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孤立无援(下)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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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大夫口中完整的消息,她只得咬了咬牙,背过身去假装揩泪,颤声糊弄道:“我既已嫁入宿州宫室,柱国府那边,兄长应当会处理……”

言下之意,无论从诲居的生活和将军府形成了多大对比,娘家那边,都不是已出嫁的女子插手的了。

形势紧急,秦鉴澜大脑转得飞快,但就怕这个匆忙编造的理由,会让胡大夫和夫人觉得,她这是随贺子衿去了宿州皇宫,过上了宿州贵族纸醉金迷的生活,从此再也不想回到柱国府,懒得管父兄的破事,让他们觉得她实在冷血。

即使这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显然是因她而起。

果不其然,活了大几十年的胡夫人默立一阵,伸手挑亮了灯芯,语重心长地幽幽叹道:“秦姑娘,我知柱国对你指腹为婚,你一定心存不满。生父如此,令你寒心,虽有养育之恩,但在将你送出去的一刻,你也就已经尽孝报恩了。如此一来,你既已到了宿州,又何必折回剡地,自投朝廷落网呢?”

“噢!”她瞪圆了眼睛,指指两脸相同担忧的夫妇二人,又指指自己,终于恍然大悟道,“你们这是觉得,我回镇北关,是想要回来给秦柱国求情?”

怪不得城门处,的确有零星几个士兵举着悬赏令,和进城的人比对。

大概是悬赏令上,画着她和贺子衿两张人脸的版本还没更新;加上李玄晏亲眼看着她和贺子衿的黑马,跑进了北疆,大概是觉得这边秦经武被捕的消息暂未传到宿州,她要回来也不可能那么快回来,于是城门处的盘查还是松懈了,让她顺利逃过一劫。

秦鉴澜额角沁出汗滴,暗自叹了声好险。

也得亏她说做就做,昨天决定离开,今日马上动身,没给剡朝皇室反应的时机。

这大概也意味着……她实际上,并不如自己刚刚担忧的那般弱小吧?

“朝廷原意如此,”胡大夫皱着眉,忧心忡忡道,“你出阁前,相貌早已誉满皇城,后来却仍为了不违逆父亲,愿意下嫁质子。况且,质子在皇城的名声,向来很差。朝廷那边,大概是觉得以你的孝心和大义,关押了柱国和你的兄长,你也会乖乖束手就擒。”

朝廷好清奇的脑回路,听得她发笑。

“他们自己做尽恶事,还敢把赌注押在我身上,赌我的品性,”她回想起柴房里昏黄的油灯,身后高高的柴捆,胖侍卫猥琐的表情,声音出奇地冷静,压着心底的怒意,“觉得我会谨遵孝道,这不是欺负女子么?”

这不是欺负,囿于封建遗毒,没像男子那样正经读过书,从小被灌输不知道什么思想的真千金么?

何况……最先作恶的,本来就是朝廷的人。

是李玄晏。

现在想来,那次谈话,也是她对李玄晏的滤镜,再度粉碎的时刻。那时的贺子衿,的确在她心中略占上风。

镇北关的清晨,云雾初开,那天贺子衿来到溪边,献宝似的,交给她自己跑去当铺赎回来的耳环。

一抹深碧,看得她心间些许荡漾。

那时他们的指尖拍打着奔过的溪水,说着话。在旁边浣衣的人看来,贺子衿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笑着主动揽过洗衣服的活计,而她闲坐在一旁。旁人看一眼就要羞得不再看了,也是心里酸得牙痒痒,大都以为他俩亲密无间。

实际情形是,过了没一会,秦鉴澜拨动着身前的溪水,有意无意地问起:“那日被困柴房,你是怎么发现了我?”

她想问的,其实是贺子衿怎么救下她,然后受伤的事。

毕竟她一点都不记得了,晕过去再醒来时,人已经在黑马背上,一路朝向镇北关。

然而见贺子衿从未主动提起那场险遇,秦鉴澜想着循序渐进,干脆从头开始,把想问的都问一遍。

第一件事,当是她被困柴房之时,贺子衿站在门外,拉开了门扉。

她一度以为是自己推开的门,正疑惑着怎会如此,就看到银纹玄衣的男人,从背后架着瘦小的小侍卫,匕首出鞘,眉骨上附着一层薄汗。

打斗过后,他喘息低沉:“鉴澜,我来救你。”

眉目俊朗,桃花眸却毫无笑意,抿着薄唇,与往日判若两人。

宛如从天而降,一下撞进她眼底。

可他怎么就发现了她?

贺子衿大概没想到她会问他这个,略微一怔,答道:“那夜你一夜未归,而我假装摔断手,后来又喝得有点醉了,迷迷糊糊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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