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老掌柜的摇摇头,道:“走了,不回来了!”

“走了?”玉珠一怔,一把抓住老掌柜的手臂,急急问道:“他,他什么时候走的,上哪儿去了呢?”

玉珠不自觉地手上用了力,老掌柜的眉头一皱,差点没有叫起来,忙应道:“刚走没一会儿,不知道哪儿去了!”

说着把左手里的信递给玉珠,心里却直嘀咕,这年轻后生好大的手劲儿,八成儿也是个江湖上的好汉。

玉珠接信在手,松了老掌柜的,只一眼,立刻跺脚说道:“这是为什么,这家伙真是,怎么也不说一声……”

老掌柜一边揉着右手臂,一边说道:“您这位贵姓,怎么称呼,请示下,万一……”

玉珠不耐烦地匆匆说道:“万一他回来,你告诉他我来找过他,我叫德玉珠!”

把信往老掌柜的手中一塞,转身便往外走。

“啊!是珠贝子!”老掌柜的一惊,脱口一声轻呼,怔住了,手里拿着那封信,呆呆地失了神。

玉珠刚出门,迎面走来了四名身穿黑衣长袍,腰佩长剑的老者,对他们,玉珠可不陌生,微微一怔,停了步。

适时,四名带剑的黑衣老者也看见了玉珠,也都怔了一怔,急忙趋前哈腰说道:“好久没见珠贝子了,您好!”

玉珠淡淡说道:“诸位好,诸位联袂轻出大内,来到客栈,是……”

居左一名黑衣老者答道:“我们是来找个人……”

玉珠截口说道:“可巧我也是找朋友的,诸位是来找那姓朱的书生?”

四黑衣老者一震,居左那名干笑说道:“您知道了?我们几个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可是……”

玉珠摆手说道:“我跟他没有什么深交,诸位职责所在,上命难违,要怎么样对付他,那是诸位的事,不过,今天诸位是白走一趟了。”

居左黑衣老者一怔,忙问所以。

玉珠淡淡说道:“走了,刚走,连我都扑了空。”

居左黑衣老者哦了两声,脚下末动,并没有走的意思。

玉珠双眉微挑,道:“诸位要是不信,尽管进去看看他留给老掌柜的一封信,只是一句话,可别难为人家做生意的。”

居左黑衣老者连应了好几声是,冲着玉珠哈了个腰,领着另三名黑衣老者进了客栈。

玉珠慢吞吞地走向坐骑,显见得,他并没有即时离去的意思,那是他深知大内侍卫的作风,生怕他们难为了老掌柜的。

还好,转眼间四名黑衣老者便又从客栈内走了出来,一见玉珠犹在,忙又冲着玉珠施了一礼。

玉珠扬了扬眉,淡淡问道:“怎么样,我没有骗四位吧!”

居左黑衣老者忙道:“珠见子您这是什么话,我几个哪儿敢,只不过上命在身,咳,咳,不得不看个究竟,以便回去有个交待。”

玉珠道:“假如那样,诸泣最好把那封信带回去当个凭证。”

居左黑衣老者干笑说道:“谢谢您,不敢相瞒,信是带着了!”

玉珠未再答理,翻身上了坐骑,抖缰催马,飞奔而去。

四名黑衣老者互望一眼,也迈开阔步匆匆地走了。

入夜,大地一片黝黑。

在右安门内的南下洼,有座碧瓦朱栏的小亭,这座小亭,名唤陶然亭,是康熙乙亥,郎中江藻建造的,采白乐天诗:“更待菊香家酿熟,与君一醉一陶然”而命名。

这陶然亭,原是辽金时代的慈悲庵,此亭甚高,水木明瑟,与黑窑台相对,亭下数顷都是沼泽之地带,遍植芦苇,芦花盛放季节,一片雪白,煞是好看!

在陶然亭附近,有座名冢,在亭东北,孤坟三尺,杂草丛生,如今则是积雪一堆,名唤:香冢。

此际,在香冢之前,却有个身材颀长的白影,正负手徘徊,口中并不断低低吟道:“浩浩然,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芳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这是香家旁所竖小碣的词句,这座墓,是京师名妓菁云,不欲嫁富贾而自刎死,怜之葬之,所以又在墓旁竖了这个小碣。

不过,如果这小碣上词句是出自那位富贾手笔,那位富贾可能不是想象中重利而轻离别的人!

那么,这白影又是谁?黑夜里来到这渺无人迹的地方又是干什么,莫非只是凭吊这孤坟三尺,独留青冢的那位冰清玉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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