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 (第1/4页)

宫廷内侍;主要来源两方面;一种是寒门无依着;私下净身到京城找门路;通过二十四衙门或礼部或其他内侍引入等方式;进入宫廷执役;另外一种;则是犯官家眷;没入宫廷。

从官家公子到宫廷内侍;翻天覆地变化;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刘忠身上却不见yīn霾。与大家闲话时;他也不避讳谈及自己差事;就像是差事只是差事;将宦官当成一种职业般很平常地对待。

正是因他这种平常的对待;使得沈珏与何泰之俩也淡去了去内侍的畏惧;大家相处得越发融洽。

同时沈珠那边;一下子成了关爱族弟功课的好兄长;每晚都会在沈琴、沈宝舱里为两人讲四书;沈琳后来也被叫了去。一来二去的;白rì里这几人也多在一处。

沈珏见了;不免撇嘴;私下对沈瑞抱怨道:“珠九哥才想起做好哥哥;是不是晚了些?”又颇有微词:“既做好哥哥;怎将瑞哥同我排除在外;所为何来?大伯娘说让他同三哥看顾大家伙的功课;难道就不包括瑞哥与我?”

沈瑞看着沈珏道:“瞧着你这些rì子同何表弟两个都玩的坐不住椅子;这会儿想读书了?请三哥给讲书也是一样的。三哥虽没有过院试;论起功课扎实来;未必就差了珠九哥。”

沈珏忙摆手道:“可饶了我船上摇摇晃晃;哪里是读书的地方?左右明年不参加县试;不差这半月;等到了京城再说”

他不肯安静下来读书;沈瑞却不懈怠;依然按照自己习惯;每次里抄书;隔rì一首诗词;三rì一篇时文。白rì里除了去徐氏跟前点卯之外;回到舱里就是那些。

至于沈珠那里的小动作;沈瑞是不担心的。

沈琴虽是大大咧咧xìng子;没有什么心机;沈宝却是个聪明人。不管沈珠想要算计什么;有沈宝在;也无需担心他们俩会吃亏。

可沈瑞一学习;沈珏只觉得闲得无趣;也开始怏怏地拿起书本来;倒是越发盼着晚上甲板上放风光景。

随着河流流向的变化;船队不单单是顺水;也有逆水的时候。两岸有服役的纤夫拉船;行程变得缓慢;遇到闸口时;又要耽搁时间。

船上rì子实在无聊;沈瑞、沈珏等人与刘忠的交往;就从晚上也延伸到白rì。

刘忠请沈瑞等人上过三楼;沈瑞在同徐氏打了招呼后;也回请了刘忠。

不过因刘忠身份所限;沈瑞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将他介绍给所有人;还是只有他们三人作陪。

沈珏专门拿了炒米出来;显摆一二;没想到正合了刘忠胃口;走的时候讨了一小口袋过去。

沈族众子都是二楼;舱室都隔得不远;沈瑞、沈珏这里来了外客;又哪里能瞒得住人。

这边沈瑞才送走刘忠;这边沈珠就带了沈琴、沈宝、沈琳几个过来。

沈琴满脸好奇;拍着沈珏肩膀道:“珏哥;阉人到底是甚模样?听说阉人因下边不齐全;身上都是尿sāo味;你们几个也受得了?”

沈珏赤子之心;已经将刘忠当成朋友;听到这话;便撂下脸道:“琴二哥还请慎言;勿要恶语伤人”

何泰之也不高兴;鼓着腮帮子道:“栖岩兄身上才没尿sāo外;琴表哥不要人云亦云”

沈琴被顶的有些恼;沈珠在旁已冷笑道:“琴哥哪里说错?难道你们这些rì子交往那人不是内侍?你们都出身书香人家;如此没有气节、谄媚巴结权宦;不以为耻反而为荣么?”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气得沈珏直跺脚:“珠九哥这是什么话?不过是交给朋友;怎就扯到气节荣辱上?”

沈珠哼了一声道:“既知对方是内官;就当避而远之;你们几个反而凑上去;不是谄媚巴结是甚了?”

沈珏气呼呼的;没等再次反驳;就听门口有人轻声道:“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心中有屎;看人即屎。”

是沈瑞送客回来;在门口看到这出闹剧。

沈珠这动不动就话中贬低旁人的毛病不是一回两回;这回更是毫不忌讳地将何泰之这外姓人都说在里头;真要论起来才是真失礼;让人笑话。总算他还有点脑子;知道些顾忌;没有跟沈琴似的口无遮拦一口一个“阉人”。

众人都望向门口;神sè各异。

沈瑞一脸平静地走进来;对沈琴道:“内侍同你我都是一样人;只是生计所迫;境遇不同。就如同江南水患;那些流民投身大户人家为奴;内侍多也是家境贫寒;无以果腹;为求生路;方损身投身宫廷为皇家执役。”

沈琴本是恼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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