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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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签证这一说,顶多就是没收药品。不过这么长的路上没有药吃,会是什么结果,很难预料。还是处理事的老方法,坚持奋战到底,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我面对着围过来的几个安检员仔细打量着,发现个有趣的现象,她们个个都是膀大腰粗的黑人妇女。我自认为自己也是超大号的了,可跟她们一比,顶多也就打个平手。这要是碰上个单薄苗条的,首先在气势上就输了一筹。为什么要找这么大块头的工作人员?难道查出违禁品要打人吗?打起来好更有力气些。正胡思乱想着,她们已经发问了,手一指桌上的东西,眼睛一瞪说:“这怎么回事?”刚听惯了字正腔圆的美式英语,乍一听这不标准的发音,还着实的让耳朵不舒服。再加上桌子看看摊的一大堆桌子的东西,简直就像个展品台。心里也有点来气,索性沉了脸,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们呢,这都是我们治病的药,你们都摊在这儿干什么?弄乱了就没法吃了。她们愣了一下,又问都是治什么病的药?我答得很快,一口气说了很多,头、心脏、胃、腰,说到腰时我一时想不起这个羊洋词来英文单词,于是又故伎重演,选了一个词来代替,“middleofbady(身体的中段),”看来她们也听懂了,用手摸了一下腰。

本来这中药就很复杂,中国人自己都搞不清楚,何况外国人了。她们拿起这个闻闻,又拿起那个看看。我一边忙着解释:这个是茯苓是健脾的,那个是葛根是通经活络的说到最后,我有点烦了,就说这都是中药,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明白。干脆把你们的领导叫来,我有话跟她说。几个安检员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起了西语,我一句也听不懂。但从她们的表情看出来有点儿进退两难了。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非常好的理由说服她们,就像是推了一把一下子就能倒向我这边,放行也是必然的了。

刚才被她们问中药问得昏了头,没功夫细想。突然眼睛一亮,我已有了主意,我想这里只是安检行李,对护照、签证、行程这一类问题是不会在意的。于是我高声对他们说:“嗨!跟你们头说,看一下我的返程机票时间是明年,这么长时间才带这么一点药就算是少的了。连美国入关都不问我们(我可不能告诉他们,美国人也把我们的行李翻个底朝天),你们凭什么不放行。”她们一下子不说话,安静下来了,似乎在集体进行思考。大家都知道,美、墨两国关系一向密切,连签证都不需要,美国海关都放行墨西哥倒不放,这还真有点说不过去。我估计这一句话擢中了她们的软肋。她们又咕噜了几句就撤了。只留下一个人过来对我说,自己收拾一下行李吧,你可以走了。嘿!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一上来就说这个理由多好,足足耽误了两个钟头。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傻死的人,只有笨死的人。一不留神,我竟成了这个笨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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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加拿大海关,一句话的引发的感慨

加拿大海关,一句话的引发的感慨

从美国费城归来,因为这次走的地方太多(,有纽约、华盛顿、波士顿、麦城、宾夕法尼亚、哈佛大学等等),所以想在加拿大盘桓一段时间,进行修正,再继续进军美国西部的十几个州。于是再在进加拿大海关办手续时(从美国进加拿大多少次都只算一次签证)就对签证官说需要多签几个月,再回美国。

签证官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她奇怪地问我,:“你们的旅行时间怎么这么长?你们有多少假期呀?”我告诉她:“我们已经退休了,在今后漫长的人生中,我们将永远在假期里了。”旁边的签证官是一位老年妇女,听了我们的对话,扭过头来说,:“瞧瞧人家,生活得多么惬意。唉!我也快退休了,还不知道干什么呢。”年轻姑娘接道说:“那我就更没希望了,还得干三十年。唉!也是一声叹息。”我一看很过意不去。为了我的一句平常话,竟让两个签证官感慨不已,于是我忙劝他们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们现在的工作已经很棒了,但是我认为除了工作,重要的是做自己的事,做任何让你真心快乐的事,而且要尽力做到最好。”一席话说得这一老一小的脸上都有了笑容。忽然背后响起了一片掌声,原来这个小边境城市的签证厅并不太大,我们的谈话大家都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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