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白素的动作,配合得很好,她立刻走过去,打开了门。

任何人在这样情形下,都应该可以知道是非走不可的了。可是杜良却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向白素望了一眼,意思很明白:看来还是非将杜良赶出去不可!

就在这时候,杜良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们想赶我走。”

我不愁反笑:“那你还不走?”

杜良的回答,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他以理所当然的神情道:“我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为甚么要走?我是科学家,进行科学研究。科学研究需要经过不断地、无数次的失败才能成功,若是一失败就走,哪里来的成功?”

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虽然很想将他一脚踢出去,可是倒也很佩服他的气概,白素毕竟修养好,她很平静地道:“你想要勒曼医院的复制人,就是准备和外星人打交道,如果你憎恨外星人,就不应该提出这样的要求。”

杜良的神情,愤怒之极,双手紧握,连声音都变得嘶哑,叫道:“复制人是地球人的创造,和外星人无关,卫斯理可以证明这一点!”

他向我望来,我点了点头。

确然,当我首次在勒曼医院发现复制人的时候,勒曼医院并没有外星人在内,外星人参加勒曼医院,是以后的事情。

当然在外星人参加勒曼医院的工作之后,对复制人成长的速度方面提供了很大的贡献,然而最早开始复制人类成功的,确然是地球人。

我看出杜良的情绪非常激动,在这样情形下,和他讨论问题不会有结果,我直截了当地回答他:“不管怎样,我都无法帮助你——勒曼医院绝对不会答应让复制人外流的!”

杜良异想天开:“你神通广大,难道就不能去偷三个出来?”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才好。他的这种无理要求,使我们根本无法向他解释这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而且也可以肯定,就算我们做了最完善的解释,他也不会接受,所以我们的决定一致:不再理他。

这样的决定十分正确,因为杜良看来已经失去了理性,成为典型的那种神经病科学家,和他说任何话,他都不会听得进去,倒不如甚么都不说。

我们甚至于也不再赶他走,就让他在客厅,当他完全不存在一样,反正这种情形,我们并不陌生——杜良所占的空间,绝对不会超过温妈妈,他的可怕程度和破坏性,也远远不及温妈妈,所以我们可以应付。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情形有些怪异。

开始,杜良还在等候我们的答覆,希望我们可以答应他到勒曼医院去偷三个复制人出来的要求,等了一会,他居然也觉察情形不对,我们非但不再和他说话,连视线都不停留在他的身上,白素不多久就离开,我则在一角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自顾自看书。

杜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他恶声恶气向我呼喝了至少有二十分钟,甚至于来到我身边,大声叫嚷,可是我充耳不闻,完全当他不存在。

白素离去的时候,故意没有将大门关上,门开看,而我又这样对付他,我估计最多半小时,他就会觉得无趣,自行离去。

虽然这样的结果,使我还是不能够详细知道他进行的“知识蝴移”的内容,那也没有办法——这个人实在到了无理可喻的程度,我只希望他快快离去。

我的估计,不能说不正确,在他发了大约半小时神经病,又说了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之后,愤然向门外冲出去。

在那最后的几分钟,我非常佩服自已的涵养功夫,杜良的那些话,简直连最无赖的市井流氓都说不出来,而我竟然还是能够当作完全听不见,这种气度,可以达到圣人水平!

也由此可知,杜良的可厌程度是如何之甚!

看到他冲出了大门,我自然而然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准备去关门。可是我才走出了一步,就看到门口人影一晃,杜良又冲了回来。

我心中叫苦不迭,叹了一口气,心想做圣人君子,毕竟不容易,还是做动手的小人,比较容易解决问题。

这时候我恶向胆边生,深深感到刚才实在太笨,已经打算好了如何出手——至少要使他就算还想再进来,也肯定只能爬进来。

我一面冷笑,一面向他走过去。

却不料这时候,情形和刚才完全掉换了过来,换成了他将我当作不存在,完全没有注意我的凶形恶相,连看都不看我,自顾自走向酒柜,拿起一瓶酒来,打开,将酒灌进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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