我。”

秋渐浓叹了口气,道:“我那时方赶到那里……是因为我另有事去了。”

“什么事那么重要?”

“以后你自然知道。不过,我倒是把凌叶子的爹娘救出来了。”

“什么?”公孙二娘惊跳起来,牵动伤口,哎哟一声惨叫。

“稍后再慢慢跟你说。”

“不行,我现在要听,你不说完,我心里难安。”

秋渐浓拗不过她,只得道:“那日你在周王府离去后,我找到周王府暖阁,伏在阁上听得四人谈话。谈着谈着,便提到凌韫夫妇,当时我听了这名字,觉得有些熟悉,细听下去便知道是在说凌叶子的爹娘。原来凌韫手中握有燕周二王谋反的证据,当日飞斧帮姑苏分舵前往凌家搜寻,除凌韫夫妇在逃、凌叶子不在家中,其余人等均已被灭口。是以他们分为二拨人,其中几人去追凌叶子,余人追捕凌韫夫妇,最后自然终于是被追上。”

公孙二娘问:“那这一年多来却被关在哪里?”

“与你们所料不差,确是被关押在飞斧帮秘室之中。这一年来用尽各种手段也难以令他们说出那证据藏于何处。他们急于擒住凌叶子,也只是想以她胁迫凌韫夫妇吐露那罪证所在。只是飞斧帮高手如云,戒备森严处,不亚于周王府,实在难于接近。就算潜进飞斧帮,也无法得知那秘室在何处,寻常帮众是决无可能得知这秘密的。”

“那你怎么救得他们出来?韦掌门曾夜探飞斧帮亦一无所获,你便能探出那秘室所在了?”

秋渐浓看她一眼,道:“知道秘室所在的人不多,多半便是飞斧帮舵主以上的人物才可能得知。飞斧帮这些舵主都在各自分舵之中,如能能去各地一一查找?韦掌门当时去探,就算能抓住一二知情人,也决计逼问不出,因为飞斧帮凡有些地位的,在入帮时均发过最毒的誓言,永不吐露任何秘密。”

“那你到底怎么找到的?急死人了。”公孙二娘性子急躁,已不耐烦起来。

“总有人会开口的。这天底下就算是死人也不见得绝对会保密,更何况活人总有弱点。”见她着急,他越发地卖起关子来,“我连夜赶到飞斧帮,在每间屋外探查,恰巧遇上了花解语,你应该知道我与她曾是相识的?”

公孙二娘哼了一声:“知道,凡是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你总是记得特别清楚些,总要与之牵挂些瓜葛。不过你和她怎么认识的,我却是不知。”

秋渐浓笑笑道:“当初她受命接近我,成信令她不择一切手段要我加入飞斧帮,可是不但事败,还泄露了飞斧帮与周王府有关的事。我一向最痛恨有人刻意接近我,别有所图,所以当她事败逃到瓜州时,我亦追到瓜州,没见着她,就将瓜州分舵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花解语因此亦受总舵惩罚,险些儿丢了性命。”

公孙二娘打了个寒噤,心想:“这人当真视人命如草芥,百多条人命他说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说道:“这般说来,她理应恨你入骨才对,你更不能自她口中得知任何消息了。”

“世事往往是难于预料的,按说理应是如此,不过有时也会有例外。”

“我知道了,她多半看中你这小白脸,所以连命也不要了。”

秋渐浓瞪她一眼,说道:“你以为天底下女子都是一般?那你为什么没有看中我?”

公孙二娘吐了吐舌头道:“哟,还生气了。不过天底下像我这般的女子可不多。”

秋渐浓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偏偏与你所料不同,花解语并没有看中我。”

原来当日秋渐浓在花解语窗外,却见她屋内另有一人在,那人面对窗户,秋渐浓正好将他面容看得十分清楚,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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