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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天缺再次怒吼，身躯突然虚化，变成一团迷蒙的黑光，空中陡然出现一尊巨大的黑色兽神，它全身密布着繁复的秘纹，散发出大道的气息。

黑色兽神天生残缺，独眼、缺耳、歪鼻、瘸腿……但是每一个残缺之处，都伸出一只巨大的黑色触手。

这是大道级别的神之触手，毁灭之手，它微微一动，虚空尽碎，迎着空中的一柄柄巨斧，直接抓过去。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仿佛听到了一连串空间破碎的咔嚓声。

如果说牛天明的开天巨斧，劈开了异界通道，拥有了两个世界叠加的恐怖威力，可是这一条条大道级的黑色触手，则是直接撕开异界通道，抓住开天巨斧，重新扔回了异界，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以妖神级的境界，却使出了大道级的神通，这便是牛天缺的底牌：天残大道之神通！

当然，牛天缺的大道级天残触手，并不是完整的大道级神通，那种级别的神通根本不可能在下界存在，强大的力量，会毁掉下界秩序的根基。

但牛天缺不愧是天纵奇才，以残破之躯修炼天残神通，凝练天残兽神，用来承载残缺的大道神通。

对于维持下界秩序的力量来说，残缺的大道级神通可以勉强存在，但是对于不完整的天残兽神来说，这残缺刚好是另一种完美，能够发挥媲美于真正的大道级神通。

难怪牛天缺独身一人，敢于重返四象灵城，报这铭刻于心中已经数千年的仇恨。

“这是……大道级……怎么可能？”牛天明骇然色变，眼眸中满是震惊。

牛天明尚且如此，其他所有观战之人，包括易辰在内，更是完全被这一招震惊的无以复加。

“竟然徒手抓住了极品神器开天巨斧的惊天一击！”呼金瞳直接傻眼。

“残缺之道，残缺的大道，残缺的美！”狮岩眼睛睁大，震撼的同时，似乎若有所悟。

“大道之手啊，残缺到了极致就是完美，完美到了极致同样是一种残缺，正如模糊了真假的界限之后，真就是假，假就是真……万幻归元！”纳兰玉烟俏目圆睁，她从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观看牛天缺的一招后，以如此诡异方式的突破了万幻归元诀的最后一关。

易辰同样在震惊中，领悟了龙血中天生蕴含的毁灭之力，他突然明白，战斗就是毁灭，不但毁灭敌人，而且毁灭敌人的一切，包括敌人所在的那片空间。

开天巨斧的威力，仿佛来自于另一个时空，跨界而来，每一个巨斧虚影都足以毁灭一个世界，但是大道之手，却可以毁灭巨斧。

因为开天巨斧虽然可以毁灭世界，却不能毁灭世界背后的大道，世界会消亡，而大道永存。

第591章继续战斗

大道，是比世界更高的层次。

难怪巅峰的武神可以称霸一个世界，却不能飞升，巅峰武神虽然是世界的霸主，但依然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唯有大道武神，已经超脱了，跳出世界之外，触摸道大道的真意，在别人眼中，大道武神是飞升到了天界，但是在大道武神自己眼中，不过沿着自己眼中的大道之路，前进了一小步而已。

下界和天界，是两个**的世界，但是大道却畅通无阻，贯穿了两个世界的隔膜。

这场战斗，在残缺的大道触手现身时，其实已经结束了。

一个个巨斧虚影，在大道触手中先后消失……

破裂的时空随即正常，而消失的巨斧突然出现，只是便成了无数碎片，散落天地。

一招，不但击溃牛天明的绝杀神通，更是直接击碎神器开天斧，这是何等的霸道？

牛天明骇然后退，这一次是真正的仓惶而逃。

黑色的触手却没有消失，“嗖嗖嗖”穿越虚空，抓向牛天明。

整个天空，都被黑色笼罩，白天仿佛便成了黑夜。

但牛天明虽然开天斧被毁，他的妖神本尊却没有受伤，此时最多只能说是处于劣势，还没到败亡的地步。

“鼓来！”牛天明后退中大喝一声，下方飞出一道流光，射入牛天明手中，正是荒古蛮牛族的另一件镇族神器：大道天牛鼓。

牛天缺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冷笑着飞扑而去，一条黑色触手突然先一步抓住大道天牛鼓。

但牛天明手中已经拿到了举起大道天牛鼓的配套神锤，他挥舞大锤，狠狠砸在鼓面上。

“轰——”

恐怖音波仿佛绝世凶器，束音成线，瞬间切断黑色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