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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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到山林深处,一间小木屋渐渐出现在视线中。

言所雀急不可耐地小跑过去,秦无痕掌风一推,她脚下的那些碍眼的枯枝随之飞到两边,腾出了一条干净的路。

木屋外的小院里没人,她探头往屋子里瞧了一眼,也没人,不应该啊,如果陈叔搬走了,阿柴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她轻轻推开屋门,里面出奇的暖,桌上还有两杯正冒着热气的茶水和一小碟甜糕。

“人跑了。”秦无痕拾起一个茶杯,细细端详,“杯子是普通的瓷做的,有些年头了。”

言所雀蹙眉环视屋内,陈叔如果真的拿了言卫光的钱,就算是做贼心虚躲到了老家秦淮,也不应该过得这么清贫。

忽而,她眼神突变,三两步跨到床榻边的一面旧墙上,墙上挂着一副字画,画的是金陵山,字画右侧用小楷端端正正地写着:赠陈山。

她认得这幅字画,父亲闲暇时候喜欢作画,有时也会画些下人的肖像,陈叔脸皮薄,不好意思让父亲画他,便让父亲帮他画一幅金陵山,以寄托对故乡的思念之情。

没想到陈叔还留着这幅画。

她盯着画看了许久,走出屋门,在院子里坐下等人回来,既然屋子里还有画,说明他对言府还有感情,一定会回来。

在等人回来的途中,她看了院子里的陈列,和普通务农人家差不多,竹编筛子悬挂在架子上,装了些玉米棒,院里还开垦了一块菜园子。

秦无痕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一直在菜园子徘徊,时不时弯腰拨弄下地里的菜。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有人来了,来的却不是陈叔。

“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来人是个中年男子,瞧着年纪不小了,嗓音有些喑哑,像是常年酗酒造成的,不仔细听怕是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言所雀不打算跟他拖拉,直截了当道:“陈叔在哪儿?”

男子面不改色,跨步上前抬手将她轰出去,又看着菜园子边的秦无痕,“走走走,我不认识什么陈叔,随便私闯民宅,小心我去官府告你们!”

她抬手,手腕用力,男子便被她推倒在地,之前跟秦无痕学的招数可不是学着玩的,对付个没有武功底子的人,还是可以的。

男子爬起来,指着她,“私闯民宅不说还打人!走,跟我去官府!”

言所雀不为所动,淡定道:“行,去官府,就是不知道知府大人能不能找到陈叔。”

男子不说话了,眼底猩红,不知在想些什么,下一刻,言所雀便看见他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冲过来,一阵掌风刮过来,男子手中的匕首瞬间化作粉尘。

一直弯腰玩弄萝卜叶子的秦无痕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进,淡淡地望着男子,长臂一伸,男子身子顿时离地,脖颈发紫,身子被秦无痕的手掣肘在半空。

言所雀没有阻止,等男子快要因为窒息而昏厥的时候,秦无痕适时放手,男子捧着自己的脖子跌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我不认识陈叔。”

言所雀没有接着逼他,坐回原来的凳子上,“我给讲一个故事吧,也许你听了突然就认识了呢?”

一听到要讲故事,秦无痕又走到菜园子半蹲着看萝卜叶子。

“从前有一个儿子,花钱如流水,后来欠了赌庄的钱,还不上就会被庄主按规矩处理了,儿子的父亲得知此事后为了替儿子筹钱,陷害了自己当差的主家得了一笔钱,还清债务后带着一家人隐姓埋名过日子,时隔多年,儿子不小心暴露了当年父亲做过的事情,父亲害怕牵连儿子,干脆带着儿子躲到了老家。”

男子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来越青,头也垂得更低了些。

言所雀继续道:“大约是看见父亲为自己操劳一辈子,儿子变好了,可惜当年主家的人找上门了,儿子为了保护父亲,干脆自己硬着头皮独自前来,对吗,陈公子?”

陈远松哭了,红着眼,“对又怎么样,我知道自己错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旧事重提,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我爹也不是故意的,就这样彼此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要突然打破这份平静,他好不容易改好想要让父亲安度晚年,可老天不给他这个机会。

言所雀沉默,都说浪子回头难,荒唐半生的人一朝改好,她却狠狠夺了人的安宁生活,确实不人道。

可这关她什么事?

“陈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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