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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淮幔�蚬�竦痴��岢龃浅省;褡己蠡芈锥匦萆��ⅰ�1969年中风,手脚不灵便,健康状况如江河日下。1970年3月29日告别人世。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闲话西滢(3)

陈西滢是个人物。对他的逝世,英国《泰晤士报》还发了悼词,称:“陈西滢的逝世,使我们在英国,丧失了一种与现代中国历史最重要的一段时期仅存的联系。”(《泰晤士报》1970年4月14日)

凌叔华本想葬陈西滢于台湾阳明山,与他的老友胡适、傅斯年、罗家伦做伴。讵料,阳明山公墓拥挤不堪,要“按号分配”,进入无门。凌叔华不得不将陈的骨灰存放在伦敦一家殡仪馆20年。1986年凌叔华第二次患了不治之症,癌细胞已转移到脑部和骨骼里。她既不肯住英国医院,也不肯住女儿家。小滢夫妇无奈,通过好多关系把她送进北京石景山医院,在那儿度过她生命的最后岁月。小滢夫妇和外孙秦思源抬着她逛了北海公园和当年的史家胡同旧宅。1990年5月22日,凌叔华在北京逝世。中国外交部、对外友协、英驻华使馆、中国作协等单位以及邓颖超、冰心和巴金等送了花圈。当年,陈小滢将父母合葬于无锡惠山脚下祖父生前置下的陈氏墓园,并重新修葺了一番。

陈西滢毕生著述不丰,除《西滢闲话》外,译过《梅立克短篇小说集》和《少年维特之创造》(由德文译,于郭沫若之前)。有人说他“眼界太高,写作态度变得十分矜重”,惜墨如金,有述而不作的绅士风度;也有人说他才思不敏或太忠于本职,无暇撰述。陈西滢自己说过:“我这把刀,即使有,早就在刀鞘里锈住了,我怎么也拉它不出来。”以致苏雪林大发感慨:“让他那柄犀象、断蛟龙,寒光射目的宝刀,永远锈在鞘子里,我觉得太可惜了啊!”对《西滢闲话》,老友浦薛凤说:“思想精卓”、“不拾牙慧,不取皮毛”、“凡新立论均一本唯美唯真唯善之宗旨,发挥其不新不旧而亦新亦旧,不偏不倚而亦中亦庸之道理。”梁实秋说“陈西滢先生的文章晶莹剔透,清可鉴底,而笔下如行云流水,有意志从容和趣味。”徐志摩说“陈的文章很像19世纪法国文坛巨匠法朗士”,说他学法朗士“有根”。温源宁说陈的评论文章和讽刺,令人想起“晴朗而寒冷的一天,一只小猫在草地上跳来跳去,戏耍着一只老鼠的情景”。有趣又冷酷,真形象生动。唯“一根筋”的苏雪林在悼文中直言:“以今日标准来衡量,有些文章也不见如何出色呢(恕我对死者的不敬)……(时事文章,笔者)当时竞相传诵,时过境迁,便索然寡味。”

对陈西滢的为人,不说对立面的评论,即令他那圈子里的人也稍稍有别:“通伯兄从容不迫,潇洒*,对别人则和蔼可亲,胸无城府,对事则严正不苟,负责认真。”(浦薛凤)“他那脸上有点凶相”,“(人们)只能是对于他那双眼睛的记忆:清澈、漂亮、缺乏善意。”“有话说时他可以滔滔不绝地讲,没有话说时他宁可保持沉默。不轻发言,言必有中。”(梁实秋)又倒是苏雪林能“一分为二”,说他是“外冷内热”。说陈氏口才不好,期期艾艾半天才挣出一句,但说俏皮话、讽刺有名,幽默,好开玩笑。某年夏,他见袁昌英着一身白衣履,上下一打量,说,“奇怪,武大医学院尚未成立,白衣天使倒先飞来了。”袁昌英有时奖励学生太滥,赞一位自命为诗人的学生的一首长诗:“这首诗写得这么缠绵婉转,嫦娥读了恐怕也会思凡下界,何况人间女郎?”陈氏不以为然:“我想你劝劝你那位高足,且莫把这首诗发表,替我们留下这个清辉万古的月儿罢!”袁昌英不解,陈西滢说“(怕)后羿先生一怒之下,又要来弯弓射月哩。”苏雪林称他是嘲谑、讽刺的“爱伦尼”(irony)。连凌叔华也说:“陈先生是不太夸奖别人的,但却善于批评,你要想他说句好听的话,比打他一顿还糟糕。”使得凌叔华也不敢让他做自己作品的第一读者,怕他泼冷水。其女陈小滢亲口告诉笔者:“父亲也认识到他的性子太直,有话就说,有时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但他对人没有坏心。”又说,她最欣赏父亲那篇名为《利害》的杂文,尤其是“中国人只讲利害,不讲是非”,简直可称为父亲的名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闲话西滢(4)

然而,大家都认为“他说话外貌乱石似的粗糙,那核心里往往藏着直觉的纯朴。”

笔者问过苏雪林,陈西滢的为人如何,她说“厚道”。也曾问过他的老友萧乾,萧直说“好人,好人”。陈西滢的胞弟陈洪(次仲)96岁时致笔者的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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