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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这一点还是挺叫人佩服的。”小雪说,“好,这工作我来做。你就放心吧。”

杨坚石说:“草根哪儿去了?这事你也和他说说。”

小雪穿衣服:“去火车站往回拉农药去了,见到他我说说。”

杨坚石问:“他不怄气了吧?”

小雪回答:“魏思来和他说了说,心里像是疙瘩小一些了。”

杨坚石说:“这就好,你没嘱咐他多雇几个装卸工呀?”

小雪说:“我每次都说,他就是不雇。有时候,最多雇一个,说咱家现在正需要钱的时候,能省就省一点儿。”

杨坚石说:“小雪呀,你相信爸爸的眼光吧,草根这孩子不错,将来持家过日子,肯定是把好手。”

小雪好像猜出了爸爸的意思,说:“我也没说他不好呀。”

杨坚石说:“既然这样,那怎么还不定下来结婚呢?”

小雪说:“行了,行了,爸,我们俩的事情你不懂。”

杨坚石有点不高兴:“你说说我不就懂了吗?要说是现在时代进步了,那些高科技我不懂,这儿女婚事我还不懂吗?”

小雪急忙说:“爸,这些天,我心里烦得慌,以后再说吧。”她说完要走。

杨坚石说:“你哪儿去呀?”

小雪说:“交大豆的事情,场里要召开个会。”她走到了门口回头说,“我去看看。”

杨坚石追上嘱咐:“这卖豆子的事情,你再和草根商量商量,咱家前两年都是他和油厂还有一些豆贩子打交道,他办事儿,咱家吃不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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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抬头》第七章(4)

小雪说:“爸,你不是说了嘛,剩下的豆子,都交给咱浸油厂嘛。和自己的厂子打交道,就不要有那么多戒心了。”

杨坚石说:“那,你也和他说说,草根在咱家帮着管这个,让他知道知道,为什么要交给农场。”

小雪说:“我知道了。”

灿烂的秋阳无私地把金光洒向北大荒,使这里的秋天更加诱人。

小雪走出家门的时候,草根正驾着大胶轮拖拉机,车厢里装得满满的农药,一晃一晃地开进了场区。十多名刚走出门口的和在路边等着的男女职工见草根开着车过来,截住车围住了草根,七嘴八舌地争着问起来。

一个大个子男职工冲着众人大喊:“别瞎吵吵,不都是一个事吗!”

草根问:“大叔,什么事?”

男职工说:“霸王来收大豆,场子里动员咱们职工交大豆,你说到底交给谁好呀?”

草根问:“霸王出多少钱一斤?”

一名中年女职工抢话回答:“牛红、高新潮挨家挨户走,说是一块两毛二一斤。”

草根问:“浸油厂出多少钱?”

大个子男职工说:“还是一块两一斤。还得赊三天,和上批赊的一起付款。”

草根干脆地回答:“要是同质同价,哪怕是赊几天,也应该交给农场,霸王出价高,要是一手钱一手货,当然还是卖高价了。”

又一女职工说:“草根,你这个人心眼子正,办事在理,为老百姓着想。”

草根笑了:“我也是老百姓呀!”

女职工说:“你?你可不是一般老百姓,你是老场长的驸马呀。”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笑得草根不好意思了。

大个子男职工瞪大眼睛问:“草根,你是大学生,有学问,看问题看得透亮,霸王集团那期货大豆是一块五毛五一斤吗?”

草根说:“听说是。”

男职工说:“怪不得这阵子大家都在憋豆子呢,看这样子,豆价还得涨,牛红那一块两一斤也打不住。”

草根说:“这玩意儿可叫不准哪,你们没听说吗,期货期货,就像押宝赌博,定了就得要货,可是到领货的时候,市场价格可不一定是这个价。有的搞期货的押住一大把,发得呼哧呼哧的,押错了赔个屌蛋精光,还有跳楼的!”

又一女职工问:“这么说,那是没准儿的事情。”

草根说:“应该说,不是铆上定钉的事儿,会有变化的。”

大个子男职工问:“草根,小雪还有那么多豆子呢,准备交给谁呀?”

草根说:“我外出三天了,还没见到小雪。”

“我们看不准,”女职工说,“到时候看你们的了!”

职工们确实都在看着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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