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部分 (第1/4页)

苑的客房去了。

二楼宴厅里只剩下那青袍少年一个人直挺挺的站着,他有些失望的扁了扁嘴,鼻子里哼哼了几声,似乎觉得没把事情搅大,甚是没趣。但人家走都走了,他也只能冲着楼梯口挥了挥拳头示威,又坐下继续闷头喝酒。二楼里的食客们议论纷纷,在他们看来,方才那一幕无非是有个街边小混混想挑衅富家公子哥儿,可人家却不欲与他一般见识,只甩了个后脊梁过来,让这泼皮混混儿自讨了个无趣。

扮作酒楼小二的司马晟贴身护卫,按照老康掌柜的意思,把白袍终南修士带到了后庭苑西北的独院里住下。进了小院子,白袍终南修士似乎甚为满意,他也不避讳泄露身份,随手就赏了小二一片寸许见方的灵玉。这种玉片对于修道人来说,只是最常见的下品符板,但在凡俗中却是价值近百两黄金的上好美玉。

那小二也是机灵,收好美玉千恩万谢的走了,转手托付老康掌柜,把玉片交到了司马晟的手里。

杜半山一心三用,手上烹制着菜肴;神念分作两股,一股盯着二楼宴厅里翘脚喝酒的青袍少年;一股在那白袍终南修士的小院附近转悠。不多时,那小院中有一座阵法升起,将周围院子数步罩住,杜半山就再窥不见那白袍终南修士在屋里是如何情形了。

坐在二楼喝酒的那个青袍少年倒是颇为自在,他一连喝了三斤酒下肚,吃了两碟子油酥花生米和一小盆卤羊肝。之后意犹未尽,还叫小二上了一份海碗热汤面,他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个碗底朝天,这才摸着肚皮,夹着乌木剑,一步三晃的下楼去结账。

老康掌柜的拨了拨铜算盘道:“客官喝得可是小店里最醇的八年老酒,承惠白银半两。”

“掌柜的,你这帐算的可不厚道!”青袍少年把眼睛瞪得溜圆,朝老康掌柜嚷嚷道,“三壶八年老窖烧酒,加在一块儿才二斤六两多一点儿,按照顺平楼的老规矩,每壶还兑了一两半的麦茶提香。加上其他那些吃食,怎么也算不到半两银子!”

老康掌柜赶紧又打了一遍算盘,陪着笑脸作揖道:“原来小哥儿是顺平楼的老客了。老头子年迈,眼耳昏花,算错了酒钱,给小哥儿赔罪了!这顿酒饭该是三钱半银子才是,抹去零头,您给三钱银子就好。”

青袍少年摸出了一片薄薄的金叶子,扔在老康掌柜的桌上,口喷酒气道:“我住店,这金子做押钱,走时一起算!”

老康掌柜一皱眉,眼珠转了转道:“小哥儿,容小老儿去后苑看看,可还有空房。”

“速去,速去!”那青袍少年一摆手,拉了张凳子,坐到掌柜桌前剔牙。

杜半山急忙传讯给司马雁,让她吩咐老康掌柜,把这青袍少年安排到就与那白袍终南修士隔着一道竹篱笆的西墙边小院住下。

老康掌柜在后苑转了一圈儿,便按照司马雁的意思,让小二把这青袍少年带去了西边靠围墙的小院。杜半山见这青袍少年进了屋,直接合衣躺到了木床上,似乎酒劲上头,酣然睡去。

于是这时的顺平楼后苑中,两位个性迥异的炼气士住在西边相邻的独院小屋里;四位去而复返的军爷住在西北角小木楼的二楼;昨夜里来的一行赤胡豪商住在东北角的小院里;而南边的一排四座精舍,一头一尾两间房里埋伏着司马晟和司马雁从自家大宅里调来的高手;中间的两间房,一间里面是司马家两兄妹,洛环玉藏在屋里的暗格中;而隔壁的一间,住了司马雁的一位贴身丫鬟,她穿着打扮都跟洛环玉进朔城时一般无二,身边也带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不是熟识洛环玉的人,一时间是分辨不出真假的。

一下午再没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也没有什么人来投宿。六顺子去汪昌平的裁缝店送了份贺礼,帖子上写的是“顺平酒楼恭祝汪大掌柜走马上任,裁缝店日进斗金”。汪昌平有模有样的收了贺礼,还打赏了六顺子几个大钱外加一件崭新的棉布坎肩。回来之后,老康掌柜的又吩咐他把昨夜里喝醉的那几个客商送到铁匠铺子去了,六顺子看到郑师傅带着几个徒弟,正忙着赶制一批铁器,几个炉子全都烧得通红,铁胚捶的叮当作响,没有半点异状。

看来今晚司马昊是要按兵不动,那么即将粉墨登场的,究竟是赤胡密使,还是司马家的老二司马晨呢?

若是司马晨插手进来,这可真有些不好对付,光是那一位终南山的白袍修士,就很难拦得下来。

杜半山和司马雁暗中商议,今夜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人先行落棋,再随机应变,见招拆招。昨晚那位修为深湛的黑衣高人并未留下传讯玉符,今晚也不知道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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