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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有精神一点!”恶狠狠兼咬牙切齿地贴上她的耳,飞快地低吼一声,尉迟闻儒真的真的很不爽。

“好哇好哇。”她立即从善如流地笑咪咪,眨眨圆圆的杏眸。

“好什么呀?”被打败地竖起一指,将对著自己一脸讨好的笑脸,转向前,无奈地一笑,“还不给大哥二哥问声好?”

“拜见大公子、二公子,奴婢给两位公子请安了。”够礼貌了吧?

“你不要再对著我傻笑了。”无力地一叹,尉迟闻儒极具耐心地又将那张小脸转向前方,“大哥问你话呢!”

“啊?真的吗?”阿棋立即眯眸笑嘻嘻地,一副感激涕零的滑稽样子,一原来大公子还记得奴婢啊!奴婢简直太感动了!呜,我哭一哭好了!奴婢真是太高兴了!“哼哼,几年前,这两位公子可是从没正眼瞧过她哟!

“呃。阿、阿棋,你长成大姑娘了。”已显中年福态的尉迟望儒勉强地一笑,对眼前小姑娘的伶牙俐齿很不习惯。

其实也怪不得他,年龄毕竟有一段差距。当年尉迟老太爷是老来又得一子,尉迟闻儒与两位兄长整整相差了两轮呢!

“阿棋,虽然你自幼卖到咱们尉迟府上,同三弟一起长大,形如一家,但该有的主仆之分,你还是要记得才行。”尉迟念儒不悦地板著脸,十分看不惯这小丫鬟的无礼样子。

“是,二公子教训得是,阿棋是尉迟家的奴才,这奴才本分一定要守的,奴婢一定记得二公子的敦诲,不给尉迟府丢脸。”嗤!满嘴仁义道德,一脸的自视清高,可肚中不依旧盛了一桶虚伪?

“恩,还算有点样子。”捋一捋颔下的长须,很有读书人清然之貌的尉迟老二,一双细眸暗暗绕阿棋几圈,算计的精光不泄半分。

人虽长相普通,但懂帐会经营,要了她也不算吃亏。

“二公子,您不认识奴婢啦?这眼光怎总打量奴婢呢?”阿棋心中已恼。但因尉迟闻儒在场,不好发作。

“四年没见,阿棋却没什么变化,我怎会认不出你。”尉迟念儒乾笑几声,立即收回围绕阿棋打转的视线,转而面朝亲弟,热切地一笑,“三弟,咱们兄弟三人许久不见,去聊上一聊可好?”

“小弟自当领命。”尉迟闻儒凤眼漾笑,“两位兄长请。”

“好,去书房一叙如何?”

“乐意至极。”

“阿棋,你许久不曾回府来了,既然今日回来了,去找你旧日伙伴叙旧。”“谢大公子恩典。”她笑咪咪地行礼,“那奴婢先告退啦!”

笑咪咪地,阿棋转身行往仆房院落。

啧!若她料得不错,接下来三兄弟闲“聊”的,一定与书坊有关!

既然跟来了,她岂有不听上一听的道理?

暗中早巳打好了主意,只等寻个空——去偷听一番喽!

第六章

“书坊与阿棋?”

“正是,二选一罢了。”

“此话何解呢,大哥?”

尉迟闻儒细长的凤眼垂下,手捧香茗细细品赏的淡然模样,似乎并末听到一母同胞的兄长说了些什么。

“呃,三弟,我和你二哥商量了一番。”尉迟望儒力持平静以对。

“四年前爹娘不幸仙逝,留下咱们兄弟三人相依为命,共撑家门。当初心疼三弟年幼,又要研究棋艺,所以不忍三弟同我们一样为家操劳,以免耽误了三弟。”

“是啊,为了寻个藉口让三弟认真钻研棋术,我和大哥才忍痛请三弟离府独居,并将五问书坊划在三弟名下。”尉迟念儒迅速接话,谆谆诱导。

“而今三弟已成年了,咱们三兄弟也该好好议一议咱们尉迟家的产业,认真分担一回了。”

“咱家虽说不是什么大贵之家,但总算也可称之为小康之门,只留几间小书坊给三弟,为兄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尉迟望儒讲得颇为沉重。

“那依两位兄长的意思呢?”他虽沉于棋艺,但并非是不闻世事,关于近年来两位哥哥的经济状况,他多少也有耳闻。

记得爹爹在世之时,曾私下对他讲:“这尉迟家业怕是要败在你大哥二哥手中了。等我死后,你便搬出府独居吧!免得被他二人牵连了。一也是因此,他才在爹娘不幸仙逝后,便顺了两名兄长之意,只带了江氏母子与阿棋搬出主府,对于兄长偏心地收拢了尉迟家大部分产业,只将五间小小的书坊分到了他的名下之事,毫无异议。

他年纪虽幼,但长年有围棋相伴,对于什么富贵荣华其实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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