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或是缪尔①的任何相关文献中。”

坐在船长左边的领事耸耸肩。“我是无神论者,”他边说,边将酒杯举到光亮之处,“我从没和伯劳教会打过交道。”

霍伊特牧师面无表情地笑了。“天主教会任命我为神父,”他说,“崇拜伯劳鸟,是与天主教的任何教条相抵触的。”

卡萨德上校摇摇头,不知道他的意思是拒绝回答,还是表示他不是伯劳教会的一份子。

马丁·塞利纳斯张开双臂,“我受洗成为一名路德教徒,”他说,“一个已经不存在的支派。在你们的父母还没有出生之前,我帮助创建了禅灵派。我曾经是天主教徒,'奇Qisuu。com书'启示教徒,新马克思主义者,界面狂徒,虔诚的震荡教徒,恶魔信徒,还当过杰克斯之那达地区的主教,保证重生协会的缴费会员。现在,我很高兴得说,我是名单纯的异教徒。”他朝着大家笑了起来,“对一名异教徒来说,”他结束道,“伯劳鸟是一个很容易接受的神。”

“我对宗教瞧都不瞧一眼,”布劳恩·拉米亚说,“我可不会向它俯首称臣。”

“我相信,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索尔·温特伯说,“我们中没有人承认加入伯劳教会,然而,他们的眼光却真是独到啊,有数百万名忠诚信徒希望朝拜光阴冢……朝拜他们凶猛的神,他们却单单……选中了我们七个,来进行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的朝圣。”

领事摇摇头。“温特伯先生,你的意思可能说得很清楚,”他说,“但是,我还是无法理解。”

学者心不在焉地捋着胡须。“看来我们要返回海伯利安的理由实在是太令人动心了,就连伯劳教会和霸主的概率情报局都觉得我们应该返回,”他说,“这些理由中,比如说我的,也许已经众人皆知,虽然餐桌上的诸位对自己的故事心知肚明,但是我肯定,除此之外,没有人会全盘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我建议,大家在余下的几天中分享自己任何其他的故事。”

“为什么?”卡萨德上校说,“这看上去毫无用处啊。”

温特伯笑了。“恰恰相反,首先,在伯劳鸟或者其他灾难让我们心烦意乱之时,它至少能取悦我们,让我们这些同路人互相了解,能知道多少是多少。同时,假如我们动动脑子,看看我们究竟有什么相似的经历,吸引了伯劳鸟那古怪的思想,我觉得这样能给予我们很多启迪,来保住我们的性命。”

马丁·塞利纳斯笑了起来,他闭上眼睛,吟咏道:

“各自骑跨海豚之背

靠尾鳍来掌舵,

无辜之人再次经历死亡,

他们的伤口再度绽破。”①

“是列尼斯塔,是不是?”霍伊特牧师说,“我在神学院研究过她。”

“差不离,”塞利纳斯说,他睁开双眼,又倒了一杯酒,“是叶芝。一个混球,他活着的那年代过了五百年后,列尼斯塔才刚刚在吸吮她老妈的金属乳头呢。”

“瞧,”拉米亚说,“我们互相讲故事,这有什么好处呢?我们和伯劳鸟会会面,我们告诉它我们想要什么,然后我们其中一人可以实现一个愿望,其他人死光光。不是这样吗?”

“神话的确是这么说的。”温特伯说。

“伯劳鸟可不是什么神话,”卡萨德说,“它那钢铁之树也不是。”

“那么,为什么要讲故事?”布劳恩·拉米亚边问,边戳起最后一块巧克力酪饼。

温特伯轻轻的抚摸着熟睡的婴孩的后脑勺。“我们生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中,”他说,“霸主公民中,每一百万人中,就有一人不是沿着环网旅行,而是在星际间游历,我们正是这些人中的一部分。我们各自代表着自己过去的一个特有时代。比如说,我,已经六十八标准年龄,但是由于旅行带来的时间债,我那六十八年已经横跨了霸主一个世纪的历史了。”

“那又怎样?”他旁边的女人说。

温特伯张开手,指着桌边的所有人。“我们这些人代表一个个时间孤岛,同时也代表彼此分隔的观点海洋。或者,说得更通俗一点,就好比我们每一个人都拿着一整块拼图的一小块,自从人类第一次登陆海伯利安以来,没有人知道这拼图的全貌,”温特伯挠挠鼻子,“这是一个谜题。”他说,“说实话,这个谜激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即使这是我最后一星期来享受它们了。我很乐意看到智慧的闪光,即使不成功,能够解这个谜,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同意,”海特·马斯蒂恩冷漠地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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