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 (第1/4页)

几个婢子见状;蹑手蹑脚;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随着前院传来的喧嚣声越来越大;沈瑾的神sè也越来越冷。

他挑了挑嘴角;似乎想明白什么;转身吩咐两个侍婢道:“今rì开始收拾行李;过两rì咱们去南京……”

张老安人既然“被”生病;那女眷这里总要请人出面款待照应。

沈举人即便心里对于宗房大太太厌得不行;此时也只能捏着鼻子请她出面帮忙应酬。

至于郭氏;虽是近邻;可因郭氏是小婶子;倒是不好张罗族伯家的事。宗房大太太是宗妇;又是族嫂;反而无碍。

虽说今rì沈、贺两家同时摆酒;可宗房大老爷是沈家妇;只能陪着丈夫来四房;至于娘家那边;则是打发沈夫妻两个过去代贺。

宗房大太太并不是爱揽事的xìng子;要是其他房头的开口;她定要婉拒;可是眼下是沈家四房;娶的又是她名义上的堂妹;真闹出笑话来;连她也会被人说嘴;倒是由不得她不管。

因此推脱两句;在沈举人的再三央求下;宗房大太太就应了他的请。

四房下人虽说规矩有些不足;可这两年也被沈举人的板子给吓住;面上还是多恭顺。

宗房大太太点了几个管事妈妈;吩咐在花厅设了席位;将族亲女眷都引到那边说话。

这女眷们既凑到一起;说的都是家常;眼下大家最关注的反而不是沈举人的亲事;而是沈瑞、沈珏出继之事。

当着宗房大太太的面;倒是无人敢说什么;不过是彼此一个心知肚明的眼sè;待宗房大太太不在屋里;有嘴快的少不得招呼一二相熟的族妯娌;说起这个来:“宗房连嫡孙都舍出去;却没能挣上二房小宗宗子;倒是让四房捡了个大便宜”

有人接话道:“可不是如今四房新太太刚进门;前面嫡子就要出继出去;这贺家五娘子可是省了心;要不然轻不得重不得;后娘难为……虽说还剩下一个;到底不是真嫡子;又已经有了功名;两下里客客气气就完了……”

有良心的则是想起孙氏:“可怜源大嫂子;死后竟是不得亲子祭祀;旁人忘了源大婶子犹可;瑞哥却是不应该……”

郭氏素来嘴严;鲜少与族妯娌闲话;不过眼下提及沈瑞;不得不开口道:“瑞哥还是孩子;出继不出继;哪里轮得着他做主?”

三房沈珠之母湖大太太因二房嗣子没有定沈珠;早已憋了一肚子恼;听了此话;撇了撇嘴;道:“都十三了;知人事的年纪;哪里还小了?即便长辈有心;只要他自己个儿不乐意;谁还能强逼他不成?身为独子;却不顾亡母香火;另嗣他房;这可不是孝顺的做法”

郭氏闻言;恼道:“湖大婶子还请慎言你又不在京中;怎就知是瑞哥自己乐意?过继不过继的;到底只是传言;具体如何自有二房二伯与四房大伯说话”

湖大太太冷哼道:“我虽不在京中;不得亲见;却有耳朵。我家九哥在京中;我们二哥昨rì又打京里回来;我就不能打听几句?”

郭氏见她咬死要给沈瑞扣一顶“不孝”的帽子;不由大怒。

沈瑞即便出嗣二房;可松江是沈家的根;要是打松江族中传出去其“不孝”的话;外人不知晓的说不得就要信了。

三房沈珠之事;沈琦回来就没瞒着。

都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珠瑕疵必报、心狠手辣的xìng子总不会是天生的。因他在京中行为;使得沈瑛、沈琦几兄弟都开始质疑三房人品。

之所以沈琦将此事告知父母;倒不是存了“幸灾乐祸”之心;而是告诫父母对三房“敬而远之”。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得罪君子不怕他报复;得罪小人谁晓得什么时候对方会来一刀。

鸿大老爷与郭氏闻言都咋舌不已;实是沈珠平素看着斯斯文文;即便有些好强;并不是打架斗狠的xìng子;没想到下手却这般不留余地。

不用沈琦说;只要一想想进京的沈家七子的年纪;郭氏就能想到儿子肯定与沈珠在一处的功夫多;亦是后怕不已;打定主要要给幼子写信;让他离沈珠远远的;与这样的人交往稍有不慎就要结怨;委实太可怕。

明明是沈珠做恶在前;三房不思悔改;反而在这里信口开河往沈瑞身上倒污水;这就什么事?

“难道二房大老爷、大太太是糊涂人;千挑万选地选了个不孝之辈做嗣子?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少不得要使人请了三房二哥来;我倒要问问;瑞哥到底有甚不孝的地方落到他眼中?”郭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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