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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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锋道:“看这样子,战争势在难免。东北已经沦陷,华北也是危在旦夕!在我来的路上,看见黄浦江上停泊着日本人的军舰,炮口对着上海滩,虎视眈眈。人家把刺刀已经顶在咱们喉咙上了,如果再退让下去,泱泱中华,尊严无存!”

林素芳叹了口气,道:“七年前,我们家从东北迁到上海,尝尽了背井离乡的苦楚。父亲病逝的时候,口中念念不忘‘九•一八’的耻辱。他这一生最大的憾事,莫过于没能回到故乡,再看一眼生他养他的白山黑水。二弟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毅然终止学业,投身从军,指望有一天打回老家去,给咱们中国人扬眉吐气。”

方隐锋道:“卫民是个热血青年,他一定不会让伯父失望的。”

林素芳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今天二弟让我早点回家,几个航校的同学过来看他,大家约好一起吃晚饭,特别嘱咐让我叫上你。”

两人从学校出来,顺着大街直走十分钟,拐进一条弄堂,素芳家就到了。这是一幢墙面斑驳的老房子,砖缝里长满了青苔,硕大的杉木门板上镶着一对铜环,进门就是陡峭狭窄的木质楼梯,素芳家住二楼的两间房,母女俩一间,弟弟林卫民一间。林老太太在厨房里炒菜,油香、菜香热气腾腾,厨房几家共用,几家的女人都在忙碌饭菜。素芳挽起衣袖,道:“妈,您歇着,我来吧。”

林老太太擦了擦汗,道:“方医生来了没有?”

林素芳撇了撇嘴,笑道:“他能不来?咱家哪次请客落下他的嘴?”

林老太太在她头上轻轻一拍,道:“贫嘴!”将围裙给她系上,嘱咐道:“老二口重,沙锅里多搁一匙盐。”

林素芳道:“知道了,每次做饭都嘱咐一遍,从小说到大,还怕我记不住?”

离奇命案(5)

林老太太回到房间,屋中已经来了一群身穿空军军官制服的年轻人。林卫民与他们见面是男人式的拥抱,右臂勾着对方的肩膀,左手握拳朝着对方胸口上使劲一通猛捶。见到妈妈进屋,介绍道:“妈,他们都是我在航校的同学,有同届的,也有长我两届的老大哥,大伙儿一起摸爬滚打,相处得象兄弟一般。他们毕业后奔赴战场,从上海路过,听说我在家里养病,特地过来看望咱们。”拉过他们的手,道:“沈崇诲、王天祥、乐以琴、秦家柱、王志恺、张俊才、洪冠民、陈雄基、任云阁、梁鸿云、李传谋、刘署藩、李文韶,还有这个小伙子,也是咱们东北人,阎海文。”

每一个叫到名字的人,都挺直胸膛,向林老太太敬一个军礼。林老太太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张罗着让座、倒茶,谁都劝不住,一定要亲自把茶杯续满才行。

一会儿功夫,饭菜端上来,摆了一大桌子。地道的东北风味,当中一口沙锅,盛满猪肉白菜粉条,香气扑鼻。

阎海文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终于吃到家乡菜了!‘九•一八’以后,我从东北考进笕桥航校,再也没吃过这么香的酸菜汆白肉,今天可以解馋了。”

林老太太给他夹了满满一碗,道:“多吃,多吃。这孩子,多大年纪了?”

林卫民道:“您别看他扛了一个少尉军衔,其实才二十一岁。”

林老太太道:“二十一岁,那还是个孩子,就要上战场了?”

阎海文道:“上战场好啊!我们都等着这一天呢。我们在航校刻苦训练,就是为了跟日本人干一仗。我是东北人,奉天沦陷以后,我为了不当亡国奴,背井离乡,一路流亡而来,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打回老家去,为东北三千万同胞复仇!”

梁鸿云道:“谁不想与日本人较量较量啊!在来上海的路上,我遇到一个老乡,他在海军服役,这次奉命调防江阴,满心以为这次能跟日本人大干一场,哪知接到的命令却是:凡四十年以上的大船,都要卸下炮台,沉入江底,封锁航道。他当时就哭了,兄弟们摩拳擦掌,好不容易盼来参战的消息,哪知炸沉的第一艘战舰,不是敌舰,却是自己的坐舰,这是何等痛苦的抉择!一个海军军官,没了战舰,那还算什么海军?”

任云阁也道:“海军,破釜沉舟。陆军,节节败退。咱们空军不能再示弱了!在东北、华北,日本航空队目中无人到了极点。在他们心中,中国有空军吗?中国空军算什么?他们执行轰炸任务,轰炸机甚至不带驱逐机护航。‘八八式’、‘九四式’、‘九六式’日本战机在中国天空横行霸道,如果再任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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