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 (第1/4页)

四哥“嘻嘻”一笑;又取了月饼递给玉姐:“大姐姐……”

玉姐亦接过;轻轻地摸了摸四哥的大光脑门。

又逢中秋;家家都要开团圆宴;不过尚书府实说不上人团圆;不过十来口人;竟分了好些去处。二老爷在南昌府;沈瑞、沈珏在松江;二太太在昌平庄子;家里只有老少六口人在。

都是至亲骨肉;家宴便也没有男女分作;直接做了一个圆桌。

三老爷颇为感概道:“少了瑞哥、珏哥两个;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大老爷道:“他们出京也有些日子;堂叔那边的大事也该了了;过了中秋他们兄弟两个就当返京了……”

三老爷犹豫一下道:“真不叫珏哥去南昌么?二哥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提挈族侄的心思;好生教导沈珏不好么?将珏哥的事情全部托付给大哥、大嫂;到底珏哥是二房嗣子;还是长房嗣子?”

大老爷闻言;不由皱眉;瞥了三老爷一眼。

三老爷看到玉姐、四哥在;不由后悔;忙拿了一片西瓜;咬了一口;道:“今年雨水太大了;西瓜都不甜了……”

大老爷叹气道:“京畿十年久旱;好不容易盼来个雨水充沛的年份;又过了;直隶还好;山东、河南已经是大涝……”

大老爷掌印刑部前;在户部为侍郎多年;对于民生钱粮多为留意。

三老爷撂下西瓜;道:“天公不作美;又有什么法子……说到底今上已经是难见的仁慈天子;爱惜民生是出了名的;要是能再约束约束外戚就好了……

今年中秋节前;京城中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外戚张家又得厚赐。皇后娘娘的大弟某某侯张鹤龄从侯升为公;二弟建昌伯张延龄从伯升为侯。张家一门两公侯不说;且张鹤龄又得赐保定府良田八百余顷;张延龄没有得良田;禄米却升了几百石;如今兄弟俩年禄米都是一千六百石。

不仅恩及张家兄弟;连张家兄弟的姻亲也鸡犬升天;入职锦衣卫的入职锦衣卫;入职中书舍人的为舍人。

为了这次赏赐;几位阁老没少与皇帝较劲。虽说加封外戚爵位是常例;可也没有厚重的道理;如今皇太后、太皇太后都健在;那两家不过是侯爵、伯爵;张家人兄弟都得爵位;已经比其他外戚强出太多;本不当再加恩。

不过皇帝爱重皇后;世人皆知。几位阁老的劝阻;都不能影响皇帝重赐张家的决心。随后就有不平的御史上了折子;也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也没有谁真的就死掐张家。

说到底;张家不单单是后族;还是太子的外家。真要有谁不看眼冲着张家使劲;就要有得罪两代帝王的决心。御史都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又一步步熬上来的;有些不平事可以开口;却不能犯拧;否则就是与自己的乌纱帽过不去了。

大老爷摇头道:“勿要人云亦云;南城书院那边的结社;无知酸儒太多;你以后少去两回”

三老爷闻言一愣;不由自主地望向三太太。

三太太面上有些讪讪;却不敢插嘴。

大老爷道:“你即有心仕途;就当以学业为主;还轮不到针砭时事的事情。人云亦云清谈;除了浪费口水;徒劳无益。即便想要开拓视野;增长见闻;也当从留心民生经济上;而不是关注那些那些勋贵纠纷、内廷密事。”

就算三老爷会试顺当;也不过是从低品级做起;要学习的东西还多;高层之间的纠纷博弈还波及不到他身上。

大老爷是正经教导;三老爷便起身听了。

如此一来;三太太、玉姐也不好再坐着;跟着起来。

四哥从三太太膝上出溜到地上;察觉出气氛的肃穆;拉着三太太的袖子;乖巧地站着;眼睛忽闪忽闪地望向大老爷。

听大老爷说完;三老爷面带羞愧道:“是我这些日子轻浮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三太太面上滚烫;下巴已经顶到胸口上。这一年来;眼见丈夫经常往南城书院去;三太太心中是欢喜的。丈夫乐意亲近自己娘家;自己也跟着沾光;多回了两趟娘家。

可她即便有些私心;也是三从四德教导出来的淑女;自然是晓得孰轻孰重

丈夫是她的依靠;同与娘家亲近相比;自然是丈夫的前程更重要。南城书院虽名扬在外;汇集了不少大儒;可那些人书生意气也重。

不管皇帝如何重视外戚;那都是皇家的事;本不该随口议论。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古今同。

自己老爷早年醉心书画;并不喜欢谈政治;这两年来却是变化颇大。如今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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