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树欲静风不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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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抓在领口两侧,忽地往两旁大力一扯,掩在其中的肌肤暴露在外,由着空气中的微凉反复鞭笞。

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情绪,饶阿菩没有害怕,没用恐慌,那裹在身上的安全感被剥离,她反而平静下来。

平静后,是一种无力,或者说是一种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计划错了,她想向他坦白所有,可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自己也好乱啊。

她仰着颈,任由密密麻麻的吻,或重或轻落在上面。身后手腕承担着两人重量,疼痛难以言表,她没什么滋味,没什么滋味。

原来谋士,不是那么好做的啊。

唇齿弥漫血气,他单手掐住她的脸,满眼猩红地开口命令:“喊我。”

“喊我!”魏明夷吼出声,用唇上妖冶的颜色,抵去了他浑身灰暗。

“魏明夷。”她应了他,一双眸清澈无尘,隐约透着一丝复杂和哀伤,“我不为他守身如玉,我是你的妻。”

魏明夷忽而轻笑,眼里暗沉一片,没有光亮:“早说啊。”

他单指揩去自己唇上的血,轻轻往阿菩额上一点,俯身吻上去:“我的,就温柔些。”

烛燃到尽头,渐渐落幕,而饶阿菩宛若一叶扁舟,摇晃在湖中央,她承不住这样地激荡,恍惚着想要寻找倚靠,可束缚次次阻止,让疼痛掺杂其中,直到那湖水歇了涟漪。

记不清是几次的时候,他松了绑在她身上的麻绳,看着那勒红的雪白腕子,他唇轻覆,垂眸问:“疼么。”

“疼。”她没隐瞒,抽回手掩在锦被下。

见状,魏明夷睫羽微颤,但不过一瞬,他又调整好状态,温声道:“既然怕疼,以后可就要继续骗下去。我不是君子,不会怜香惜玉别人,除了……。”

他笑了下,乜眼看她,后话没有说。

“睡吧。”他自然地躺在她身侧,仰面盯着床顶,自嘲开口,“放心,惧内,不敢杀夫人。”

惧内,还会对她这样?

魏明夷冷冷挑起嘴角,对自己不耻,经此一遭,到底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不过也好,有恨,总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好些。

所谓同床异梦大概如此,饶阿菩靠内侧而卧,背对魏明夷,睁着眼睛,反思了半天。

她这样做,是不是间接伤害到了他?可是有些事情迫在眉睫,或许比儿女私情更为重要。

弋良大牛还关在诏狱,吕左虎视眈眈,她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一个。

商伽啊商伽,若是此劫归来,我饶阿菩第一个不放过你。

次日一早,魏明夷本没想吵醒她,可阿菩还是醒了,她盯了他一会儿,将昨夜摘下的镯子,轻柔地放在桌上,缓缓道:“我们……和离吧。”

系腰带的魏明夷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穿上衣服不认人了?昨夜还是妻,今天就和离了?”

饶阿菩没有说话,默默走到桌案前,执起毛笔,顿了顿,才开始落笔。

纸上共三处地点,每一处都是商伽留在汴京的暗哨聚点,这是眼前魏明夷最需要的东西。

她俯身吹干墨迹,拿起薄薄的纸递到他眼前:“这也算全了我们夫妻的情意。”

魏明夷敛眉,接过细扫,心思一动,后抬眼重新看过她,笑了一笑,转而撕了那纸。

“你!”饶阿菩惊了瞬,“你知道那是什么么!”

他随手扔了纸,往她身前迈了一步:“赎身啊?这些不够。”

万幸,上钩了。

她咬唇,一副又气又恨的模样。

郎君伸手勾了勾她下巴,似闹猫儿般逗弄,待瞧着舒服了,才收回手,半分利诱半分威慑:“待在这儿,对你、对你爹都好。”

说罢,他转身离开,门口小厮早准备已久,见人走了,忙不迭跟上。

天阴,空气粘腻,湿漉漉,惹人讨厌。

魏明夷对身后人道:“将萧佥事请来。”

他换了身官服在书房等待。

没有多一会儿,萧铎前来,魏明夷抬手把自己刚写好的纸条,递了过去:“切勿打草惊蛇,慢慢收。”

萧铎低头一看,顿时有了干劲,连忙应了声好。

可开心不久,他脸上又满是惆怅,叹了声气,对他道:“今个上朝,吕左不会拿这事开刀吧。”

“明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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