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屋内空间不如尉迟文君处宽敞,摆设也少了些,二人由外看去,正可一览无余。尉迟武威袖手而立,一脸凝重地看着格罗本。格罗本沉声问道:“明儿,你可想清楚了?”凌云轩随之一凛:“明儿?”马上想到于黄山时格罗本一句“若非明儿眼线众多”他恨朱温、格罗本入骨,对其所说每一句话均记忆犹新,如今想来,“明儿”竟是尉迟武威。

尉迟武威打拱道:“师父,徒儿不明白,为何定要加害徐家?”格罗本阴恻恻地笑道:“为师虽老,却不糊涂。你分明有意于徐雪莹,若不将其铲除,你又怎肯全心一意做大事!明儿,红颜祸水,难道你不知么?”

凌云轩二人在外听得毛骨悚然,格罗本之毒辣远出意料。却见尉迟武威双眉齐皱,缓缓道:“师父,你要引凌云轩来此,徒儿照办;你要借秘道奇袭,徒儿照办;唯有此事,徒儿不可办!”格罗本双目圆睁,怒意大盛,厉声喝道:“明儿,你再说一次——”说话间,左手背于身后,四指并拢,拇指下扣,要待尉迟武威回话,一旦不如意,便行教训。

第十二章 蓝天碧海谷中园(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尉迟武威虽不知危在旦夕,窗外尉迟文君与凌云轩却已倒吸一口凉气,要对格罗本施以偷袭。

尉迟武威躬身道:“师父,你当年救得徒儿一命,徒儿永世不忘此德。故而,徒儿甘以尉迟家财力为师父兴教大业略尽绵力。师父教诲,徒儿素来牢记。只是,徐家与钱镠交好,如节外生枝,招来镇海军与杭州八都过问,恐于大计有碍!”

格罗本眼中戾气稍减,藏于身后的手刀亦有所松弛,哈哈大笑:“难道为师听不出你为徐雪莹开脱么?”继而正色道:“前次你误以为地蚕卵乃徐雪莹所用,便宜凌云轩。幸好其再落我手,此事暂且揭过。然日后行为,必以大局为重,不得有半分私情。”尉迟武威深深一揖:“徒儿谨遵师命!”又说:“师父,徒儿有句话,未知当讲否?”

格罗本碧眼一横:“但讲无妨!”尉迟武威直身道:“朱温虽以倚天剑为证,与我教定盟。然其诡计多端,未尝有信。徒儿唯恐他日兴盐得势,未必肯相助圣教。”格罗本微微颔首,肃然道:“朱温野心勃勃,他所要的,非是盐道,而是天下。其与我教合盟,无非壮大声势。但自会昌年间大难之后,我教于中土声威日减,唯有借兴盐帮之力方可探寻金怀恩与出云剑下落。”言讫,伸手从袍底抽出化雪刀,晃了两晃,笑道:“到时,化雪出云联刃,便可召集回鹘、吐蕃、中土十余万教众,便算朱温君临天下,亦得忌我三分。”凌云轩暗暗心惊,不知化雪刀和那不曾现世的出云剑有何秘密,竟有如此用处。

尉迟武威又说:“只可惜当年,师父费尽心机从师祖口中探知化雪出云、乾坤神功下落,至今……”格罗本勃然变色,喝道:“莫再讲了!为今最紧要的,便是让凌云轩道出乾坤外经文部。”

凌云轩惊诧不已,万料不到乾坤神功确有内、外之分,且其中原委连黄山佛寺历任主持都不知晓,想来李筌所著《神敌太白经》便有阴阳之别,更将其阳经分为内外也不足为怪。无意间获悉如此之多的内情,凌云轩险些要惊呼出口,精神颤动之下,额角擦上了窗棱。

仅是这细如落针的一点响动,格罗本立时听到,手刀应声而起,破窗而过。

尉迟文君眼疾手快,抬起佩剑将格罗本臂手挑离,代凌云轩挡下此招,却于转身之际以一计奇招,从格罗本手中将化雪刀拨与凌云轩。依理而论,格罗本武功远在尉迟文君之上,但其于屋内并不知窗外何人,出招之时纯属试探,岂知尉迟文君早有预谋,存心夺回化雪刀还与凌云轩,更加其所学擒拿摔打之术乃尉迟武威所教,自与格罗本一路,可说是知己知彼,要破掉格罗本持刀之手法却也不难。

格罗本宝刀失手,心中一震,立足转身一看:“小君——”尉迟文君宝剑出鞘,厉声道:“大师,我自幼视你为尊长,却不意你如此狠毒。”正在这时,尉迟武威也追了出来,见是自家妹子与凌云轩,不禁骇然。

“哥——”尉迟文君神情凄然,眼含莹泪道:“你竟然如此……”尉迟武威羞愧难堪,无言以对,不敢正视妹子。格罗本则眼珠一扫,恶狠狠道:“小君,让开!”

尉迟文君斩钉截铁道:“不让!”格罗本二话不说,扬手斩向凌云轩。尉迟文君毫不相让,宝剑斜挑而起。她所持之剑名曰“长卢”,亦是当世罕见的利器。

格罗本以手做刀,以气为刃,最惧怕的便是对手所使乃绝世奇兵,是而与凌云轩对打之时,始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