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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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大时期,金岳霖仍在继续自己的研究,其实他写得并不多。他最早的一本书是《逻辑》,此书出版后,哲学家贺麟誉之为“国内唯一具新水准之逻辑教本”。殷海光更赞誉说:“此书一出,直如彗星临空,光芒万丈!”有一次,殷和人聊天,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本《逻辑》,立即拿起此书说:“就拿这本书来说吧!这是中国人写的第一本高水平的现代逻辑。也仅仅就这本书来说吧,真是增一字则多,减一字则少!”突然,他把这本书往桌上一扔,说:“你听,真是掷地作金石声!”

联大时,金岳霖写了《知识论》,这是他毕生心血完成的力作之一。书成后,金岳霖异常宝爱。有一次他跑警报,特地把书稿也带上,而且席地坐在书稿上。直到天黑,警报才解除,他这才回去。回来一想:坏了,书稿丢了!再回去,书稿就不见了。左找右找,掘地三尺地找,可就是死也找不见了。金岳霖绝望了,他痛不欲生,可是他也不能就此轻生呀!后来,他终于平心静气,咬咬牙,居然又把这几十万字的东西重写了出来。这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奇迹,在那狼烟四起的年代。新中国成立后,张岱年碰见金岳霖,问:“《知识论》可曾写好?”金答曰:“书写好了,我写了这本书,我可以死矣。”近四十年之后的一九八三年,此书终获出版。而金已近生命之终点。他说:“《知识论》是一本多灾多难的书……是我花精力最多、时间最长的一本书,它今天能够正式出版,我非常非常之高兴。”冯友兰的评语则是:“道超青牛,论高白马。”(青牛指老子,白马指公孙龙)他对金岳霖极为赞赏,说:“我和金先生,互有短长。他的长处在于把简单的东西讲得复杂,我的长处在于把复杂的东西讲得简单。”他认为金才是真正深得魏晋*的人物。

解放后,金岳霖调离清华,调到了北大,又调到了别处。到社会科学院后,因他资历老,成就大,学问也高,组织上就要他担任副所长。另一位副所长告诉他研究所不同于大学,他也就不能像以前在学校那样自由了,而应该坐在办公室里办公。他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上午,也没弄明白如何“办公”。于是他说:“他们说我应该坐办公室办公。我不知‘公’是如何办的,可是办公室我总可以坐。我恭而敬之地坐在办公室,坐了整个上午,而‘公’不来,根本没有人找我。我只是浪费了一个早晨而已。”

金岳霖:一言难尽的“哲学动物”(5)

打小开始,金岳霖就一直生活在校园里,念书、教书、写书,几十年下来,他成了个十足的书斋人物,对外界的了解很是有限。有一阵,领导建议他不能老是在书斋里,要走出去接触社会,了解生活。金岳霖生活了几十年,可就是弄不明白这社会在哪里,这生活又怎么体验。后来,他苦思冥想总算想出了个办法,就找了三轮车夫,让对方经常带着他到王府井去。这才把北京的“生活”体验了一遍。

一次,去王府井的时候,他一时兴起,花几百元买了一顶高级皮帽,事后竟诚惶诚恐了好一阵儿。虽然没有人指责他,他却多次在小组会上主动忏悔,说是过去资产阶论生活方式的余毒未清。这位逻辑学大家,此时已被阶级论主宰了他的思维逻辑。他的侄女从美国回来看他,当他得知侄女加入了美国国籍后,二话没说,就把她赶了出去。

金岳霖早年是著名的“哲学动物”,对政治不甚感冒,但也非毫无兴趣。

一九二二年,还在留学的金岳霖在国内发表长文《优秀分子与今日的社会》。文中说:第一,他希望知识分子能成为“独立进款”的人,他说:“我开剃头店的进款比交通部秘书的进款独立多了,所以与其做官,不如开剃头店,与其在部里拍马,不如在水果摊子上唱歌。”第二,他希望知识分子不做官,也就是“不做政客,不把官当作职业的意思。若是议定宪法修改关税的事都是特别的事,都是短期的事,事件完了以后,依然可以独立过自己的生活”。第三,他希望知识分子“不发财。如果把发财当作目的,自己变作一个折扣的机器,同时对于没有意味的人,要极力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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