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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暗娼更长,往往是按月收钱。 第二层是〃包婆〃(公安部门叫做〃包娼〃或者〃包嫖〃)。她们虽然也像〃二奶〃那样,按照服务时间的长短来收取固定的〃包身费〃,但是她们往往并不长时间地跟嫖客一起同居生活,只是在一次出差期间或者一段业务活动时间被〃包下来〃。 第三层是那些活跃于〃三厅〃(歌厅、舞厅、餐厅)里的〃陪女〃。她们处于〃三陪〃与卖淫之间,收费也处于计时与计次之间。她们所提供的服务是以〃坐台〃(仅仅当场陪伴)为基础,以此〃保底〃,然后再力争〃出台〃(跟嫖客出去)。&nbsp&nbsp

暗访客村的野〃鸡〃群落 三楼跳下我第四次逃生(2)

第四层是当地一些人所说的〃叮咚小姐〃(在其他地方没有统一的称呼,偶尔叫做〃住店的〃)。她们自己租房间,相对固定地住在一个宾馆里,通过电话拉客。如果男人有意向,她们就会〃叮咚〃按一下门铃,进来当场成交。她们的服务,往往是〃打炮〃多于〃包夜〃。 第五层是〃发廊妹〃或者〃按摩女〃。她们以洗头、按摩或者〃洗脚〃为名,在各种发廊、桑拿浴或者洗脚屋之类的地方营业,而且往往是〃当场解决〃;〃出台〃(跟嫖客走)和〃包夜〃的机会往往更少一些。 第六层是〃街女〃或者〃街妹〃。她们往往在宾馆门前、电影院或者其他娱乐场所的大门外拉客,然后在别的地方〃打炮〃。有些则是从陪人看电影开始,其实是出售抚摩,常常有〃上半场〃和〃下半场〃之分。 第七层是〃下工棚〃或者〃住工棚〃的女人。她们主要是与外来民工交易。有些是偶尔为之或者〃兼营副业〃,有些则是跟一伙民工住在一起,类似于收费的公妻。她们是卖淫女里的〃贫下中农〃,有些仅仅是为了找一口饭吃。 2002年12月4日,在第三届北大生物医学论坛和清华大学法学院主办的〃艾滋病防治立法模拟听证会〃上,潘教授在以前的基础上,又将小姐增加了两个层次:〃在家女〃……以自己的居所为〃营业〃场所的和〃住店女〃……在旅店里租房,独立〃营业〃的小姐。这样一共是九层了。 广州客村立交桥一带的暗娼现象,如果按潘教授的科学分析,应属于第五、第六和第七种。 1998年春天,为探访〃野鸡〃部落拿到第一手资料,我和罗斯文化装成民工模样,穿着邋里邋遢的衣裤,把故意没洗的头发弄得乱糟糟,这样做自然是为了防止有人怀疑我们的记者身份。 白天客村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闲杂人等穿梭于此,就像最易于产生强烈化学反应的活跃分子。太阳落山之前一般站街〃鸡〃们是不做生意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见不到她们的庐山真面目。据知情人反映,那些路边上摆了一捆捆新鲜菜蔬正在殷勤叫卖的女人,往往正是这个发展中部落的中流砥柱分子,她们一般住在附近出租屋里,大多数结了婚拖儿带女,条件好的送儿女去打工子弟学校读书,也有些因为种种原因没上学的,帮父母卖卖菜或是看着自家极其简陋的杂货铺。 阳光下你看这些年龄不等的卖菜女,衣着或是朴实或是花哨,岁数难以琢磨的面孔上或笑意盈盈或麻木不仁,很有可能天一擦黑她们就摇身一变成为浓妆艳抹的站街鸡,引逗着以附近工程队民工为主要〃客户〃群的男人们流连不已。不知是白天这些女人们一律以良家妇女面貌示人不便分辨,还是光天化日对于人心的邪念确实能够起到制衡作用,我和罗斯文徘徊在各个菜摊之间,进行交易的人们只是在为菜价高下而讨价还价,相对于卖淫嫖娼时嬉笑怒骂式的口舌之争来说却要平和得多。由于此处外来人口较多,每到黄昏和节假日,立交桥的四个角落处,真个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出售廉价服装的,叫卖劣质皮鞋的,时下最流行的盗版书和盗版音像制品,以及用一块塑料布铺地而卖的各类黄色书刊,几只录音机正在高声播放音质糟杂的港台歌曲,以此招徕行人在地摊前驻足。一时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更有小贩担着箩筐兜售各式南国时令水果,在立交桥过道两旁,现场制作炒米粉、红烧田螺,还有烧烤摊子,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油烟,混合着臭豆腐刺鼻的怪味,由本地或外地人组成的摩托车拉客仔在烟雾中蹿来蹿去,寻找合适的宰客目标。他们随意停放的摩托车将本是供自行车通行的主要通道挤得水泄不通,时不时艰难而行的人流就会突然发生交通瘫痪,在道路中央乱成一团。 傍晚很快到来,我和罗斯文混迹在普通民工中间,像他们那样在客村一家小吃店随便吃了碗面条,吃着吃着我们发现门口经过的闲散女人们明显多了起来。我和罗斯文不约而同都想尽快结束这种令人不愉快的暗访,加快了狼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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