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你说什么?我家公子是想要救她出火坑,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自己,分明就是你们飞斧帮的人四处燃放你的旗花火箭,引诱她出来,她为了你才会被杀,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她!”柳拭尘愤愤地道。

“那旗花火箭是帮主命人四处燃放的,并非我所愿。我得知此事后已尽力赶来,谁知还是……”思及这一点,他心中便一痛,毕竟花解语之死皆是因他而起。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们飞斧帮的人残忍暴戾,阴险狠毒,说的话也不知有几分可信。”

卫渡天朝她怒目而视,却瞥见她斗鸡一般的神情。稚气未脱的瓜子脸上,修长柳眉倒竖着,红润鲜亮的脸蛋仿佛初熟的苹果,令人有咬一口的冲动。两人狠狠地对视良久,卫渡天便泄了气,心道:“我跟这么一个半大的孩子吵什么?再怎么吵解语也不会活转过来了,她终是走了。我要她自重,她果然便活给我看了,为了这点儿尊严与自由,她连生命都可放弃,走得还有何遗憾?其实我应该从她的神情中看出,死对她而言,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我走了,死蛮子!”柳拭尘的声音将卫渡天从沉思中击醒,他转过头去,微愕然地看着她,心想:”死蛮子?这算是什么称呼?“

“看什么看?我要去找我家公子了。”

“不行。”

“干嘛?留着我难道你会请我吃饭?”

“你一个小姑娘家,独自离去太不安全,况且还受了伤。你刚刚得罪了我们飞斧帮,只怕这一路不太平。”

柳拭尘道:“我们得罪你们飞斧帮也不是一二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多也不过是一死罢了。”

“你是为解语受伤的,我总得好生照顾你,怎能让你再遭遇危险?等你伤愈我再送你去找你家公子不迟。”

“我不要你管,哎哟!”柳拭尘话音未落,已给卫渡天横抱了起来,向前走去。她惊怒间用手锤着他双肩,骂道:“死蛮子,男女受授不亲,你快将我放下来。”

卫渡天怔了一怔,不由大笑道:“什么男女受授不亲,你只不过是个毛孩子而已,难道也算大姑娘?”

“你……怎么不去死!”柳拭尘七窍生烟,险些儿晕了过去。她虽身材娇小,脸容稚嫩,但也总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了,在他嘴里竟然变成一个毛孩子。

飞斧帮。门前守卫见了卫渡天,恭谨有加地行礼:“三当家!”

卫渡天连哼也不想哼,抱在他怀中娇小的身躯以黑色斗蓬遮掩着,随着呼吸微微的抖动。他大踏步径向自己的院落而去。自从十四死士顺利进宫,他的任务已然完成,对他而言,仍留在飞斧帮只不过是对两个结义兄长的旧日情份还未能放下。他是一日都不想留在这血腥之地,这与他向来的性格与抱负都相去甚远。阴谋篡位、暴力制下,这便是飞斧帮的目的与手段,纵不说大节大义,单只看如今飞斧帮的血腥之手已伸到同门身上,便令他极为齿冷。

深沉的愤怒与悲哀在他胸臆间流动,思想之间已到了卧室门前。他踢开虚掩房门,走进内间将柳拭尘放下,拉开遮盖的斗蓬。

“你是不是想憋死我?”柳拭尘问。

“你这不是好端端没有死?让我看看伤势如何。”他俯下身去。

“让开!”柳拭尘朝床内一缩,伤在肩头,如何能让一个陌生男子检视?她全身戒备地盯着卫渡天。

卫渡天啼笑皆非:“那好,你自己上药包扎。”伸手扔给她一瓶金创药,自行走出屋去。

柳拭尘确定他已出了门,跳下床将门紧紧掩上,上了门拴,这才解了衣襟自行敷药包扎。敷药倒也罢了,包扎这一工程着实艰巨,无论任何人,一只手去包扎另一手肩峰,总是件困难之事。好容易折腾许久包扎起来,已听得卫渡天在门外问:“好了没有?不用我帮忙吧?”

柳拭尘心中暗骂:“去死!”嘴上却道:“我自己便可以了,多谢了。”她扣上衣衫,下床开门,见卫渡天端了一盘饭菜进来,放在桌上。

柳拭尘方想起半日未进食,肚子也有些饿了。她右肩受伤,右手无法抬起,便用左手举箸想要吃饭,却觉得左手怎么也无法使唤双箸,尴尬间,卫渡天端起碗在她面前坐下笑道:“还是我来吧。”

她吃了一口,眼珠在卫渡天身上转了几转,问道:“你喜欢花姑娘么?”

卫渡天一怔:“你问这个干嘛?”

“她那么喜欢你,就算是死也要出去见你一面,难道你对她竟无半分情意?”

卫渡天神色间有几分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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