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住了我的左手,使我伸缩不能。链身上突然传来一股劲力将我挥了起来,我几乎昏倒过去。砰一声巨响,我腰骨间开始剧烈地疼痛,好像断了一样。原来我被甩到一张放在屋檐下的板桌上,桌子登时被我压碎了。赤血链接着又传来一股劲力,将我朝一棵大树上甩过去。我的后背横撞在树干上,全身一麻,顿时没了知觉。眼前黑蒙蒙的,看不见什么。我七窍流血,内脏犹如开水般在沸腾翻滚。我喷了好几口血,以为这下我即便不死也终生坐不起来了。突然呼一声风响,流星锤迎头击至。当时我靠树而坐,迷迷糊糊的一歪头,砰的一下,流星锤击中了树干,又听呛啷啷几声响,流星锤的链身套起圈子来。我情知不妙,跳起来就跑,但没跑出三四步就被缠在左手上的赤血链扯倒,拽了回去。流星锤接着套住了我的右脚,之后我便觉得天旋地转,知道被两条长链扯在了半空中。只听高云长叫声:‘好,将他拦腰截成两段。’”

“我一听,好害怕好心慌,想到高云长的大板刀划过,身子就断成两截,心都在滴血了。就当高云长凌空一刀劈上来时,恰好有个弟兄及时出现了。那弟兄用尽全身之力投出手中的长剑,击偏了高云长的大板刀。高云长身在空中,刀身一偏,刀势犹在,即时砍断了流星锤的链身,我便从空中坠了下来。那弟兄在下面接住我道:‘左使,咱们快逃哪,弟兄们全死光了!’我一听,心如刀绞,泪水都忍不住流了下来。在我全家遇难之后,我曾无数次地痛心过流泪过,我曾发誓,不管以后的生活如何艰辛,我都不会再流半滴泪水。而今次,是生死离别让我感触到生命流逝的猝然而让我再次流下泪水。死原来是件非常悲痛的事。一个本来有着美好愿望并信仰地生活着的人,突然之间让你去想象你死后的情形而死就迫在眉梢,毫无选择的余地,也没时间让你去告别梦想,多么的悲痛,多么的残酷啊!”

“那个弟兄抱着我跑上了城墙,正要往城外跳落时,赤血链突然追上来一下子就缠住了他的双脚。跟着长链一扯,那个弟兄与我同时摔倒。我这个时候双眼还是黑蒙蒙的看不见东西,只听见那个弟兄被长链扯下城墙,一声惨叫传了上来。那弟兄被高云长一刀截开两段。我当时十分悲愤,本拟冲下去拼命,但转念一想:与其惨死禽兽之手,倒不如跳墙自了,死也死得干净利索!当即就纵身跳下了城墙,之后的事就一无所知了。”

“待我略有知觉时,听得耳畔有人在轻声呼唤:‘白左使,快醒醒,白左使,快醒醒……’我微微睁开眼来,正看见唐伯伯在焦急地盯着我。我一下子悲从中来,哽咽着道:‘唐伯伯,弟兄们全遭遇不测,出不来了。我……我本来是跳墙了断的,怎么还……还活着?’唐伯伯道:‘是我在下面接住了你,我早在外边候着了。我本拟在外边接应弟兄们的,不曾想到只有你一人逃了出来。少主呢?’我自从下半夜一踏进言庭,就与四大杀手交上手,之后被迫跳墙自尽,至始至终没见过少主一面,当然以为少主你也遭遇不测了。唐伯伯与我抱头大哭,哭完后他对我说:‘今夜一行,老夫枉了铁枪神龙这四字名号。以我混迹江湖的多年经验,竟然未能看清不交言这个老狐狸的底细,不仅杀不了他,还害得少主中了他的圈套有去无回,叫我如何回去向主帅交待?’唐伯伯说完就写了这封书函给我,要我转交给主帅。”

十一、悔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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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悔疚

郭少主从白连康的病房走出来后,激情久久不能平息。他觉得在白连康的面前,他是那么的卑劣、自私,是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与白连康那种对生命执着的追求,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坚强毅力,那种男子汉铁铮铮的气慨相比,他郭少主自愧形秽、不值一提。

郭少主对郭主帅道:“爹爹,孩儿担保白左使不会是不交言的爪牙,更不会是杀手之王于谦。”郭主帅愕然道:“之前是你铁心认定是他,如今为何又如此肯定不是他了?”郭少主道:“孩儿找到了否定他比肯定他更加令人折服的理由。”郭主帅笑道:“说!”郭少主道:“第一,他身上的伤口与他所陈述的拼杀过程完全相吻合。爹爹你也亲眼目睹过左使身上的伤口,右上臂、左上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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