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他沐浴过后一身清爽,躺在床上,一夜两日不休不眠积下的疲倦浪涛般涌来,席卷全身,什么也不再想,转眼入睡。艾香的袅袅烟雾缭绕在房中,不叫蚊虫扰了疲惫的人的好眠。

翌日,展昭带着证物公文,顶着烈日骑马上路。一路逢驿站即换马,除了午间打尖外没有停过,来时半日一夜的路程硬是缩成一日,夏日天长,到夕阳西下时,已看到京城的城楼。

白玉堂这两日也没闲着,带人明查暗访,忙进忙出,没得头绪心中有些焦急烦闷,收队回府正坐在堂上发呆。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白玉堂大喜站起,几步闪到门口,道:“猫儿,这么快就回来了!”动作之迅捷把展昭吓了一跳,道:“玉堂!差点撞上!”

白玉堂哈哈一笑,整日压抑的心情蓦的轻松,道:“难得见胆大包天的展南侠,御猫大人,护卫老爷被吓住,果真京中奇事多,不见鼠畏猫,反见猫惧鼠。”

展昭一进门就见到他,也极高兴,笑着推他一把,道:“还是这张嘴,案子可有进展?”

白玉堂收了嬉笑之态,摇头道:“下午大人还说只有等你回来再看了。你可查到线索?”

展昭点头道:“大人呢?咱们一起去见吧。”白玉堂道:“在书房,走。”

两人来到书房,包拯见他回来得快,甚喜,道了辛苦,问结果。展昭一一讲明,只瞒了张子翰和赵琮私情,又从包袱中取出刀具,公文呈上。

包拯听完打开细看那刀,果然是那几个字,道:“那酒楼掌柜的说这店是老店,本府在京多年怎没听过?先生可知?”

公孙策摇头,道:“这事恐怕要问府中厨子才行。”包拯让人去叫。

不多时府中几个大厨都来了,包拯以刀相询,四个人倒有两对说知道。看了刀说确实是该店所出,府中现有两把这样刀具,上面小篆一模一样。包拯问店在何处,厨子说了。

四人都是在开封府呆久了,不用问就知道是凶器,一胖大厨子道:“大人,这店虽有名,却只师徒两人,手艺精湛,人也仔细,一日出不来几把好刀。小人们去买刀时,都有记帐,连日期带买家都有,大人叫人去查,定有发现。”

包拯叫他几人下去,道:“展护卫此行不虚,得此重要证物,那杀人者八九和窃案有关。今天晚了,明天一早再查,回去休息吧。”展昭白玉堂告退回家。

进家后展昭既倒在椅上,白玉堂看他一脸疲色,道:“明天的事你不用管,我亲自去查。”

展昭靠在椅背上闭目道:“好,这两天赶路确实有些累。玉堂,我胸中有些闷,歇会儿,你先去吃饭吧。”

白玉堂一惊,忙挨到身边,仔细朝脸上看,道:“我叫人请先生来,是不是天热,旧伤犯了?”

展昭微睁开眼,笑道:“已好的伤,怎么会犯?一天骑马赶路,烈日炎炎的,想是中了些暑气,歇歇就好。”

白玉堂道:“那你等着,我有去暑的丹药,还是夏初大嫂叫人送来的,没想到能派上用场。”

展昭不动,随口应道:“大嫂就是细心。”

白玉堂拿来丹丸,倒杯水一同递过,展昭接在掌心吞下,果然一股凉意透到心底,休息片刻,精神微振,也有了些胃口,吃了饭,匆匆浴过,就去躺在床上。

白玉堂见他累极,也没了说话的兴致,打了个哈欠,回自己屋去了。

展昭迷糊间觉得肋间刺痛,惊醒坐起,天已亮,站在窗前伸个懒腰,仰望天空,朝阳无踪,乌云密布,一院的浓绿暗淡无光,眼看又一场暴雨将至。

他自四月伤后,每逢天气转阴,肋间都会刺痛,一次忍不住以手按按,玉堂看见了,追着先生要药抹,先生笑说这是刀剑伤后的必然现象,总要过个两年才会消失,与身体无碍的,玉堂才放心。

说来好笑,两人江湖成名多年,一个狠辣机敏,下手无情;一个聪明宽厚,从不与人争强斗勇,兼之武艺高强,从未受过伤,这在先生看来最平常不过的知识都不知道。

想起往事,他心中暖意横生,嘴角溢出微笑,明眸中露出自己也不察觉的异样情意。

白玉堂从偏院转出,方踏上游廊,就从树隙中瞧见展昭立在窗前望天,春风一笑中似比往日多了些柔情,一怔,疾步过来。

展昭循声转头,看到是他,笑意更浓,道:“玉堂,早!”

白玉堂窗外站定,朝他眼中细看,那丝温柔如细雨入池般消失不见,又是平日温润模样。难道自己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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