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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白稣蛘��Α!闭绿�滋��露远攀戏⒓5囊环�樯芎螅�狼榇蠓ⅲ�荒獠莞澹�葱嘶雍粒�换�40分钟写就《高桥杜氏祠堂落成记》。陈存仁立马送去,杜月笙即封一包墨金。陈善解双方心意,体面、自然地让师母汤国梨笑纳。章家日子始得宽裕起来。

不久,应杭州昭庆寺方丈之邀,章太炎夫妇偕陈存仁赴杭小住,杭州大小报纸大肆宣扬,章的新知旧雨络绎叩访、求墨。知客僧生财有道,随机化缘,大发一笔。杭州富绅沈氏慕名,偕二子拜章太炎为师,章见孺子可教,收为门徒。沈的贽敬是上等金华火腿、明前龙井、杭缎,还有一包银元。章太炎谢拒,汤国梨干着急又不便声张,于是又由陈存仁出面“摆平”。各得其所,皆大欢喜。杭人跟风而上,纷纷拜章为师,一时收徒达百人之多。章太炎便在昭庆寺设帐讲学,讲课时沿袭汉时讲学方式,坐在蒲团上大谈“经学源流”。后因接连开讲三日,伤风而罢。

由杭州讲学之举得到启发,回沪后,陈存仁向章太炎建言成立“章氏讲学会”,以广传国学。汤国梨亲拟宣言及章程,向社会募金。不料,张学良出手大方捐银三千,下野的孙传芳念旧,也捐两千……总数达2万之巨。汤国梨囊中甚丰,便移居苏州,在锦帆路购宅定居,正式开办讲学会。沪杭、苏嘉门徒达200余人,盛极一时。

章太炎当年曾写“谢本师”与老师俞樾决绝,晚年有所悔悟。他到杭州次日,即备香烛、水果,去俞樾旧居“曲楼”凭吊。谁知曲园已数度易主,章与守门妇人言语相冲不得入。章太炎心诚,以“立雪”精神,静候几个时辰,终得入内,重睹曲园老人“春在堂”遗墨,大发感慨,并在壁上留诗。亦算为文坛留下数典不忘祖之佳话。

陈存仁“另眼”看名人(3)

章太炎过世后,陈存仁撰多篇文字追怀,情真意切。世人都说章太炎是“疯子”,甚而连章本人亦以疯自居。而陈始终以弟子之诚为师尊、为师讳。他精心考证各种书籍上称“章疯”的8种出处,据理力辩,指出章幼时患羊角风(羊吊)之说,可能是“王揖堂所捏造”。进而从医学角度考证“羊吊”与“疯”之不同。认为章的非常言行“不过他壮年时富于革命精神,激烈的言论,被人家当作疯子是可能的,然而总与羊吊风无关”。最后定论为:“并非疯子,狂放而已。”

吴稚晖:玩世不恭,乐观长寿

抗战前后岁月,陈存仁常到吕班路为廉南湖夫人吴芝瑛(冒险义葬秋瑾者)老太太出诊。一日,吴老太太让仆人阿林带陈存仁到楼上为她的一位同乡、亲戚看病。虽只在楼上,中间却用楼板隔绝,用铁链锁着(如走旁门,还须“对口令”),戒备森严。陈存仁推门而入,一眼瞥见床上躺着的老者面熟(报上见过),原是国民党*吴稚晖(1865—1953)。

陈存仁扫视吴的居室,用8个字概括:“陈设简陋,四壁萧条。”一小木板床,一大木板桌,一老式白木橱,奇怪的是屋里码着30多只木箱。吴稚晖对医生向无好感,见陈存仁就不客气地说:“医生都是牛头马面,阎罗王的帮凶。”声明自己“不吃药”,“吃错了药,反而会送命。”陈存仁善察心理之道,也不介意,顺应吴的话题就坡下驴。言谈时,吴忽觉肚痛,如厕,大泻。回屋后,陈相机说:“你不吃药,我也赞成,但你平时吃不吃水果,像山楂、石榴之类?”吴答:“只要不是药,我都吃。”陈存仁便让阿林买了些山楂炭、石榴皮回来炖水。吴饮后,肚子居然不痛了。次日,陈回访,吴稚晖兴奋地说:“泄泻已经给你搅好了”,还拿出写在红格子账簿上的日记让陈看。陈见他记的是昨日腹泻“秽气薰腾,粪花四溅”的狼狈状,捧腹大笑;还写有一首打油诗:

半个钟头半截腰,居然遮盖绝绝好。

不是亲眼看见过,不信有此不得了。

无锡常言称老小,人到老来就要小。

出屎出尿平常事,还要装出大好老。

当陈存仁提出要抄他这则日记时,吴说可以,但不能偷看其他的。吴说他身无长物,只有几百本日记和书籍、照片,全装在那30多只木箱里,随身携带。

陈存仁与吴稚晖两人成了忘年交。吴那时深居简出,喜与陈大摆龙门阵。陈说:“(吴)喜欢高谈阔论,同时也喜欢别人倾听他的讲话。”陈洞悉其心理,投其所好。一段时日每晚6点到吴宅聊天,要到8点吴才放他走。有时吴还作噱头说:“还有一件妙事告诉你”,陈往往被拖到9点才能走。陈在与吴的交谈中,觉得他有表现欲,不免有点“自炫”。言谈中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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