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1/4页)

秦觉默默地流下泪来。

卫渡天一路走一路问道:“这掌谱如何处置?”

邵天冲不假思索地道:“毁了它!”

“暂时不能。”秋渐浓回过头说了一句。邵天冲一怔,见他无力回答,又不便再问。

卫渡天道:“我也觉得暂时不能,这掌谱背后还有许多奇怪的事,杜战受何人之托灭了邵家满门,他自己又死于何人之手?杀他的人既非秦简,说不定便是当年与他一同血洗邵家的人……”

“对,留着这掌谱在手,倘若放出消息去,那人说不定会来夺这掌谱。”邵天冲蓦然省起此事。

“说得是不错,但如何将这消息散发出去还有待商议。不管这掌谱如何邪门,必定有许多人对它生贪念,只怕这消息一散出去,你自己也要成为众矢之的。”

邵天冲点头同意。

各人自回了屋内,邵天冲将那木匣打开,见其中放着一本薄薄册子,禁不住好奇去翻。翻了几页,心内不免感叹:“为了它死了那么多人,难道它真的是我邵家先祖所创?”出神间听闻有人敲门,他将书册放好,道:“请进。”

门推开,凌叶子走了进来,见他正合上木匣,道:“这回你可得放好了,别如皓阳心经一般给人盗了。”

邵天冲道:“这掌谱谁盗去谁倒霉,若有人起贪念,那是他自己的不幸。”

凌叶子笑道:“这世人愚人极多,没试过谁都不肯相信掌法害人,说不定还有人认为秦简自己修习不得其法而伤害自身。”

邵天冲摇头惋叹。

“秋渐浓现在不知如何,我们也该去看望他一下。”

“也好。”邵天冲将木匣贴身而放,两人起身向秋渐浓屋内走去,邵天冲道:“他伤得倒不重,只是失血过多罢了,休息几日应该便好了。”

凌叶子道:“若当时的情形换了你,你会怎样?”

邵天冲笑道:“你想我跟他一样?”

凌叶子看着他笑而不语,分明是非要得到答案不可。邵天冲想了一下道:“若当时别无选择,我也只能跟他一样。不过我觉得要我死容易,要我下跪却有些儿难。”

凌叶子微嗔道:“他比你还傲,可是想也没想便跪了,你却还要为难。”

邵天冲一笑道:“你无非是想拿我跟他一比,可是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做出来的事便不一样。”说笑间到了秋渐浓屋内,除了柳家姐妹与岑画意外,其余五人均侍立屋内,公孙二娘坐在秋渐浓床边正说着话。

邵天冲上前问道:“他怎样了?”

秋渐浓原本是闭目平躺着并未睡着,闻言睁开眼来,朝他点一下头。公孙二娘道:“还好,除了血虚气弱,并无大碍,应该养歇几天就好。你那掌谱怎生处置了?”

邵天冲道:“我也不知如何处置呢。”

秋渐浓低声道:“你拿掌谱给我看看。”

邵天冲将掌谱取出递给他,道:“我翻阅了一下,没敢多看。”

秋渐浓点点头,将那掌谱慢慢翻着。

邵天冲见他认真模样,不由奇怪地问:“难不成你想练这掌法?”

秋渐浓不应,只是一页一页翻着。三人见他的样子,均好奇起来。他翻了一阵似乎累了,将书册还给邵天冲道:“其实我觉得法渡方丈有一点说的不对。”

他声音十分微弱,邵天冲便以为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秋渐浓道:“看这掌法急求进取,在内力修行上都是按邪派速成的路子,以邵方当时盖世武功及绝顶聪明,怎会不知这掌法于自身有害?他却偏偏还要去练,那是对他那位朋友非常痛恨了,恨一个人恨到如此地步,甚至历十余年去创一套掌法以报复对方,那必非一般朋友间的矛盾。”他说到后来声音几不可闻,但三人却竖起耳朵听着。

邵天冲道:“说的也是,不过这都是百余年前的旧事了。”

秋渐浓歇一口气道:“邵方创这掌法的事,所知之人极少,据说他是练成后只用过一次,从此他就消失于江湖中,甚至连你邵家先人自己也未必知道,否则怎能不练?那么杜战对邵家有这掌谱之事是从何得知?”

邵天冲道:“他不是说了,他有合伙人么?想必是他的合伙人告诉他的。”

秋渐浓道:“那为什么从来无人得知这掌法,洗心阁却会有记载?若非法渡方丈提及此事,连陆易鼎他们都完全没听过这掌法。”

邵天冲一怔道:“怎么从来无人得知?那你从何处听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