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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默然中蕴着的政治,萧胜觉得格外头疼,随口道:“现在是什么态度有用么?那不还得看北面的形势?”

北面什么形势?那自然是盘金铃能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萧胜这一说,沉默更甚,众人心中都道,现在是什么态度,当然有用,谁想北伐,谁就该在心中祷告,盘大姑,请你为了我们,死吧。

广州西关,田文镜看看这座规模不大的天庙,听布商遣来服侍的向导说,这是历史最“悠久”的天庙,已有六年历史,不由噗哧发笑。

他随口道:“只要不是邪教,各路神佛我都会拜拜……”

身边邬先生摇头:“天庙是没神佛的,只有天位。”

田文镜不怎么了解天主教,楞了一下,微微恼道:“那这就是邪教啊,天能随便祭么?”

第四百九十一章 南北非一国

() 第四百九十一章南北非一国

刚说到里,天庙门口骤煞闹腾起来,却是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后生,隐隐听去,这还本是一大家子。

后生对一个长者怒声道:“是你把族田过到我名下的,不补足税就想收回去,凭什么!”

长者几乎是在咆哮:“你这个不肖子!族田只是转你名下照管而已!再不把田契变出来,休忙我要行族法,打断你的狗腿,再把你逐出族中!”

身后一帮人该是亲族,都跟着叫嚣不停,那后生涨红脸道:“既转到我名下,那就是我的!告到官府,那田都是我的!至于什么出族,不曲你来逐!我娘的灵位,自有天庙供着!”

长者气得直打哆嗦,身边有妇人帮腔道:“你娘不过是个奴婢,死了都是家里的下人!

你竟敢烧了你娘的身契,果然是入了邪教,良心都被邪魔吃了!依着族规,就该径直打死!”

田文镜看得两眼发直,暗道这后生真是胆大包天,直接贪了族中寄他名头的族田,还把他那奴婢家母的身契烧了,换在北面,族人直接告官就好了,何必在大街上扭扭打打?

向导冷笑道:“这些大户人家,就知道欺负家生子【1】。借着出佃种降田税的机会,把田丢到家生子名下,上下两层都想沾便宜,这下好了吧,过了契那就是人家的了,真是该

着!”

田文镜不懂,邬先生道:“我留意了这里的田亩新制,是说但凡降租到四六以下,就减田银。族田租息都是四六以下,本是可以减的。但官府那边却说,这只是对普田,族田是不认的。要降可以,族田就得过到谁谁的名下,本地很多族田都是这么分成很多份过掉了。”

这是民间避税的老套路,田文镜很熟悉了,心中了悟。后生该是趁这机会,想要黑了过到名下的族田。这种事情,即便是南蛮的官府,也该要收拾这后生。

这时前方已动起了手脚,不等后生叫喊,就已有人招来了官差。灰衣官差分开两拨人,分别了解情况。田文镜诧异地听到官差在警告那一大家子,说再动手就是伤人,至于田亩和什么身契纠纷,自去法正那投告就好。

向导笑道:“投告?没反告他们那一家人伤人夺财就好。”

田文镜抽了口凉气,暗自掐了把腰肉,心说自己还是在阳间,世事并未颠倒吧?那后生不过是家生子,别说田产,身子都是族里的,居然敢这般跟族人相争,听向导这话,官府还是帮着那后生的?

见他和邬先生都一脸呆滞,向导道:“两位初来此地,该是不熟悉,咱们这里啊,没什么贵贱了。比如我,可别以为我是东家的家人,我是拿月活的。那种家契,不论生见,官府早已不认了。就说那后生,那帮人要拿什么族规处置他,即便只是板子上身,后生都可以告他们伤人。”

心绪正剧烈翻腾,被那帮人里的尖利女声打断:“都是这邪教害人哟!天理良心哟!这世道怎么变成选样了一一嗬嗬一”

众多族人对着那后生一人,却不敢再动手,又来了一队官差,正在呵斥他们不得闹事。

田文镜脸也黑了,不是顾着遮掩身份,早就拂袖怒哼,出声大骂,这是什么世道!?连宗法都不要了!?

四周人也聚了起来,指指点点,田文镜心说,看来只是那李肆靠着强军和邪教,以强居国,行暴秦之法,身边这个混帐向导不算,绝大部分民人还是一心向善的。

这念头刚刚落下,议论人声就入了耳。

“捡芝麻丢了西瓜,活该…“还以为是鞑子治下,拿族规宗法吓唬人呢,是不是还想浸人猪笼啊?”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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