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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咖啡厅总数将超过美国。中国对国际品牌也很开放,无论是品牌产品还是品牌人物。宏伟壮观的高楼大厦和突飞猛进的发展是新中国的标志,这其中大都有外国建筑师的参与。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是中国向世界展示形象的重要场合,为此北京曾经选择了好莱坞著名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来执导。中国给一位外国人如此重要的角色,这在日本或印度是无法想象的。

中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财富持有者。中国的外汇储备达到万亿美元,比位居第二的国家(日本)多50%,是欧盟所有国家外汇储备总额的3倍。拥有如此巨额的外汇储备未必是明智之举,但它确实表明:无论遇到任何动荡或危机,中国都将表现出非同寻常的恢复能力。总而言之,这一切使中国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国家: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增长最快的主要经济体、最大的产品制造国、第二大消费国和最大的储蓄国。但中国不会取代美国成为世界上的超级大国。从军事、政治或经济等任何角度衡量,中国在几十年内都不可能超过美国,更不用说在所有领域都获得支配地位了。可是,中国正在一个又一个领域成为世界第二大国,这将为国际体系注入全新的要素。

中国的发展体系(1)

许多人对中国的经济纪录表示怀疑。一些记者和学者声称,中国的统计数据有掺假的成分,*现象屡禁不止,银行业岌岌可危,区域矛盾日益尖锐,越拉越大的贫富差距潜藏着危机,总之,中国已经千疮百孔、积重难返了。必须要指出的是,持这些观点的人太多了,而且已经反复讲了20年,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的核心预测—政权危机—并没有发生。中国是有很多问题,但它有一样东西是所有发展中国家都望尘莫及的,那就是强劲的经济增长势头。中国把馅饼越做越大,这就使其他一切问题—无论多么严峻—都在某种程度上更加可控了。在对中国的批评者中,学者裴敏欣是最聪明的一个,但就连他也坦率地承认:“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比,中国的做法是最成功的,这远远超出我们任何人的想象。”

令人吃惊的是,作为一个由共产党执政的国家,中国并不讳言它接受了市场经济。我曾经询问过一位中国官员,解决农村贫困问题的最佳途径是什么。他回答说:“我们必须让市场来发挥作用。市场会使人们离开土地、进入工业,离开农村、进入城市。从历史上看,这是解决农村贫困问题的唯一途径。我们必须继续推进工业化。”当我向印度或拉丁美洲官员问同样的问题时,他们的回答则非常复杂,大谈特谈农村福利、贫困补助及其他类似的做法,但所有这些做法都在削弱市场的力量,扭曲市场驱动的工业化这一历史性—同时往往也是痛苦的—进程。

然而,中国的做法与许多自由市场经济学家所倡导的理念并不相同。后者要求在各个领域同时进行改革,有时又被称做“华盛顿共识”。最为重要的是,中国的做法不同于叶利钦执政时期俄罗斯采取的“休克疗法”。中国领导人曾经认真地研究过休克疗法,并且经常将其作为反面教材引用。中国领导人的看法与斯特罗布·塔尔博特①的精辟论断不谋而合。塔尔博特在克林顿政府中供职期间,曾经对休克疗法做过这样的评价:“太多的休克,太少的疗法。”中国没有轰轰烈烈地进行改革,而是选择了一条循序渐进的道路,我将它称为一种“扩大分母战略”(Grow…the…Denominator Strategy)。在这种战略指导下,中国没有急于关闭经营不善的企业、勾销不良贷款或大规模地进行私有化,而是奉行一种“绕开亏损领域发展经济”的政策,以便使这些不良领域在整个经济(分母)中所占的比重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小。这样一来,中国赢得了逐步解决这些问题的时间。直到现在,中国才开始整顿银行业和金融部门,比大多数专家强烈主张的时间整整晚了10年,而且采取行动的步调还远远慢于专家们的建议。但是,目前与10年前相比,中国的经济规模已经翻了一番,多元化程度也已经非常高。在此经济背景下,进行此类改革的条件终于成熟了。这就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如今已经没有人指望中央计划再发挥作用了。从一定意义上讲,中央计划确实已经不起作用了,就连在中国也是如此。事实上,中国政府对全国的了解和控制程度并不高,远远低于它自己的期望和外界的想象。举一个数字就能充分说明问题。在中国,中央政府掌握的税收收入只有大约50%;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按照国际标准衡量,美国联邦政府是一个弱政府,但它掌握的税收收入却占全国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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