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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情怀,岳啸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我的奏章,朝廷里有什么意思。”攻下瀛州后,岳啸就上了一道奏章,自请为瀛州都督,暂领瀛州军政,并请求朝廷允许自己在这瀛州城安稳之后,暂离瀛州,去义父灵前祭拜。但也不知什么原因,自己的奏章到现在都没有得到批复。

狼大拉着自己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冷笑道:“将军,现在朝廷里可很有些意思。谍影从开封传来消息,皇上怕是不行了,皇上没立储君,宫廷、百官现正为储君之位忙活着呢。将军的奏章,怕是被丢到一旁去了。”

说到这,他面容一整,严肃的说道:“不过现在百官分为两派,一派主张朝廷给将军下令,要将军一鼓作气,趁势快速的拿下幽云,一派建议朝廷命令将军坚守瀛州,不要妄启战端,破坏燕辽间来之不易的安宁局面。但是上面那位到现在都还没有透露是什么意思,估计只是忙着给自己保命去了。”

“此话怎讲?”

“这几年皇上想着长生不老,一直服食方士炼的丹药,身体大不如前,前些日子还在早朝时昏过去了一次,之后听说是方士对皇上说什么起得太早不利于神药药效发挥,所以才有了那种状况。自那以后,皇上连早朝都不上了,潜心在宫里试丹问道,政事则交给了丞相田均和大太监叶永,开始还不时去御书房批阅奏章,后来完全撒手不管了。直到一个月前,宫中传出皇上病重的消息,自那之后,宫中,百官就乱成了一团。”说到这,狼大长长吁了口气,端起身边几上的茶杯,顾不得茶水冰凉,仰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干。

狼大的话,让岳啸沉吟了许久,这形势,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估计,原以为义父的死真的是像他给自己的口信中所说的赎罪,现在看来背后一定有个很大的阴谋,大到义父为让自己远离这个阴谋而骗自己,这个阴谋自己一定是要查清的,凶手,帮凶,都将得到血的惩罚。想到这,岳啸狠狠的捏了捏拳头。

储君之争?那个皇上,岳啸倒是了解不少,也算是英明了,但就是恋栈权位,他抓住了的东西,别人想都别想他能松开手,现在这种“诸王夺嫡”的局面,自己早就预料到了。

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处理幽云。一鼓作气横扫幽云?那些白痴!他们以为辽人是一盘香喷喷的菜,你想吃就吃?龟缩在瀛州?那我打进这瀛州干什么?玩儿?欣赏欣赏幽云美丽的冬日风光?可眼看着寒冬来了,出战?这严寒,那跟随着自己前来的万余名狼骑可没见识过幽云冬天的酷寒,六千新兵现在又派不上大用场。呆在这瀛州城?朝廷内要是有什么变故,怎么办,这瀛州天高皇帝远,等到自己赶到开封,黄花菜都凉了。

岳啸挠挠头,这件事着实难办。他弯着腰,从几案的柜子中翻出义父留给自己的“郭氏兵略”。义父二十岁从军,纵横沙场三十余年,身经百战而无一败绩,跟着当今皇上灭掉了南唐、东越、北汉诸国,陆战、水战、攻城战、集团骑兵对战,无不精通。这几年来,岳啸领兵,遇到什么难题,总喜欢结合自己积累了千年的丰富知识在这兵书中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翻到“攻城篇”,看到“北地冬季,酷寒、干燥”,酷寒?干燥?岳啸眼前豁然一亮。

第十五章 水火相容(上)

岳啸愁眉苦脸的坐在帅帐里,挥动着笔继续军火设计的大业,他在努力定神认真画着,可实在是静不下心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寻找拿下莫州必备的一件关键物事,可却死活寻觅不得。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笔迹,他长叹一声,无奈地把笔扔到了墨砚上。无辜的笔在砚上一磕,抗议地甩出一滴墨,直向岳啸脸上袭来。

心事重重的岳啸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直到墨滴粘到脸上才有知觉,。墨滴恰好落在他鼻尖上,闻着墨滴散发出的刺鼻气味,他重重在鼻上一抹,就待要洗掉鼻上墨迹。刚走了两步,他如遭电击般猛停下步,耸耸鼻,不对劲,这墨的气味很不劲。

这气味使岳啸联想道了一样东西,激动之下,他高喊道:“狼五,进来!”

狼五几乎是应声滚入,他朝岳啸拱拱手,嬉皮笑脸的道:“将军,有何吩咐?”他也算是和岳啸一起长大,也与岳啸最无隔阂,一向没上没下惯了。

岳啸横了他一眼:“什么吩咐,我问你。这墨是从哪儿来的?”

狼五苦丧着脸说道:“将军,不是您要缩减开支的么,我想啊,要减就减得彻底点,于是我就把以前用的徽墨换成了这瀛州城最便宜的臭墨。怎么?将军用得不习惯?您别看他叫臭墨,可一点也不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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