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去不回,跟着老陈在巴西打混,简直乐不思蜀。”

“呃,她还好吗?”喉咙忽然紧起来,好不容易,余维波才冒出这一句。

“好得很。小李跟杂草一样,到哪里都适应得很好。”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余维波抿嘴微笑,正巧从楼上下来的余维涛则微微皱眉。李金发没注意,继续说:“听老陈说,小李在当兼职导游,晒得很健康,像野马一样停不下来。你也知道小李她本来就不可能安安份份待在屋子里超过半天的。老陈说她现在跟一个叫道格的在来往,好象还挺认真的——啊!”

说到这里,他才发现余维涛,连忙站起来,说:

“阿涛,你什么时候下来的?不好意思,我没注意。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准备。”

“不必了。谢谢。”余维涛冷淡的拒绝。

他本来想直接出门的,走到一半脚步却转了方向,走到沙发捡起余维波丢下的报纸看起来。

这反常的举动不似平常的他会做的。李金发本来预期他会出门去,见他反倒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有些傻眼,半张着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李叔,”余维波喊他一声。“我该去饭店了,晚点见。”

“嗯,啊,我也该回去了。”李金发连忙跟着表示。自言自语说:“我得回去准备打扫一下。小李说回来就回来,这么匆忙,一点都不懂得体恤她老爸我……”

“李叔,你说什么?小李要回来了?!什么时候?!”太惊讶了,又猛不防的,余维波倏然回头,几乎要抓住李金发,整个人逼向他。

就连余维涛也从报纸上微讶的抬起眼。

“啊!是……对啊!我没跟你说吗?”李金发小吓了一跳。余维波激动的神色有点吓人。“小李下个礼拜四要回来了。说来也是她妈怕她真的跟那个叫什么道格的外国人结婚,硬拗她回来。我这几天忙,一直没时间打扫她的房间。还有,哎!我差点忘了,得记得去机场接她。她母亲住南部,所以让我去接小李……”

他又说了什么,已经没有人关心了。余维波失魂落魄了似,遇见余维涛的目光,蓦地惊振起来,抿嘴走出去。余维涛则丢下报纸,跟着走出门。

剩下李金发自己一个人,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

天下的父母多少都有点狡猾,尤其在这儿女就范这一点,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李柔宽拗着不回去,她老妈硬拗她回去,一个赖皮、一个威胁利诱拐骗,想当然耳,一定是比较小比较没权威的那个落下风。

她老妈先是动之以情。当初她老妈本来计画好带她回南部一起生活的,哪知她闷不吭声就这么到巴西一待七八年。于是乎电话那头细数她儿时点滴,命运乖舛母女俩如何分隔两地,搞得李柔宽不胜其烦。

眼看着李柔宽不为所动,她老妈开始诳她哪里痛哪地方不舒服,说得好象大限将至。她拐个弯打电话回去探她老爸口风,李金发不明其中之诈,木楞楞的一副什么都不了。结果李金发被前度老婆骂个臭头,奉命规劝李柔宽回门,那口气嗫嗫嚅嚅,让当女儿的李柔宽乱同情一把的。

后来她老妈干脆天天打电话烦她,用一个“缠”字诀准备缠死她。这招不成,最后她老妈撂下狠话,威胁她再不就范,老妈她便登报断绝母女关系,不再认她这个女儿。

野马李柔宽只好弃甲投降。当然,真要“拗”,也不是不能“拗”的,只是想想,八年也够了。她的确也该回去了。

所以她奉老陈之命拨电话回去“领覆圣旨”。老陈惨遭池鱼之殃,往往十通电话有八通是他接到的,被她老妈轰了半个头都臭了。

“好吧,老妈,你赢了。我投降!”电话一通,李柔宽就立刻举白旗。

“你就不能规规炬炬、斯文有教养的说话吗?都跟你爸学坏了。”那口气就可听出罗晓婵眉毛都打结了。

“是,我知道错了,我会改进。”李柔宽做个鬼脸。幸好她妈看不见。“我下个月就回去,你不必来接——”

“下个月?”她母亲打断她的话。“为什么要拖那么久?”

“总得给我时间收拾行李吧?”

“那也用不着太多时间,一两天就够了。你下个礼拜就回来。”

又不是赶尸,有必要那么急吗?但这些话她只敢在嘴巴里嘀咕,不敢说出来,怕又麻烦了。

“好吧。下礼拜就下礼拜。”

所以,越过周末,到了礼拜四这一天,李柔宽乖乖的拖着一口大箱子坐上飞机,结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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