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表妹(修) 待儿臣登上大位,必会好好…… (第2/2页)

母妃身子,从东华门直接进的宫,这乍暖还寒时候,母妃切莫染了风寒。”

又朝小宫女摆了摆手,温声命她退下。

儿子纯孝,淑妃心里自是妥帖无比,却嗔他:“我无事,都是储君了,还这般冒冒失失。”

早有宫人极有眼色地送上浸过冷水的巾子,李忱接过,拭去额上的汗,端详着淑妃的面色,凑趣道:“今早出门便听见喜鹊叫声,母妃可是有什么喜事?”

说着接过宫人捧上的茶盏,要亲自奉到淑妃手上。

淑妃含笑瞥了眼身旁的辛夷姑姑。

辛夷姑姑见机起身给李忱行了个大礼,满面笑容口中称着:“殿下大喜!”

李忱眉目一舒,他今日心中存着事,以为宫人说的必是同一桩,闻言神情更加惬意:“说来听听,若果是喜事,孤重重有赏。”

便听姑姑接着说:“今朝太医来请平安脉,请出个好消息,表姑娘有喜了。”

话音未落,李忱已敛了笑,险些打翻收手中的茶盏,失声道:“什么!”

姑姑还未说完的话便咽在了口中。

淑妃见状亦收了笑,姑姑忙躬身告罪,带着殿内的宫人退了下去。

李忱心神定了定,肃容道:“母妃,不妥。”

“如何不妥?”淑妃因儿子的反应一怔,忍不住反问道:“子嗣是人伦大事,何况储君无子,是动摇国本之大事,我只问你,不妥之处在哪里!”

李忱烦恼地揉揉眉心:“母妃怎地忘了,儿子尚未成亲,何来子嗣?”

他心里想的是,既与表妹阴差阳错有了肌肤之亲,碍着母妃的面子,总得给个位分,但不能是此时,总得在成婚之后,他先将盈盈哄好,待她有孕,再慢慢接表妹进宫方好。

“何况,这还关乎儿臣的名声。”太子妃之位多年空悬,以待心上人归来,太子殿下重情义的名声京中皆知,甚至有如其父其兄的赞誉。

景佑帝也就罢了,要知道,昭悯太子虽然早逝,可在一众老臣心中,仍是有着不坠的威望,他与太子妃生死相随的深情,是这大晋朝的宫闱佳话。

李忱是乐于听闻旁人将他与昭悯太子相提并论的。

他心烦意乱地摆摆手,沉吟着道:“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为今之计,还是让表妹先打了胎吧。”

他语气中,轻描淡写、不以为意的冷酷让淑妃吃了一惊,抱着波斯猫的手骤然收紧,那波斯猫吃痛,爪子一挠,险些将淑妃光滑的手背挠出痕子,又猛地从淑妃怀里窜了出去。

淑妃扬声:“将这畜生抱出去。”

眼风不经意地瞥过,似乎是一个叫穗儿的小宫人蹑手蹑脚进来,抱走了猫,又忙不迭退出殿外。

“你说得轻巧!”淑妃大怒:“这可是你嫡嫡亲的表妹,怀的是你的子嗣!我知道你那点子见不得人的念头,不就是生怕薛家丫头知道,与你起了隔阂么!”

“且不说你七弟儿女双全,眼下侧妃肚子里还揣着一胎,便是你八弟府上,前日也传了喜讯儿。”

“再说太子大婚,哪怕今日下了旨意,马不停蹄地筹备,也得半年,况她受过伤,能否有孕尚未可知。”

淑妃心里,原就对太后的决定不满至极,碍于身份不好说出口。

薛辞盈离京之后,儿子眼巴巴地等着,一封一封信往江南写着,这也罢了,她赐下的司寝宫女碰也不碰,堂堂储君,为了个女人,守身如玉,过得如苦行僧一般。

淑妃心中忿忿却也无法可想,见过薛家女那样的颜色,等闲的容貌,恐入不了儿子的眼。

直到将侄女许思柔接进宫,才解了她的难题。

便是颜色逊了一二分又如何?那欲语还休的含情目,弱柳扶风的姿态,水莲花般不胜凉风的娇羞,与对儿子发自心底的倾慕,这种丝萝般的依附,才是最令男子欲罢不能的。

她从不相信所谓从一而终的深情。哪怕景佑帝对于先皇后的怀念,经过这么些年不减还增,哪怕他封存她生前所居的关雎宫,永不立后,被天下士子争相传颂,可,宫中哪一次选秀,不进年轻娇嫩的新人呢?

这份怀念并不妨碍他的左拥右抱。

她冷笑一声,先皇后也就是薨逝在一个女人风华正好的时候,才成了景佑帝心中永恒的白月光。

昭悯太子和太子妃亦然,若是掉个个儿,太子妃先去了,昭悯太子会生死相随么。

呵,男人!

这世上哪一个男子,不受用一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