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1/4页)

“都过去了,说什么谁欠谁的。师父可好?”

“师父只当你不在了,伤心得很。他不说话,也不流泪,只是好长一阵不吃不喝的,每天喝酒。最近才算好了一些。”

“师父——”公孙二娘想到公孙正,忍不住鼻子发酸,道:“这回若能出去,我第一件事便是要回湖州见师父。他年纪大了,我没好好伺候过他一天,却总是让他生气,为我担忧。”

“我陪你回湖州。”秋渐浓缓缓走到她身后。

公孙二娘回过头去,向他一笑,伸过手去握着他的手。

“还说什么回湖州,我们如今根本出不了这山谷。”邵天冲道。

秋渐浓笑笑说道:“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法子的。”

邵天冲问道:“难道你有把握胜过你大师兄?”

秋渐浓摇摇头:“刚才情形你也见到了。”

“那你有没有办法对付你这些同门?”人群中有人问。

“以我一人之力,目前是毫无办法。只大师兄一人我已然无法应付,我同门十四人,我排行最末,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群豪闻言,心中顿然冷了大半截,纷纷地议论起来,言谈间夹杂着怒骂之声。这些人中多半是粗豪汉子,说话自然不会文雅。

邵天冲道:“为何你这些同门对你都不太友善?”

“除了三师兄外,其余师弟都是由大师兄代师授徒,名为师兄弟,实则亲如师徒。况且他们都是云南当地人,只有我是汉人。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他们而言,我也是这般。自我入师门后,因为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整日跟随师父,自然更受他们排斥。今日我师姐没来,想必她并不赞成大师兄的作为。”

公孙二娘道:“对啊,你说过你师姐对你挺好,你说她会不会站在你这边?”

秋渐浓摇头道:“虽说她的性子和大师兄截然不同,并不会赞同大师兄这样做,但他们毕竟是夫妻,怎可能指望她背弃夫君,倒戈相向?她能保持中立已经谢天谢地了。”

“那可真惨了。”公孙二娘皱起眉。她一抬眼看见秋渐浓面色甚差,解下身上斗蓬披在他身上。秋渐浓推辞不受,她仍是给他披好了,道:“你受了伤,要听话才对。”伸手搭他脉门,凝神不语。

秋渐浓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搭脉了?一看就是庸医相。”却见她似模似样地细诊着脉,并不答话。过了一会,她拉着秋渐浓退到山洞边倚着洞壁坐下,取出一只锦盒,摊开盒子,竟是几排金针。

秋渐浓奇道:“你干什么?”公孙二娘却不由分说地拔出几根银针,按着他的手臂,已在他臂上穴道迅速刺入几根金针。

“哎,你会不会针灸?别——”

公孙二娘答道:“我现学了没多久,先现卖着再说,至于会不会针死人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谷神医在这里,倒也不用害怕。”

谷涵走上前看了一会,笑道:“先让她试着好了。”听他口气,似乎对公孙二娘十分放心。

公孙二娘刺了十余支金针后,又取了几支蜂针散刺,说道:“自从我学了这针灸以来,倒还没好好试过……难得有机会让我尝试一番,嘿嘿……”

秋渐浓皱起眉来,觉得自己简直就有点笈笈可危之势。

谷涵忽地问:“你这金针刺穴手法是谁教你的?”

“是救我的那对师徒,我叫他海师父,他徒弟叫秦觉。”

谷涵道:“那位海师父叫海逸,是不是?”

公孙二娘诧然道:“你怎么知道?”

谷涵道:“我自然知道,他是我师兄,不过我们已经快二十年没见面了。当年我们分手时,他的小徒弟约摸十岁,如今也该大了。”念及往事,他轻喟一声,“一晃二十年,我们都老了,不知道若再见到师兄时是不是还会像当年一样争吵不休?”

韦不平问道:“你师兄还在人间么?我们相交二十年都没听你提过他。”

谷涵苦笑道:“我们虽同门学艺,可是从少年时就开始争吵,大家都是急躁性子,一有意见相左之处,吵起来便互不相让,极少聚在一块。十多年前,我们又因意见分歧大吵了一架,此后再也没见过面。不知他如今怎样了?”

“海师父现在很好,跟秦大哥隐居在山里,平时甚少出谷。”

谷涵笑道:“我师兄是天生的隐逸个性,跟我喜欢热闹的个性大不一样,为此我们也时常不合,但急躁的脾气却是一样,所以经常起纷争。”

秋渐浓见韦不平与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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