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她们为什么打架呢?我不住地问自己。晓红与王芳互相撕扯着,嘴里同时怪声怪调地喊着什么。由于太嘈杂,我没办法听清她们喊的是什么。突然,我看见晓红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她一脸狰狞,五官都移位了,举着刀径直往王芳的胸部刺去。我大叫一声,没有顾及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直朝马路对面冲过去……

“曾帆,醒醒。曾帆,醒醒。”我听见晓红在急促地喊我。我一激灵,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原来我刚才是做了一个恶梦。现在额头上还满是冷汗。

“局里电话,好象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晓红穿着薄薄的睡衣,将话筒递给我。

是局值班室打来的电话,他们告诉我,半个小时以前,李锐在新世纪公园出口处被人打了闷棍。现在人已经送到县医院了,要我马上赶过去。没容我多问,他们就将电话挂了。

下床时,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才刚刚四点半钟。

我骑着自行车赶到县医院急诊室时,灯火通明的走道上已经站满了人,杨新愚和余小伟都来了。我挤到急诊室门口,看见游局正着急地与一位穿白大褂的小护士说着什么。看那表情,游局是想要那小护士通融一下,好进到急诊室里面去,但那小护士原则性非常强,不管游局怎样说好话,她就是不同意。

游局看见我,就没再与那护士说什么了,对我说:“曾帆,你马上带几个人到世纪公园那儿,将现场看一下,看能不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游局上身的制服扣子都未扣齐整,表情非常焦急。

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正茫然不知所措时,杨新愚挤过来对我说:“曾队,我与你一块去。”余小伟也说与我一道去。我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点不知道,就将杨新愚拉到大厅里,想听听他对事情的介绍。但杨新愚只比我早半分钟赶到医院,对事情的原委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他知道李锐最先是被一位环卫工人发现的,并且是由他用平日装垃圾的板车送到医院来的。我就四处找那位环卫工人。最后在收费的窗口那儿找到了他。那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中等身材,人长得又黑又瘦,脸上的皱纹像核桃壳一样,又深又密。他穿着环卫局统一配置的桔黄色工作服,在人众中显得非常显眼。此刻,他向围着他的几个看似医院患者的人讲解着什么,从他那眉飞色舞的表情看,他一定是在讲如何发现李锐以及怎样将李锐送到医院的经过。大家的表情都非常吃惊。

在去新世纪公园的车上,那环卫工人告诉我,他叫李得福,从事环卫工作已经有三十个年头了。当然,他所称的从事环卫工作也就是扫大街的。从他有点卖弄的介绍里,我对他发现李锐的经过有了一个抽象的轮廓。应该讲是职业习惯,李得福每天早上三点半钟准时起床,三点四十五分钟左右就开始进行清扫工作了。按环卫局的安排,他的工作范围主要限于新世纪大道的卫生清理以及大道两边四个小居民小区的垃圾箱的清理。他说他有个习惯,就是喜欢从北往南开始他第一天的工作,也就是说他对新世纪大道的卫生清理是从大道最北端的那个转盘开始的。将新世纪大道的清洁做完,一般情况下,六点半不到。然后他再清理那四个小居民区的垃圾箱。将所有的工作做完,也就是早上八点钟左右了。几十年来,不管是春夏秋冬,还是刮风下雨,他都是按这一程序来完成自己的工作的,没有一天拉下过。

今天早上,他是快四点钟那个时候发现躺在新世纪公园围墙下面的李锐的。在昏暗的路灯光下,隔着几十米,他就看见那围墙下躺着一个人,但他并没有在意,因为在他从事环卫工作的几十年中,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了,有流浪汉,有神经不正常的,有喝醉酒的,也有衣食无着的要饭的。也有那么几次,他发现有的人就这么躺着死去了。对这些人的收容不属他的工作范围,所以,他也就从没有将这当一回事,始终抱着熟视无睹的心态。但今天躺在围墙下面的李锐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主要是临近时,他发现躺着的这个人与以前见着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其他的就不谈了,光从衣着上看,这人就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这人可是穿着一身崭新笔挺的西服呀,并且左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在灯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好奇心让李得福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向躺着的这个人走过去。他小心翼翼地将李锐的身子翻转了过来,李锐竟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当李得福看见李锐满脸鲜血时,他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不能排除李得福在陈述时有卖弄和夸张的成份,他说,看见那鲜红的血时,他第一反应是这一定是刑事案件。他马上想到喊人,但是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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