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家宴 淑妃与我,立场不同,此事关键在…… (第2/3页)

业便是他们夫妻二人在打理,但她既要嫁入宫中,今后出宫不便,便得有极信任的人在外看顾查账,是以采苏两口子慢行一步,处理妥当后再上路。

采芃年纪小,心性未定,采芩和采芷,是要随她进宫的。

既说到此处,薛辞盈便笑道:“你们四人,自幼时便在我身边,与后来的情分不同,这是我起先的安排,若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尽管与我说。”

“想出府,或想留下,都无妨,且别急着答我,先仔细想想,因若进宫,再出来便难了。”

提起进宫,便想到李忱,薛辞盈有片刻失神。

“是。奴婢也和她们几个说说,咱们定认真想了再禀小姐。”采芷知她这番话出自真心,笑吟吟回道。

薛辞盈回神;眼角余光却瞥见采芷在她发上插了一支累丝嵌红宝的步摇,那红宝硕大,熠熠生辉,忙伸手取下:“既是家宴,无需如此隆重。”

采芷听了,便打开柜子,寻了件白底绣玉兰花交领纱衫,配蟹壳青色流光裙,道:“前些日子新做的,园子里的玉兰花开了,这件应景。”

又为薛辞盈鬓上插了支碧玉兰花长簪,耳上是同色坠子,款式简单,只玉色通透如一汪碧水。

薛辞盈揽镜自照,并不刻意或失于简素,便起身带着采芷去了睦遐堂。

今日晚宴系为她接风,是以薛府的人出现得极是齐整,便连薛谦的三个姨娘都设了一小桌。因是家宴,只男女分席而坐,并未以屏风隔开。

薛谦作为大家长,举杯先发言,末了饮尽杯中酒,感慨不已:“论口感清爽,还是老家这春波绿,沁人心脾,令人怀念啊。”

“知道爹爹喜欢,女儿临走时,把三叔偷偷藏的两坛子十年的春波绿都起出来,带上了马车,不知三叔此刻是不是在家里跳脚。”薛辞盈眨了眨眼。

薛谦抚掌大笑:“好!好!不愧是我闺女。”

薛辞盈嫣然:“婶娘不喜三叔饮酒,定然欢喜,只是若三叔写信过来告状,爹爹还要与我遮掩一二分。”

“这个好说。”子女皆在眼前,薛谦甚是开怀,“盈盈放心,他若写信过来,咱们非但不认,爹爹还要告诫他,莫要喝酒误事。”

“爹爹这法子好。”薛辞盈赞同。

“三叔怎地比窦娥还冤。”薛淮安看着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一对父女,心有戚戚,不由对远在梅溪的三叔深表同情。

眼见着薛辞盈成了家宴的中心,薛宜凌面色怏怏,待要张口,却见秦氏目光严厉,看了过来,记起秦氏晌午的话,她垂下头,闷闷地夹了几粒米放入口中,只觉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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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罢,薛谦有事与长子长女商议,遂命两人留下。

“我也要听。”薛宜凌仗着父亲素日疼爱,也赖在屋子里不走,薛宜馨见姨娘退了出去,便也起身告退。

却听薛辞盈道:“父亲可是要说为淑妃娘娘贺寿之事?三妹妹那日也得进宫罢,且先别走。”

“正是此事。”薛谦先赞长女心思灵透,这才正眼瞧了瞧薛宜馨。

这个女儿太过沉默,以致于常常被他忽视,今日细看,才见她长眉秀目,温柔娴静,个头与薛宜凌不相上下,不由惊讶:“三丫头都这么高了,我记得你是生在戊戌年秋,今年......”

“十六了。”薛宜馨垂下头,讷讷回道。

薛谦一愣,秦氏已笑着提醒:“国公爷今日贪杯,竟忘了三丫头是丁酉年冬日生的,只比凌儿小三个月。”

岁月倏忽而过的感慨浮上心头,薛谦不胜唏嘘,“好!好!是为父疏忽了你。”

“坐下罢。”

薛淮川沉默,薛辞盈神色不变,心里微晒。

秦氏满面笑容看着薛辞赢,又赞了一句薛宜馨:“三丫头是个好孩子,最是体贴孝顺。”

薛宜馨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衣带。

“母亲心里,我竟比不得三妹妹?”薛宜凌听秦氏这么说,立时拽着她的袖子不依。

“你就是个皮猴子托生的。”秦氏噗嗤一笑,指尖点了点薛宜凌的额头。

“说正事。”薛谦咳嗽一声,瞪了一眼薛宜凌,薛宜凌不敢再笑闹,走到薛辞盈的下首坐了下来。

薛谦朝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问秦氏:“娘娘的寿仪,可备妥了?”

秦氏命身边的大丫鬟拿进来一个匣子,呈给薛谦:“国公爷瞧瞧可使得?”

薛谦打开,见是一尊通体莹润的和田玉观音,拈花微笑,玉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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