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展昭抱拳道:“白兄目光如炬,多谢手下留情。”

白玉堂道:“休说客气话,我当你是朋友,才直言的!”

展昭听得“朋友”两字,不由胸中一热,心潮澎湃,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笑意控制不住盈满眼梢眉角。四周一望,此时天已破晓,朝阳正从水天相接的地方探出头来,映得半天红霞,一江橙波,群峰涂丹。

展昭收转目光,见眼前朝阳般光芒四射的少年神色愣怔,目光透过自己脸上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又是一笑:“白兄久住岛上,这春江日出难不成还是初见?”

白玉堂闻言咧嘴露出雪白牙齿,道:“春江日出有何稀罕,倒是猫儿一笑胜过春光。”

展昭脸蓦地红了,恼道:“白兄方正经了一会儿,又开始胡说了!”

白玉堂脸一板,故意收了笑容:“谁说我不正经了?我这话再正经不过了。你恼什么,父母给了这般好皮相有什么可臊的。这容貌与智慧皆是天赐的,若生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纵是才高八斗,也难有姑娘垂青。你看白五爷我,风流天下,凭谁夸我俊,从来不臊!”说完摇头晃脑,虚摇折扇,作足风流潇洒状。这歪理,这模样,逗得展昭一乐,心里暗道声脸皮真厚,气也消了。

一阵山风吹来,两人身上都有凉意,原来争斗两个时辰,均是汗湿重衣。展昭蓝衫紧贴在身上,白玉堂长衣色浅,倒不怎么显,却是刚才情急滚地沾上黄土,几缕头发也散落下来,瞧着有些狼狈。

白玉堂打量二人模样,道:“走,回去沐浴一番,我再让厨子做几个拿手好菜,你我饮个一醉方休!”说着一拉展昭手腕,腾身而起,蓝白双影,一闪而逝。

此番下山乃是正道,虽为山间小路,却甚平坦。耳边鸟声婉转,山下隐有鸡啼。

白玉堂经此一斗,再无心结,他原是率真性情,恨起人来狠到极点,爱起人来也是掏肝挖肺,一片赤诚。此时展昭入了他眼,称了他心,早当作自家兄弟,心中畅快无比,虽一夜无眠,丝毫不倦,自觉身轻如燕,不由逸兴大发,高吟道:“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猫儿,此情景可有些相似?”

展昭行云流水般与白玉堂比肩而行,但觉这洒脱少年性情虽与自己迥异,狷介轻狂的行径却分外吸引自己,微笑答道:“当年太白先生登山时可没有白兄这般轻松惬意。”

白玉堂傲然一笑:“那当然,论活得潇洒自在,谁人敢说胜过我白玉堂!太白先生原也可做一世谪仙,奈何一心要济世,总想着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反缚了自己手脚,终是想要捞月却只得一场空。”

展昭听这话有些刺耳,瞥了一眼,见白玉堂神色如常,显见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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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并不回前庄,携展昭到了自己住处,道:“猫儿也可算是故地重游了。”展昭道:“此时心境却与昨夜不可同日而语。”言毕两人相视一笑。

白玉堂轻叩门环,“支呀”一声,一个青衣小童探出头来,见是白玉堂,忙大开了门,喜道:“爷可回来了,福伯正到处找爷呢!”白玉堂道:“是么?叫他厅上回话。”

两人收好长剑,堂上坐下,一白白胖胖,着件古铜外衣,管家打扮的人匆匆跑来,边跑边说:“少爷,你可回来了,那‘御猫’跑了!昨夜老奴到处找你,前庄人说你和朋友后山去了,天黑老奴也上不去……”忽一愣,“原来少爷朋友也来了!”

白玉堂笑:“白福,见过御猫展大人!”

白福一头雾水,不知这跑了的‘御猫’怎么成了少爷的朋友,期期唉唉道:“白福见过展大人。”展昭道:“老管家免礼。”

白玉堂见白福站在那儿只顾打量展昭,责道:“你怎样侍侯的,连杯水都没有?没看见爷这般模样,还不吩咐烧水让爷们沐浴更衣。”

白福道:“爷每早练完功均要沐浴,这水不用吩咐也已烧停妥,想两人用也尽够了,待老奴让小厮们备好再来请爷。”又问展昭:“展大人衣物……”

展昭道:“昨日连马交与前庄家丁了。”白福道:“老奴这就派人去拿。”

白玉堂不耐道:“这一来一回不知要耽搁多久,你我身量相差无多,我年前新做了几套还没上过身,先拿来换了,。”

展昭推辞:“怎好穿白兄衣物,展某再等等吧。”

白玉堂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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