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我倒宁愿,相信这道听途说是夸大言谈,可怜我家还有年迈的父母。”说到这时,面色更加黯然。

“唉,我家中也还有老母,我已经四年未曾见过母亲了,愧对母亲大人的养育之恩啊。”长叹一声。

“不知程兄祖上是那里人?”

“高埗城,低涌郡。”

“程兄今年多大了,可有家室?”

“虚长二十三,还未有家室。”

“那我要年长你三岁。”

“看你一脸胡子拉渣的,我还以为你起码三十五六了呢。”

林悠铭干笑一声:“我不会看起那么老吧?”程小楼也跟着一笑。

人总是在不断环境下改变的,为了生存不得不放下自己高贵得头颅,去适应各种事物,如果是以前,程小楼绝对是不屑与林悠铭之类的人多说一句半句的。

就在林悠铭和程小楼谈得正欢时,店家伙计挑了两桶温水,和端了一勺子盐过来。看到程小楼袒露的胸间,触目惊心的伤痕,远远放下水桶:“这位爷你要得温水和盐,在这。”却是不敢上前打量。

林悠铭摊了下手:“我这刑具在身,还烦劳小哥将水提过我跟前来。”

酒家伙计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将水提到林悠铭跟前。一股糜烂得气味直薰得,使得他忙将面孔扭开。林悠铭将手中碎银递给他,道:“等下再送两壶酒,和些肉食,果蔬,以及皮肉伤的药膏过来,余下的算赏给你的。”

那伙计掂量了一番手中碎银,知道大有余剩。见林悠铭出手如此大方,也顾不得程小楼身上糜烂的臭味。哈腰道:“爷,稍等,马上给您送来。”

林悠铭忙碌了一通,把程小楼胸间,脸颊,多清洗了一番,店家伙计送来草药膏,给程小楼伤痕上仔细涂上。程小楼见林悠铭这般为自己,由衷对他道:“谢谢,林兄。”

“程兄这是说得什么话,你我也是同病相逢,在劳役途中的这一对得苦命人儿,如不嫌弃,你我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也好有个照应,我虚长三岁,赚个早生的便宜。”

程小楼双手一抱拳道:“哥哥。”

“兄弟”林悠铭忙拉住程小楼的手。

酒家伙计也正好端来酒食,林悠铭抓起盘中肥鸡,撕着两半,递给程小楼一半,程小楼被困在地牢中七日来,那是星点荤腥未进,接过就狼吞虎咽。几口吃完。林悠铭又晒满两碗酒,端过去一碗道:“兄弟,干了。”

程小楼爽朗一笑:“哥哥,小弟敬你。”仰头一口饮尽。

有诗为证:

“寮山劳役识同行,患难初交真伪情?

热血几经磨练事,才能携手共平生。”

那边桌上兵勇们吃饱喝足已是将近一个时辰,朱老十拿着枷锁,打了一个酒嗝走了过来:“你这两鸟厮,这么会时间就套得热乎了。”一口酒气吐在林悠铭面门中。

林悠铭忙道:“军爷,这不去到寮山也好有个互相照应的。”

朱老十拿起枷锁就要往程小楼头上套去,林悠铭拉住朱老十衣角,又递过一锭足有十两的纹银道:“你看我这兄弟,一身是伤,能不能不给他上这个笨拙的家伙?”

朱老十接过那锭银子,狡黠道:“这个吗,不是我不肯,只是此人上面足重交代得,不能随意。”

林悠铭犹如变戏法一般又掏出一锭与刚才一样的银子:“这样呢?”

朱老十开怀一笑;“看不出你小子挺会做的,既然你多可以为了一个刚认识得人,如此大手笔,爷我怎么的,也得成全你这份情谊的。”

林悠铭向程小楼递上一个眼神,程小楼自然会意,只是呆板道:“谢军爷开恩。”

朱老十把两锭银子揣进怀中,听得程小楼叫声军爷,倒挺受用:“小子,以后多向你那兄弟学学,别一脸傲气,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人有骨头。”

程小楼面色一正:“你。。。。。”林悠铭忙拉住程小楼低声道:“要学会忍耐,别逞一时口舌之快。”

朱老十把锁死程小楼双脚的铁链打开,喝道:“还磨蹭什么,这吃也吃过了,快点赶路,送完你们,咱交了差,也乐得轻松。”

“是的,是的,军爷”。林悠铭拉着程小楼生怕他又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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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寮山铁矿做奴役(四)

五六天光景转眼就过,寮山在望。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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