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走。”吸盘把我绑牢,驳嘴说:“我才没发花痴呢,我是看到旁边那个酒店里有个女的发花痴,而且你回去问问阿三,那个是它一天到晚给我们的玉女哦,嘿嘿,永恒女性,引导人类上升。”看不出来电动吸盘有模仿秀的才能,最后那句话是阿三经常说的,它认为自己是文化传播的重要从业者,嫌我们说话太通俗,经常找一些名人警句教育我们,比如说:“不用香水的女人是没有前途的。”然后被微波炉,手机和录音笔,数码相机等一帮时尚分子群殴,因为伊们不能沾香水,否则就会短路。至于永恒女性引导人类上升,则屡见于选美大赛决赛阶段,尤其是泳装一出来,它简直没完没了。

听着这两没心肺的斗着嘴,我们顺利溜下九楼,外面居然下雨了,凉凉的雨点一打下来,我的麻烦就来了,它们一群电器全部涌进了我的外套当中,如临大敌的贴住我的身体避雨。走没奈何走到街上去,路人经过便纷纷回头顾我,且私语曰:“啊,有男人怀孕啊。”或者“奇怪啊,啤酒肚是方的。”就这样冒着形象遭受毁灭性打击的危险我一路疾走,当我如此哀叹的时候,分明就听到我家那些东长西短的家伙低声说道:“老关说要破坏形象”“什么形象。”“不晓得哦,对了,他记不记得他十八岁的样子?”“不用说十八岁了,大大说,基本上他出生就是眼下这个德行~~”我拼命清嗓子,示意这件外套的隔音效果没有他们想象中好。结果被吸盘撞了一下腰,教训我:“不要瓜田李下~~~”看来它还读了几句书。

这么哭笑不得的,远远可以望见蓝蓝家的房子了,咦,为什么那么多人在下面围着,那么喧哗。出什么事了?我心里猛的一沉,脚下顿时打了个踉跄,无形的火焰仿佛从我四肢蔓延开去,一直要把我的血烧干。拼命的跑过去,挤进人群,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是一对夫妻当场打架,老婆正使出一招过肩摔,招式用老了,自家男人在半空中将悬未悬,作仰面划水状,一面呼喝道:“摔啊,摔死我啊,看以后谁给你补裤衩儿,看你穿烂裤衩儿。”四周轰然大笑,我抹了一把冷汗,摇摇头又挤出去。楼梯口都被围观群众堵死了,我发着愁怎么上去啊。这还没人抗议,但凡经过的,先还要叫唤一声:“让道啊,让让,干什么呢?”等发现是在干什么以后,就一头扎进去,一块堵。

团团转间,解围的来了。一辆救护车鸣着笛冲了进来,说巧不巧就停在了这楼下,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开门嚷嚷:“走开走开,楼上有人发心脏病了,给我们上去。”这两位医生嗓门真大,一吼四邻都听到,连楼上没下来的人都开窗户了。我清楚的看见蓝蓝的父母也一脸惊讶的伸出头来,赶紧把头一缩,我不自觉有点紧张。

其他人的关注点立刻就转移了,那位男子汉大丈夫还被老婆还背在背上呢,一头就过来问:“谁,谁发心脏病了?怎么发的?上去看看?”群情拥戴,一咕隆让开一条道路,医生护士好几个人跟摩西一样就走过去了,然后这些海浪就非常通人性的跟着。

我也跟着,跟到蓝蓝家门口,前面忽然一滞,我莫名一哆嗦,还没来得及定神,前面的人呼拉拉闪开了道,一副担架担出来,上面躺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我的儿子历历。小小的孩子脸色青紫,戴着呼吸器,小小身子蜷缩在担架上,眼睛紧闭着,显得极为难受。

在自己没有发现以前,我已经撕心裂肺的哀号了一声,扑了上去。抓住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这是怎么啦,怎么啦,告诉爸爸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涕泪俱下中,我周围的医护人员居然一声不吭,只是急走,我跌跌撞撞跟着,转瞬下楼,进了救护车,我也昏昏忽忽的上去,刚一进门,头上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我脑子一痛,回身问:“什么”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昏了多久,带着头上隐隐的痛张开眼睛,我毫不惊奇的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靠着墙壁坐在早先来过的诺曼那间小小公寓里。面前本来是一间客厅,我记得有沙发是圆形浅紫色,十分舒服,现在却换成了一张手术台,雪白的布单上,躺着我心爱的儿子,一动不动。他的娇嫩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没有灯光,四周亮着无数烛光,摇曳着无限诡异。烛影中隐隐绰绰的,还有三个人。

一个是诺曼,站在手术台的前端,明明是男人的打扮,却用一种三十八岁的老处女半夜偷窥新婚洞房的眼光贪婪的盯住我的心肝宝贝,站在一侧的是去带历历前来的医生中的一个,戴着无边眼镜,中等个子,容貌白皙秀气,大约三十多岁年纪,脸无表情。他仍然穿着白大褂,正有条不紊的准备成套的手术器械,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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