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哺咝说眯幕ㄅ�拧D阊八嫉溃骸�斓埃�椅�我�谝估�11时45分离开呢?我要待到午夜12时差2分时再走。’但问题在于:墙上没有钟表,而所有人都打算待到午夜12时差2分时再走。”①一言以蔽之,我们就是这样走进2008年大灾难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债务是此次灾难的症结所在。自从20世纪80年代初以来,美国人的消费量远远超过他们生产的商品,于是就用借贷弥补这一亏空。这一现象存在于全社会的各个层面。从1974~2008年,美国人的家庭债务由6 800亿美元飙升到14万亿美元,仅在最近的7年间就翻了一番。每个家庭平均持有13张信用卡,共欠下12万美元的抵押贷款。然而,按照某些标准来衡量,美国的家庭最节俭不过了。而且各州和地方的政治人物为了取悦选民,迫不及待地为他们新建篮球场,修建12车道的宽阔公路,却不增加任何税收,结果只能拿未来做抵押去贷款。他们发行债券以筹集这些民心工程的建设款项,但债券都以未来的税收和彩票收入做抵押。然而,就连这些大肆透支未来的政治人物,与借贷者的真正上帝—联邦政府—相比,也相形见绌。1990年的美国国债为3万亿美元,但到2008年底已经飙升到14位数,越过了10万亿美元大关。在本前言写作之时,这一数字又攀升到了万亿美元。纽约市著名的“国债钟”(National Debt Clock)高悬于空中,显示着所有的国债数字。它的所有者计划于年内再安装一个巨型国债钟。

换言之,美国已经成了债务人的王国。借债本身是没有错的,贷款和杠杆只要运用得当,也将发挥现代经济脉搏的作用,但达到如此极端水平,它们就成为杀手了。这一等式的两端必须求得平衡,如果其他国家不愿提供贷款,美国将永远无法实现这一平衡。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和政治上的崛起就体现在这里,我把它称之为“他者的崛起”,其中最突出的表现是中国的崛起。

债务问题(2)

中国的经济增长势头是迅猛的,但它的家庭和企业却谨小慎微。他们大约将收入的一半存起来,以应付可能出现的风风雨雨。这种极端节俭与高速经济增长相结合,使中国积累了持续膨胀的巨额资本。然而,这一现象绝不仅仅是儒家文化传统造成的。此外,中国等国对1997年的金融危机心有余悸。当时,亚洲国家深陷危机之中,西方国家前来救援,但却提出了苛刻的条件。因此亚洲国家从危机中挺过来之后,它们(以及亚洲以外国家)的政府决定建立自己的外汇储备,以便再次遇到危机时不必乞求陌生人。

因此,中国的储蓄额虽然持续增加,但政府却不把它们用于国内经济的再投资,而是要把它们存放于别处。一个政府该如何存放资金呢?那就是购买当时看来(现在仍然)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投资:美国政府发行的国库券。中国人手中掌握了巨额的美国债券,反过来这又助长了造就这些债券的行为:美国人的消费。他们为我们的消费狂欢提供资助,从而使手中的美元欠条越积越多。中国人过度储蓄,而美国人过度消费,经济体系似乎因此实现了盈亏相抵。

这样做的并非只有中国一家,其他8个新兴市场国家也聚积了1 000亿美元的战争基金,真实数字甚至有可能更多,而且大多数都是美元。仅中国持有的外汇储备就高达2万亿美元,而且大多数也是美元。2008年9月,中国超过日本成了美国的最大债权国,而日本已经不再大量购买美国的国库券了。中国掌握着所有优等T票(T…bill)①的10%,无疑已经成了美国的最大债权国,而美国财政部也不再追逐美国国内的借贷方了。中国握有世界上最大规模的欠条,因而掌握着山姆大叔的签字权。

事实证明,与过度消费一样,全球层面的过度储蓄也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据哈佛大学经济学家丹尼·罗德里克测算,中国把这么多的钱存到国外,而不是进行建设性地再投资,将使其GDP每年损失大约一个百分点,相当于400亿美元的财富。对美国来说,中国的贷款是一个巨大的动力,它使美国的利率保持在低水平,从而鼓励房地产拥有者进行再融资,对冲基金管理者疯狂地猎取“杠杆”,投资银行将资产负债表抹平。《金融时报》专栏作家马丁·沃尔夫说,中国的贷款为美国提供了廉价的资金,而“廉价资金鼓励着美国人进行金融创新、借贷和消费狂欢”。

“如果按照正常的商业标准来衡量,这样做显然是没有什么收益的。”沃尔夫写道。但从短期来看,它使我们得以维持现状。巴拉克·奥巴马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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