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上元佳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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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南镇抚司灯火通明,魏明夷执着手中的书,百无聊赖地翻看,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他抬眼一瞥,道了声进。

来人风尘仆仆,面色土灰,瘪个嘴,一进门就瘫在桌子上,眼睛半闭不睁地摸茶壶倒水喝。

不知咕嘟咕嘟了几大杯,润好了嗓子,那人才喟叹一声,看向魏明夷,道;“我盯了好几日,李渡舟还没什么动作,他不会耽误我们吧。”

魏明夷把书放在桌上;“军政考在惊蛰前后,他最迟也会趁着上元节那日来找我的,放心吧。”

萧铎点头,将脖子上的黑巾子拽下,扔到一旁,凑到他眼前,摩挲着下巴道;“我这两日在北镇抚司,看饶娘子好像每日都好忙啊。”

“都忙些什么?”魏明夷没抬头看他,在桌上摸出个笔来,放手里摆弄着,他动作大了点,左手袖子抻上去些,露出绑着红绳的腕子,在烛火的映照下,玉扣散着温润的光,柔软地扑进他的眼里。

“好像选什么铺子,还有给春华坊的姑娘画像。”萧铎挠了挠头,“我感觉饶娘子这人,挺好的。”

魏明夷将笔放在笔挂上,拉下左手袖子,缓缓起身,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嗯,她对谁都挺好。”

所以,没有谁会是她的偏爱。

萧铎扒了个橘子,清香袭人,他塞进口,含糊不清道;“也不知道弋良要是知道那天她和傅霁喝酒,会不会生气。”

魏明夷未语,勾着唇嗤了一声。

*

上元灯会,如期而至。

天地间,上有孔明,下有河灯,街市人潮汹涌,汴京一城,片片盛世之景。

这样的日子里,琼鼎楼自然不甘落后。花灯繁华,入口处粘着幅祈福消灾的对联,上联写着吉庆有余,下联有道天官赐福。

楼内天字一号房,有两人相对而坐,虽脸上都挂着笑,但房内的气氛却是冷的可怕。

小二哥的妹妹何小蓉是前日晚上来的汴京,她年有十二三岁,不算太小,恰着琼鼎楼这几日忙的很,掌柜的便聘了她几日,留在楼内打杂。

是那日早晨阿菩找来喝豆乳时,才发现等在门口的换了个人。小姑娘绑了个麻花辫,皮肤黝黑,一双大眼睛跟小鹿似的透着机灵,阿菩一瞧她她就笑,有些扭捏地递上碗来,叫了声姐姐老师。

姐姐老师?!阿菩愣了半晌,也笑了,摸着她头,说是叫姐姐就够了。

春华坊里头的姑娘小倌儿不少,阿菩基本每日晚间前去画上两三幅,如今去了十来天,却还是有人没排上号,估计还得再有小半个月才能完事。

她不大想耽搁小蓉,于是每天提早来些,给她布置好任务,午间或晚间如果有时候,便过来看上一二,指点一下,这期间里阿菩也没收小二哥的钱,只道待正式教了再说。

北镇抚司里,按着老师所说,大家多忙于军政考,阿菩事也不多,除了完成老师的任务,便是拿这本书教大牛认字。

上元节,休沐一天,但是陈大牛怕在镇抚司留不住,央着阿菩教他背书。

辛符羸的小院,读书声阵阵,可一天下来,一人背的发昏,一人听的发麻,满脑子都是谁谁曰。

后是大牛觉得过意不去,说要请客,于是拉着阿菩去南镇抚司找了弋良,三人结伴去琼鼎楼胡吃海喝一顿。

琼鼎楼人多的很,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三人挤在犄角旮旯围了一个小桌坐下,相互对视一眼,十分无奈的笑了好久。

小蓉寻到阿菩的时候,脸色已经完全说不上好了。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端着盘菜,可怜巴巴的跟阿菩道;“姐姐,我想去茅厕。”

阿菩见状,知道她是实在找不到人了,才来拜托自己,于是接过菜,问了哪个房间,又和在酒柜前选酒弋良大牛说了声,便奔着天字一号房走了上去。

房内,李渡舟替对面的人斟了杯酒,笑着试探;“你既不用弋良,为何不交给我,我北镇抚司可是缺人的紧啊。”

魏明夷瞄了眼杯子,复而抬眼看他;“我的人,给你干嘛?”

李渡舟以杯子做掩,无声挑起唇角,饮尽杯中酒后,轻声道;“驯象所,大材小用了吧。”

“李镇抚使,未免太爱管闲事了吧。”

“哪能有魏镇抚使爱管闲事。”

他知道李渡舟有意拿之前的事刺他,却也不恼,只幽幽道;“弋良我就算不用,也怎么着都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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