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部分 (第1/4页)

一双手惊恐地抓住海森堡。他努力抬头看去。是哈森。年轻人朝他激动地说着什么,他听不见。他的视线完全模糊了。

“桥。。。。。。桥。。。。。。”海森堡竭尽全力发出声音。

自己的身体在地上摩擦着移动。。。。。。他感到。。。。。。他想到。。。。。。忠实的哈森一定是冒死拽着我往桥的方向逃。他挣扎着,想再看一眼那两匹马。当他抬起头,却看到一辆俄国的重型坦克剧烈的闪光和爆炸。。。。。。在它开过战壕时,被炸药掀翻了。坟地防线上最后的一挺mg62响了,它被安排在整个防线的后面,用来当作整个乐章结束时的乐器。它响了,子弹的光柱扫过整条防线,俄国和德国士兵一齐消失在火光里。。。。。。近在咫尺的躯体像被砸烂的南瓜一样满地都是。然而很快,最后一挺机枪也安静了。。。。。。更多,更多的伊万出现在战壕里,踩过一切阻挡的障碍。

一种粘稠的血液从嘴里流出来,像鼻涕一样拉出了长长的一条。。。。。。海森堡歪过头去,看到今天早上他和佐夫第一次见到哈森的那个旅馆出现在我身边。。。。。。他使劲用右手攥了一下,想确定佐夫的铁十字还在自己手里。

在。我很欣慰。

当哈森带着海森堡回到装甲兵的桥头堡时,海森堡记得装甲兵们看到他时的样子。他们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他,竭尽全力地想象着在前面我所经历的是什么样的洗礼。。。。。。

“你为什么没有去坟地!为什么你的坦克没去坟地!你为什么要碾过自己人的尸体!为什么。。。。。。你说的增援呢?装甲部队的增援呢?在哪里!!哪里!骗子!混蛋!都是混蛋——你他妈骗子!”海森堡嘶声力竭冲卢瑟弗大喊着,嘶叫着,但是更多的血流出来。

哈森最终把他留在了桥上。

“骗子。。。。。。骗子。。。。。。”

海森堡艰难呼吸着,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天空。那些钢铁的云层有些单薄了,被它遮住的黎明正露出来。

天快亮了。

卢瑟弗和他的装甲兵们朝亚力克森男爵和希特勒画像最后一次集体行举手礼。然后年轻的党卫军少校跳上自己的战车。两辆三型突击炮顶着各自巨大的武器驶离了桥头堡,他们喊着战斗的口号,向着被火光和浓烟弥漫的市区开去。。。。。。

海森堡翻过身,朝桥的边缘艰难爬去。粘稠的黑血顺着手流到地上。

博洛尔斯基少校依然沉着地埋伏在旅馆的顶层。他今夜救了海森堡和佐夫的命。自己已经杀了不计其数的敌人,他的战果也已经攀升到了接近200。然而当他再一次扣动扳机的时候,子弹却没有飞出枪膛。原来。上一发已是最后一颗了。。。。。。

楼下的旅馆里,传来了俄国人的喊叫。

老狙击手惨淡地笑笑,最后一次用大胡子抚摸着自己心爱的步枪。。。。。。

海森堡终于爬到了桥边,下面就是潺潺流动的泰伯河。他甚至能够听到他们清澈的声音。那河水起始于阿尔卑斯山的冰原,流过整个东欧,最后在波罗地海汇入大洋。。。。。。波罗地海的水会和北海的水浑为一道,汇入大西洋。。。。。。自由的。无边无际的大西洋。。。。。。

伤员们拖着残破的身体,相继离开避难所,用他们能够找到的所有武器和俄国人战斗。他们没有按照命令转移。所有人都选择留下来,他们相信自己能够挡住俄国人——就像他们用意志战胜了肢体的伤痛。

迎接他们的是俄国人的重型坦克。它们发出金属的刺耳声,发动机低吼着,直接碾过那些正在用手榴弹阻拦它的德国伤员。。。。。。他们的身体被坦克履带镶在主路的鹅卵石地面上。坦克开过主路。最终直接撞塌了伤员们避难的二层小楼。。。。。。

哈森端着一把上了刺刀的步枪站在桥头。一个俄国人呼喊着冲锋过来。哈森用稚嫩的声音呐喊着,一刀刺进他的身体。但是敌人在死前用自己枪托猛烈地一击也打在哈森的脸上。年轻人狼狈地歪倒在地上,像一个盲人一样摸索着。下一个冲上来的俄国人一把抢过哈森手中的步枪,然后转过来,用上面的刺刀扎进了他的心脏。。。。。。年轻的战士并没有死,他奋力在地上挣扎着,企图再次站起来。俄国人一脚踢向他的头,然后嘴里骂着。扒下哈森的钢盔,脚下用靴子跟一下下剁着哈森的头。。。。。。

哀嚎渐渐转变为碎裂的声音。。。。。。

海森堡摸到脖子上的铁十字勋章。

最后一次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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