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部分 (第1/4页)

广州将军衙门外,听到尚俊报告说大批官宦士子夺路而逃,李肆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由他们去,没他们窝在广州城更好。

“督标已离了肇庆,正朝广州急行,咱们来得及吗?”,

尚俊很是担忧,这也是范晋吴崖等人的担忧,用步兵伴随火炮毁屋开道,虽然稳妥,自己伤亡很小,但进度却很慢。整整一天,不过清理掉了旗人区西面和北面两片,俘了数千妇孺,杀伤不知多少,不少旗人缩到了将军府和六格寺一带。

“听说管源忠率精锐据守在六接寺,如果破开一条通道,直插六格寺,拿了管源忠,其他旗人就该俯首就绰了。”

范晋的提议公私兼顾,李肆却摇头,昨天的战事看出来了,旗人只当自己必死,战意坚决,没多少丁壮投降,甚至夜里还发起过多次反冲击。幸亏各路“突击群”配属合理,一门炮跟着至少两哨兵,外加若干军标巡丁支援,人手足够。另外还有穿重甲的掷弹兵和由神臂炮改来的神臂铳加强火力,这些反击都没能阻挡住拆迁工程。

“稳就是正道,冒险速决,是拿我们的短处跟旗人的长处拼。至于时间,量变产生质变,没注意到,昨夜打退了他们的反击后,今天抓到的俘虏越来越多了?”

李肆话里某些奇奇怪怪的用语被众人忽略,但意思却都明白了,只要稳,会越来越快。

巷战很凶险,李肆前世再熟悉不过,可这毕竟不是那个时代的巷战,当西面和北面的街巷被清理干净后,有屋毁人亡的例子在,旗人的战斗意志急速溃灭。到了中午,形势印证了李肆“量变产生质变”那话,往往是一门炮推到一处街巷后,旗人们就成群结队地降了,即便觉得免不了一死,但抵抗是马上死,投降是晚点死,而且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这一丝希望击碎了他们的抵抗之心。

六接寺的花塔成了旗人抵抗地的中心,四五千旗兵和旗人丁壮还聚在六接寺这帮人是怎么也不降的,而且在他们看来,只要再守上一两天,援兵就能赶到。

“天王若能明言,不杀下五旗的旗人,六格寺西面就能对天王敞开。”

被俘的旗人佐领挂真提了建议众人不太清楚广州城里旗人的情况,听到这话,都觉奇怪。

“旗人之所以还奋战不止,是看到了天王的掇文,怕天王将他们旗人一体而视,报六十年前屠尽广州的深仇大恨。”

挂真谄媚地笑着,这一番话语义复杂,需要脑子转几个弯才能明白。

李肆的建国极文还没出炉,但先出了张《告广州官民书》明确表示,广州乃华夏之广州,非满清之广州,只要不与“汉家天兵”为敌,勿论官民,都不为难,各安其业各守其职,昔日清廷官兵也自有妥善安排。唯一的敌人”就是广州城里的旗人。他们窃占城居,祖辈两手血腥,曾洗广州为空巷血城,这个仇一定要讨回。

现在挂真这话是点出了广州旗人内部也有差别。

“我们下五旗是康熙二十二年才来,上三旗是平南王旧部,当年广州空城,可全是他们干的,跟我们下五旗可无关。”

挂真的解说让众人恍然,李肆也记了起来,没错广州汉军旗的上三旗,全是尚可喜旧部改录,康熙二十年编成,有一千多兵出头,二十二年又从北边汉军旗的下五旗调来一千多人凑成三千。

要报广州屠城之仇,还真得找上三旗的旗人只是……

“你们汉军旗人,跟着满洲人窃占华夏屠我华夏子民亿万,都是一丘之貉,根本没有区别!”,

范晋恨恨地说着。

“华夏……是以后的事,现在只是广州。”

李肆没乖犹豫,接受了挂真的建议。

“天王,真要放过旗人!?”

范晋和部下们都不满,李肆微笑摇头。

“死……再简单不过,华夏百年深仇,岂是他们一死可以偿尽的”

瞧着他那笃定笑容,范晋等人都松了口气,接着又打了个寒颤,李肆代天裁决,那么等待这些旗人的将会是何等凄惨的遭遇呢?不敢想来……,

有了“旗奸”的配合,六格寺西面不多久就破开一道大缺口,司卫们拖着炮涌入六格寺,数千精壮守得如铁桶般的防线如洪流溃堤般垮塌。当花塔被层层围住的时候,日头才微微偏西。

“投降吧!一炮打来,你们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花塔下,大嗓门的司卫朝还聚在塔车的上千旗兵喊着。

“哼可炮下死!也不会让你们这些汉狗来割头!”

一个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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