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部分 (第1/4页)

“那我们可以进去见见他吗?”王美玲也忍不住在旁边插了一句。

“可以,不过不要太久,病人刚刚苏醒,不能说太多的话。”

医生话音还没有落下,单思华已经钻进了病房,一步冲到病床前,激动地叫了一声:“爸爸。”

刚刚接受完检查的单有成还相当的虚弱,乍见到儿子出现在病床前,浑浊的双眼滚出一颗泪珠,嘴唇微微颤动,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华倌儿,你来了。”

“爸爸,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单思华迫不及待地问道,忘记了医生刚才的嘱托。

王美玲则仔细查看着单爸爸的床单和输液的设备,包括床下的尿壶。

看到儿子来了,身边还多出一位时髦的女孩,单有成露出一丝微笑,努力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从爸爸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单思华的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凡秀路的老房子正式拆迁,爸爸搬进了临时的过渡房。

当天晚上,爸爸独自在过渡房喝着小酒,美滋滋地想着即将搬进新居,便可以接妈妈和妹妹回来,一家人好好聚聚。

几杯酒上来,爸爸突然想起还有奖状在墙上忘记了摘下来。

那些奖状都是单思华在学校的时候得到的,具有非常的意义,爸爸一直都舍不得扔掉。

趁着酒性,爸爸抹黑赶去凡秀路的老房子,准备将单思华的奖状全部收下来,等住进新房的时候,再全部贴到墙上。

经过工人们一整天的劳动,凡秀路的老房子已经拆了一半,而单思华家的两间小屋已拆得七零八落。

爸爸抹黑进屋,发现那些奖状都完好无损,全部还在墙上,当即高兴地伸手去揭。

不知道怎么就触动了墙壁,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子突然开始往下掉东西。

发觉情况不妙的爸爸大喊了一声:“有人吗,快来人”,赶紧往外面走。

还没有走出屋门,一块黑漆漆的东西便正中爸爸的头部,砸在了爸爸身上。

只觉一股热乎乎的水往下流淌,顺着脸颊流下,眼前一黑,爸爸便失去了知觉。

等再次瞠开眼,已经是在市医院的病床上。

听完爸爸的叙述,单思华心痛不已。

爸爸竟然为了拿回自己的奖状,不顾拆迁的房子危险,被砸伤住进医院,而那些奖状,早已经被自己忘记到九霄云外。

“爸爸”单思华大叫一声,一下子扑倒在病床的边沿,眼角溢出些许湿润的东西。

王美玲看得真切,那些都是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男儿有泪不轻弹!

没有人明白单思华此刻心里有多难受,也没有人知道单思华此刻心中所想。

连单思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什么都在想,又好像什么也不想。

泪珠最终没有从单思华眼角溢出,他咬紧牙关,倔强地把内心的酸楚压回了肚中。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在王美玲面前掉眼泪。

尽管爸爸的遭遇让单思华极度心疼,但他不会忘记,当初收到游丽那封只有三个字的回信时的那份酸楚。

从那次掉泪以后,单思华就发誓,今生今世不会再掉眼泪,哪怕再有伤心的事。

就算伤心事,也要化伤痛为力量!

“华哥,不要这样,单伯伯刚刚才苏醒,看到你这样会让他老人家难过。”王美玲适时劝慰道。

一支布满老茧的手伸到单思华的头上,颤颤巍巍地抚摸着单思华的头发。

爸爸虚弱的声音同时响起:“华倌,我没事,你不要太难过,只要保住那些奖状,我机会很开心。”

“你先不要说那么多话。”王美玲见状赶紧劝慰道:“医生说你刚刚醒,身子还很虚弱,需要休息。”

王美玲话音刚落,病房门口出现了医生的身影,望了一眼里面的情形,心里有数地点点头,提醒道:“你们注意点,不要大喊大叫,吵到病人休息。”

单思华心疼地接住爸爸的手掌,没有理会医生的忠告。

王美玲及时走过去,和医生小声交涉着什么。

“爸爸,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不就是几张奖状吗?干嘛那么看重?”

听到儿子的疑问,单有成苦笑一声接道:“华倌,你不知道,那些可是我的精神支柱。这些年全靠那几张奖状给了我生活的勇气。没有你在家的日子,我都习惯看看那些奖状。”

单思华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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