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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方面同意我六月中旬去。”凌维彤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表情。婕惠倒了两杯果珍,递了一杯给郁琴,神秘地问:“那你是独立行动?”郁琴接过杯子点点头。婕惠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你反正懂英语,也不用别人带队,挺自由的。”凌维彤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说:“吴校长的两个儿子都在加拿大,老大结了婚;老二还没结婚。——可惜老校长和夫人前年又相继过世了。”郁琴感叹道:“吴校长的学识渊博,我们这一届都是他老人家当校长的时候培养出来的。”凌维彤接过话,问道:“老二吴毅你应该认识吧?”郁琴点头说:“认识。大学时都是七七届英语系的,他后来在银城大学读的研究生,留校任教。再后来又出国了。”凌维彤说:“听说是刘亚岚在加拿大请她的教授作的担保,他就这样去加拿大自费留学了。”郁琴一惊,道:“刘亚岚还真对吴毅痴心,也很有能耐。”婕惠不悦地说:“那个刘亚岚大家都知道,她读大学的时候,就经常跑到校长家帮忙做家务,我去校长家就碰到过几次。”郁琴暗自想:“她们两个那时碰上是冤家聚头,不都是看上了校长家的公子吗?”凌维彤皱着眉头说:“吴毅怎么会看上她那粗粗蛮蛮的人,如今刘亚岚早已结了婚,两人各不相干了。”她们并没有对刘亚岚同病相怜,反而维护起吴毅来。郁琴觉得女人真奇怪,“哦”了一声,说:“那是过去刘亚岚单相思。”凌维彤直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凌维彤清了清嗓子,便探过头来,一脸认真地问道:“郁琴,你还没有男朋友,吴毅如今也没有女朋友。你到加拿大时去看看他,我给你们做个介绍人,怎么样?”郁琴很诧异,凌维彤和她交往许多年来,虽然表现出一腔热情,但对她迫在眉睫的婚姻问题,却从未表现过关心和照应,郁琴早已凉了心。今天凌维彤首次开口,让她愣了半晌,才不好意思地答应:“好吧,谢谢凌老师对我的关心。”婕惠双手抱着膝盖,插话调侃道:“妈妈,他们是同学,又不是陌生人。”周老师开玩笑道:“郁琴呀,凌老师给你们牵个线,就是提供一条联系的线索。”凌维彤起身热情地道:“对。我拿他加拿大的地址还有电话号码给你。”说完马上去了隔壁房间。

20.凌教授的心思(二)

凌维彤这次这么爽快地关心起郁琴来,自有她的一番盘算。现在郁琴熬了这么久,自己争取到了去加拿大的机会,势不可挡。她思来想去,要是郁琴有心在国外找个对象,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郁琴也就嫁走了。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既完成了校长夫人的拜托,对她儿子的关照,又可以让郁琴感恩戴德。再说,吴毅也是跟银城大学签了协议,是要回国的,那样郁琴也就跑不了。想想在银城外语学院,郁琴将来肯定是有前途的接班人,这样对我们一家来讲都有好处,也弥补了我们家女儿没有接上我这个班的遗憾,婕惠也有个可依靠的朋友。其实,给郁琴介绍对象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郁琴如果能够一直单身就更好,才可以一心扑在事业上,更有上升的潜力和发展的空间,孤独的心就会把我这凌维彤的家当成自己的家看。在凌维彤的眼里,郁琴仿佛就像放飞的风筝,不管她飞得再高、再远,凌维彤都希望线能拽在她的手里。

婕惠凑近郁琴问:“原来学校后勤部的范艳丽,你应该认识吧,——四十来岁,挺爱时髦的那个。”郁琴想了想,眼睛一亮,说:“知道,她给我们发过教材。——听说出国去了。”婕惠说:“是的。她也去了加拿大。”这时,凌维彤手里拿着张纸递过来,热情地说:“他们两个人的地址和电话我都写在上面了。——范艳丽住在卡尔加里,她会非常欢迎你去。”郁琴听了很高兴,说过谢谢。她觉得范艳丽倒是个怀旧的人,我们接触不多,她还这么热情邀请。凌维彤坐了下来,说:“她前夫就是学校俄语系的沈副教授。”郁琴摇头说:“俄语系的,不认识。”凌维彤继续说:“她前夫是俄语系的老师,加拿大人说英语和法语,他不想出国,两人便离了婚,十岁的女儿留给了前夫。范艳丽有事打电话回来给女儿,就让我们把她女儿叫来接电话,所以我们联系得很频繁,国外国际长途用卡打,很便宜,我大女儿常打回家来,我们从不从国内打过去,几分钟就花掉一般家庭一个月的工资,贵得吓人。”郁琴想起在学校里打个国内长途到父亲的单位,都不容易,要在校园的电话亭下,排起长队。她就羡慕地道:“教授家里都安个电话,还是方便多了。”凌维彤下颏抬得高高的,点点头,露出骄傲的神情。周老师是副教授,这点特殊待遇还是伴夫人的福。

婕惠便问:“妈妈,范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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