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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这部作品里揭示的那样,在这个还很重视外貌的社会上,整容往往带来社会地位的改变。在惊险电影《变脸》(Face off)中,我们发现,容貌原来远比品格、能力更能决定我们的社会身份。侦探西恩亚契抓获了恐怖份子凯斯特罗伊。为了寻找关于定时炸弹的关键情报,安全部门给西恩亚契实施“变脸术”,将凯斯特罗伊的面皮揭下,移植到他脸上。再将他的脸皮放入营养液保持生命力,等他完成任务后再移植回来。结果,凯斯特罗伊突然复苏,通过手术换上西恩亚契的脸,在现实生活中顶替了他的位置。两个人在互换的地位上开始新一轮较量。

可能有的读者会说,这种易容术许多武侠小说里就写过嘛。是的,但直到今天,医学界仍不能解决移植他人皮肤所造成的排异反应,所以在给毁容病人修补面孔时,只能从他身体的其它地方提取皮肤。

现实中的美容术,其实是工业化的产物。美容业者把自己的标准推向社会,促使人们去掏腰包。中国大陆作者正权创作《最后一个丑女人》时,还是市场经济不算发达的八十年代,但他却敏锐地看到了这一未来趋势。在小说里,相貌奇丑的中国科学家徐旭于2095年发明了“推移法手术”,将整形术发展到空前水平。百年后,当徐旭的第五代后人徐兰成年后,社会上已经没有丑人,个个貌比西施。徐旭却坚持不整容。有的漂亮女人从莫泊桑的《陪衬人》中获得启发,每每上街便请徐兰同行,获得了很高的回头率。“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我”终于发现,人们其实是在关注徐兰,因为只有她才自然无雕饰。徐兰丑名大作,竟然成为著名演员。“我”的内心受到震动,非常想改回以前的模样,但徐兰却认为自己事业成功不过是来源于人们的猎奇心理,最终还是选择整形为美女。

王晋康在《美容陷阱》里,设想将克隆技术运用于整形外科。运用“非生殖性克隆”,可以培育出大量活体器官供移植使用,它们并不是人,而是单独存活的四肢、器官,甚至头颅。这些“产品”可以取代身体的某个部份。在这篇小说里,整形范围从局部扩大到全身,甚至头颅。形成富于戏剧效果的情节。而潜伏在许多人内心深处那种对父精母血授予的天然身躯的不信任和不欣赏,也被渲染到了极点。

从古到今,人们对于整形与美容的不同观念就在激烈地交锋。在现实里,在舆论中,在科幻作品内,相信这种交锋会延续下去,不会有停止的那一天。

第四节:器官移植

按照供者与受者的亲缘远近,器官移植分如下几种:献出器官的供者和接受器官的受者是同一个人的移植称为自体移植;供者与受者不是同一人,而是同卵双生子,他们有着完全相同的遗传素质,这种移植为同质移植;人与人之间的移植称为同种移植;不同种动物间的移植为异种移植。《中国大百科全书精粹版》1130页

好,如果你是科幻作家,会选择去描写哪种移植呢?自然是亲缘关系越远,戏剧性越强喽。

苏联早期作家布尔加科夫的讽刺科幻小说《狗心》,描写得便是异种移植。外科医生布莱欧布拉科掌握了高超的器官移植手术,但由于苏联革命爆发,能够享受他服务的上层社会瓦解,布莱欧布拉科愤愤之余,绑架了流浪汉克莱姆,将他的脑下垂体和睾丸移植在狗身上,从此产生一个狗身人心的新生命。

几乎同时,别利亚耶夫也在短篇小说集《瓦格纳教授的发明》中描写了一个“象人”:人的大脑被取出来在机器里培养,生长后又被植入大象头颅,演驿出科幻版的“变形记”。

美国幽默影片《人面兽心》(The animal)反其道而行之,描写了人身兽心的异种移植。一名警官车祸坠岸,奄奄一息。隐居的科学家给他移植了大量动物器官,不仅保住性命,而且使他拥有了许多动物的行为习惯:四肢奔跑、吃生鱼,甚至对家畜产生性欲。

在倪匡的早期卫斯理小说《合成》中,生物学家裴达教授秘密进行脑移植实验。不过不是人脑之间的移植,而是将猿脑移植到白痴“亚昆”的头盖骨下面。这个合成生物的智力当然不可能有提高,但却具备了猿类的许多习性,包括攀援、搏斗的本能。亚昆后来狂性大发,杀死教授,逃出实验室。

从上面这些例子也可以看出,科幻作家比较喜欢写换头术,因为它能够引发许多趣事。与这些异种移植的换头术相比,同种移植的换头术也很有趣。中国科幻作家肖建亨在名篇《布克的奇遇》里,小心翼翼地在狗身上“进行”了换头术。六十年代,缅甸作家延昂在他的短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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