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猫环游世界的畅销书,而且正要动手写第二本,可是为了不知什么奇怪的理由,他那家一向待我的猫很好的航空公司,竟然不让它和我一起飞到戴高乐机场——提起这些事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在某些时候,只有提到书才派得上用场。有一回,诺顿和我到佛罗里达州参加一年一度的春训,棒球队里安排行程的家伙决定不住在我们向来人住的饭店:再见了,贝尔福比尔特摩饭店,那里的工作人员都爱猫——即便它曾经从十五英尺高的天篷摔下来,掉到两位七十五岁老太太的餐桌上,差点害她们心脏病发。这回我们要入住的旅馆是“西泽先生”,诺顿参加这种旅游已行之有年了,因此我从来没想过要帮它预定房间,结果很不幸的,西泽先生不接待猫。我不会把所有可怕的细节都交代出来,但事实是方圆百里内不可能再找到另一家旅馆了,因此我只好把诺顿偷渡进房间,隔天早上,饭店经理跟我攀谈——站直了他五英尺六英寸的身高——听说我的房间里有一只猫。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我得稍微弯腰——尽可能表现出一副愤慨的模样、扯起漫天大谎。后来当我用完早餐回到房里,那位经理正在里头四处窥探。他不只找到猫砂盒、猫饲料、一碗水,还找到一只猫。我试着因为他私闯我的房间而表现出愤怒的样子,但是当谎言被戳破时,实在很难继续保持愤慨。因此我做了第二好的决定:我试图贿赂他。当这样做也没用时,我焦急起来,跟他说几个月后我会出一本书,而且预期会是一本畅销书,如果他不让我的猫住在那里,我一定会在书里写他跟饭店的坏话。我为了让诺顿留下而搬出的拙劣理由,就连诺顿都会感到难为情;但令我们震惊的是,这招竟然奏效了!那位经理忽然看着诺顿,笑得有点谄媚(这是我个人喜欢在饭店服务人员身上看到的特质),然后说诺顿确实看起来很特别,也不认为让一只猫科动物在这里待上几天会有什么大碍。现在我总算知道,滥用媒体权力是什么感觉了。那真是太爽了!

然而,这个计谋在美国航空却行不通。该公司的总裁(老实说,他对于自己的头衔有点暧昧;虽然我要求跟总裁说话,但他从来没有真的告诉我他就是总裁。我个人认为他是假冒的,用来应付打电话到公司的疯子)告诉我,之前跟我说过话的几个人都没错。让猫坐国际线客舱违反公司政策。“为什么?”我尽可能礼貌地问他。“我想是法律不允许。”他告诉我。

到这时,我开始想象一个最高法院的案例:诺顿对上美利坚合众国。听起来颇不赖。不过一如往常,珍妮丝把我拉回现实,说服我向别家订票可能会简单得多。

《猫眼看天下》 4。罗亚尔河谷(3)

因此,在我们离开的那天,珍妮丝搭乘免费的美国航空,而诺顿和我——和“免费”相差十万八千里——坐上法国航空。我不会因为付机票钱而不高兴,因为我绝对不可能让诺顿搭飞机时坐行李舱。而且不知道为了什么理由——当我在最高法院出庭时,绝对会提到这一点——法律并没有禁止法国航空让猫在搭乘飞机时,和它两条腿的同伴一起坐在舒适而豪华的环境里:只有美国的航空公司才不可以。

诺顿和我旅途都很愉快。我帮它买了一个全新的旅游猫笼。之前用的那种硬梆梆、沉甸甸的箱子虽然可以放在座位底下,但在大部分的航程里,诺顿都要被迫以一个煎饼似的姿势待着;如今我找到一种用厚布料做成的、很棒的肩包,而且是由航空公司认可的。包包后面有网状设计可以让诺顿看到外面,上面有拉链,甚至可以让它把头探出去(这是诺顿最喜爱的旅游方式)。起飞和降落时,拉起的包包刚好可以放进座位底下,不过里面非常舒服,让诺顿的旅行更加愉快。

当然了,在法国航空,他们对苏格兰折耳猫极度友善,这次也不例外。商务舱几乎没人,因此诺顿有自己的椅子,还有自己的餐点:熏鲑鱼和烤鱼;总而言之,它在飞机上相当受欢迎。那时我身边坐着一位非常迷人、非常法国的女性,她盖着毛毯缩成一团,一瞥见诺顿坐在我的膝上,她惊呼道:“喔,这是美国卷耳猫吗?我才看过一只。”我努力解释苏格兰折耳猫的概念——但我想她并没有听懂。不过诺顿的个性的确和两位空姐很合,她们花了过多时间来确保诺顿坐得舒适、吃得满足。当我们滑行进入戴高乐机场时,其中一位空服员在扩音机里报出以下通知:“请各位旅客不要忘记带走所有的行李,除了坐在14A的旅客:如果他想要把小猫诺顿留下来,我们会很乐意照顾它。谢谢。”

珍妮丝和我决定不要在巴黎闲混太久,是根据以下几个理由:我们行李箱的数量;我们迫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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